张永明轻蔑地点点头,语气中满是无所谓,“哦,他们啊,我当然认识,但也就仅此而已,他们从不正眼看我。
在我看来,那些对我视而不见的小孩子,成为我的盘中餐,也没什么不对劲的。”
许昭阳听着这番毫无人性的言论,内心的愤怒几乎要溢出,但他深知,在法治社会下,一切必须遵循法律程序,不能让个人情绪凌驾于法律之上。
他强压下怒火,让理智回归,让江淮继续主导审讯。
江淮紧跟着问题,“那你杀了他之后,把他的头颅丢弃在枯井里,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张永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本来我还想留着作为某种纪念的,但后来想想,这东西实在不好藏,放在家里早晚惹麻烦,干脆就扔到枯井里,省心。”
“还有,那两条狗,是不是你也利用它们来处理尸体?”
江淮的询问直指核心。张永明摇了摇头,但那表情更像是在炫耀,“那两条狗可是我的忠诚伙伴。
我没有钱喂养它们,但我可以给它们找到‘食物’。那些尸体反正最终也会腐烂,不如让我的狗儿们饱餐一顿,也算物尽其用。”
每一段供述都让在场的人感到一阵阵寒意,张永明的冷酷无情和扭曲逻辑,暴露了一个心理极度变态的犯罪者的内心世界。
而江淮和许昭阳,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依然坚守岗位,用法律的武器,记录下这一切,为受害者寻求正义。
江淮的提问冷酷而直接,仿佛在挖掘一连串恐怖事件的细节,“那第二个受害者,杨明辉,你又是如何下的手?”
张永明歪着头,似乎在回忆那不堪回首的片段,“第二个……对,杨明辉,那小子放学路上经常经过我的菜地。
我借口需要帮忙抬木头,引诱他靠近。在他毫无防备地蹲下身子时,我迅速用绳子套住了他的脖子。
他拼命地挣扎,那场景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绳子都被挣断了,他逃走了。那一刻,我心慌得厉害,生怕警察找上门来。
但奇迹般地,几天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从那以后,我学聪明了,改用皮带,结实耐用,不容易断。”
说到这里,他竟还朝江淮腰间的皮带努了努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许昭阳在一旁听着,怒气在胸中沸腾,几乎要爆发,“张永明,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这种泯灭人性行为的强烈谴责。
张永明的表情中带着一种奇怪的不解,仿佛完全不能理解许昭阳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许警官,你何必这么生气呢?他们又不是你的亲人,人总有一死,死后肉体会腐烂,那多浪费啊。
你可能不知道,人肉的味道其实非常好,比猪肉、牛肉鲜美多了,特别是那些内脏,新鲜的时候,那种滋味,简直是人间极品,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谈论这些的时候,语气中竟然还透露出一丝回味,仿佛在讨论一道珍馐佳肴。
江淮听到这里,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严厉地打断了张永明那令人作呕的描述,“张永明!立即停止你的胡言乱语!
你这是在侮辱每一个受害者,以及他们背后的家庭!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江淮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他的话语不仅仅是对张永明的警告,也是对正义的坚决维护,不容许任何人践踏人类最基本的情感与尊严。
张永明面对两人的愤怒,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轻蔑地摇摇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你们啊,真是不懂得欣赏,人肉可是难得的好东西。”他的态度激起了许昭阳难以遏制的怒火。
许昭阳猛然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张永明面前,几乎要贴上那张令人生厌的脸孔。
与此同时,江淮机敏地将审讯室的监控摄像头关闭,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况留出了私密的空间。
许昭阳一把揪住张永明的衣领,怒目圆睁,低吼道:“你再胡说八道试试看!信不信我立刻抽你几个耳光!”
他的愤怒如同火山即将喷发,而张永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逼近的危险。
此时的江淮并未阻止许昭阳,只是在一旁冷冷地补充道:“张永明,你若再不知收敛,我也无法保证你能毫发无损地离开这里。”他的语气虽然平静,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面对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张永明似乎感到了一丝意外,眨了眨眼睛,
终于收敛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连忙点头应允:“行行行,我不说了,不说了,看来你们真是不懂得‘欣赏’啊。”
虽然嘴上服软,但那眼神里仍旧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这一刻,审讯室内的气氛达到了冰点,正义与邪恶的对峙,不仅是一场言语上的较量,更是对人性底线的考验。
许昭阳和江淮,作为法律的守护者,即使面对如此扭曲的灵魂,也要坚守原则,确保正义得以伸张。
许昭阳凝视着张永明那副令人作呕的面容,内心的愤怒如同被压抑的火山,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他真想挥出一拳,让眼前这个恶魔好好尝尝苦头,心中不禁懊悔,为什么那天晚上抓到张永明时,没有趁机给他一些教训。他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肌肉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江淮敏锐地捕捉到了许昭阳的情绪波动,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似乎在无声地提醒许昭阳保持冷静。
许昭阳扬起的拳头在空中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放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满腔的怒火化为冰冷的话语,一字一顿地警告张永明:“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再敢胡言乱语,我保证会让你后悔莫及。”
言罢,他强迫自己恢复了审讯的姿态,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