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喧嚣的城市中,江淮和邓小伦正全力以赴地投入到这一桩扑朔迷离的大案之中。
他们夜以继日地调查取证,分析线索,追踪疑犯,身影穿梭于犯罪现场、警局与各处情报来源之间,忙碌得连片刻休息的时间都显得奢侈。
然而,在城市的另一端,许昭阳却呈现出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他焦灼的心情溢于言表,对于江淮的突然失踪,他感到万分困惑与担忧。
他凭借自身深厚的人脉关系网,紧急动员起各方力量,力求在短时间内找到江淮的下落。
令人倍感蹊跷的是,尽管许昭阳用尽了人脉和手段,江淮的行踪却像石沉大海一般,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这种反常的现象不仅让许昭阳心中更加焦虑,江淮到底怎么了?消失这么久,也不和自己联系,不会出什么危险吧?
周言走进病房时,手里紧捏着一份刚刚由邓小伦带回的案件资料。他望向床上坐着的许昭阳,
这位平素沉稳干练的刑警处处长此刻眉宇间透着忧虑,仿佛心头压着一块巨石。
周言轻声开口:“许处,邓小伦那边有了新的发现,他已经在现场找到了更多有价值的线索。”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这些资料可能会对案子有重大突破。”
许昭阳闻声后,微微点头示意,但他并没有立刻伸手去接那份满载关键信息的资料,反而转而询问了一个一直困扰着他的话题:“周言,你觉得江淮他现在究竟会在哪里?”
周言听到许昭阳的问题,不由得神情一滞,陷入短暂的沉默,仿佛在内心深处反复权衡每个可能性。
他抬眼看着许昭阳那写满忧心忡忡的脸庞,缓缓说道:“许处,江淮是个心智成熟且心思细腻的人,我相信他此次的行动必然有着充分的理由和考量。
也许,他是为了某个我们尚未察觉的重要线索独自行动,或者是出于某种我们尚不了解的安全考虑,暂时选择了与外界断联。”
许昭阳听罢,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的牵挂并未因此减少半分。
他摇了摇头,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不安。
毕竟,如果他腿脚还不方便,假如只是单纯地执行任务,即便再谨慎小心,也应该会找个机会联系我们,至少让我们知道他平安无事。
如今毫无音讯,实在让人无法安心。你们有没有收到过他的任何消息?”
周言在听到许昭阳的问题后,轻轻摇了摇头,表明自己同样未能掌握到江淮的确切消息。
看到许昭阳脸上的失望与无奈,他深吸一口气,将思绪从对江淮的担忧中暂时抽离,重新聚焦到眼前的案件上。
他紧接着点了点头,回答道:“许处,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大致浏览了这份新拿到的资料。
根据邓小伦在现场收集的信息,这个凶手的残忍程度确实超乎想象,其作案手法之老练、狡猾,明显是经过精心策划并拥有一定的专业技能。
看来我们在面对的不仅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罪犯,更是一个极具挑战性的对手。”
许昭阳听罢,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虽然对江淮的下落依然挂怀,但他深知,作为警察,首要任务就是破获案件,保护市民安全。
于是,他强压住内心的焦虑,与周言一起再次投入到紧张而又充满挑战的案件侦破工作中。
许昭阳紧盯着案件的每一个细节,他继续追问:“根据目前的线索来看,这起案件有没有可能是熟人所为?”
周言听后,然后缓缓点了点头,“确实,从目前掌握的情况分析,熟人作案的可能性较大。”
他继续补充道,“被害者同样是个大学生,日常生活中接触的人群相对固定且有限。
要让这样一个年轻、警觉性颇高的女孩毫无声息地消失,没有一定的熟悉程度和预先的策划是很难做到的。”
许昭阳点了点头,下达指示:“周言,你让邓小伦先从受害者的社交网络来排查一下,重点关注与他有直接联系的同学、老师以及老乡群体。
看看他在这些人际关系中是否存在未曾察觉的矛盾冲突,或是有过分亲近以至于可能引发某些潜在问题的关系。我们要全面梳理,不放过任何可能影响案件走向的线索。”
周言继续补充道:“确实,我们应当尝试各种可能性。或许让王斌根据现有线索描绘出嫌疑人的心理侧写乃至物理特征,没准能帮助我们在熟人圈子里锁定某个特定的对象。”
许昭阳回应了周言的提议:“很好,你立即将手头上关于犯罪嫌疑人特征的所有情报汇总整理,转交给王斌。
王斌在人物素描和心理画像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让他依据这些资料来进行一次刻画,说不定就能从被害者的交际圈中发现符合画像特征的人物。”
周言应声道:“好的,我这就去整理资料,并且找王斌开始画像的工作。”
话音未落,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略微一顿,转向许昭阳,脸上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哦,对了,许处长,还有一件事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只见周言的眼神闪烁着一丝微妙的迟疑,显然是在斟酌如何开口。
“门口有一位女士,说是想见您一面,但她担心自己的出现可能会让您感到不悦,所以一直在外面徘徊,没有进来。”
周言边说边轻轻耸了耸肩,似乎是在传达那位来访者的忐忑心情,同时也在等待许昭阳对此事的指示。
许昭阳听罢,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了病房门口的方向,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洞悉一切的沉稳与包容。
他微微扬起眉梢,语气温和而坚定地说:“是张芷沐吗?有事尽管进来好了,咱们这里不需要扭扭捏捏的,这可不像你平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