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一直跪地哭泣,看见太子离去,连忙爬到床前。
“琥珀,扶我起来梳妆。”太子妃声音嘶哑而清冷,且不容置疑。
“娘娘!你已两天未饮食物......”
“那去端来。”
“好!娘娘!奴婢马上端来。”琥珀听了,高兴的一下爬了起来。
她知道太子妃一直不肯吃药,也不愿进食,好像要自我毁灭!无论她怎么劝都无济于事,而且太子妃不准她把此事泄露出去。
现在好了,太子殿下来了,娘娘愿意吃东西,就是好事!娘娘就会好起来,她宁愿受娘娘责罚,罚她私自去请太子殿下。
琥珀小心的喂着,见太子妃配合得极好,不像之前哪怕晕迷也紧紧的闭着嘴巴,心的更加高兴。
“把殿下如何进来的事详细讲来。”孔若瑜吃完一小碗食物,喘了口气,眼神一下凛冽起来。
“娘娘!”
琥珀一下惊慌起来,太子遇刺的情形该不该告诉此时的太子妃,太子妃本就虚弱至极,听了会不会雪上加霜。
可太子殿下一直忍着剧痛陪着太子妃良久,这......
琥珀纠结至极!
“如实告来。”孔若瑜瞟了一眼琥珀,她早已发现太子坐姿不稳,他一直微侧着身子。
她了解太子的每一个细微举动,哪怕是他的一个微表情,她都能明白太子是高兴或是不舒服。
她连太子脸上细微的绒毛,都记得牢牢的!
他是她心里的痛,他也是她的神只!
她本应该是护着他的呀!
她却让他如此难过!
她明明是知道的呀!却还是一次次的把他推开!
她引以为傲的一身才学,却伤了内心柔软如水的他!
只可惜有些事她明白的太晚,已成了不可解的死结......
琥珀看着太子妃变冷的眼神,只能哭着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孔若瑜听完缓缓的闭上眼睛,眼泪倾泻而出!瞬间打湿衣被!
“娘娘!”
琥珀大惊,惊慌的喊着,却见太子妃缓慢的坐了起来,眼神坚毅如刀,神情肃穆冰冷......
琥珀看着太子妃穿着隆重的正装端坐着,气势磅礴!威严肃穆!
此时的太子妃已没有一丝病态,目光如炬。
琥珀都记不得,她有多久没看到太子妃穿得这样隆重过,但这样的太子妃,她真的很喜欢看到。
她感觉太子妃又回到了,以前充满活力与朝气的时候。
“他呀!还真不适合当殿下!我,就来推你一把,就当还债,可好?”
琥珀听到太子妃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话,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太子妃手一扬,手中令牌金光四射......
因太子受伤时而晕迷,时而醒来,越文这两日累得够呛!
他不但要代太子稳定朝堂,还盼太子快点康复,登基大典已准备就绪,时间不多了,不容有误!
韩潇、鲁良也住进皇宫,分担着越文的压力。
“云鹏,殿下可有好转?”韩潇看见越文进了他们的临时办公书房,迫不及待的问道。
鲁良也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越文。
因为太子受伤,让他们都是心急如焚,恨不得取而代之。
“殿下已完全清醒过来,已有好转。”越文疲惫的笑了一下,心里也松快不少。
“唉!太好了!这两天我的心里都是揪起的,天知道我还从未有过这个样子!”韩潇吐出一口长气,身体后仰一下瘫在椅子上。
“我亦如此!”鲁良说完也放松紧绷的身子。
“叶大夫医术精湛,一直小心的护理着殿下,只要殿下配合就会无虞。”越文想着叶大夫憔悴不堪的样子,也是不知说什么好。
叶大夫可是真正的大皇子呀!却被迫隐姓埋名,在外流浪多年不能回京。
这其中的酸楚也不能为外人道之,他内心的煎熬亦是如黄连一般苦吧!
他现在回来了,也只能隐匿在宫中,一身精湛的医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父皇离去,又见皇弟受伤!
他也真的很苦......
“云鹏,你休息一会,这些我俩弄就好。”韩潇刚刚说完,就有侍卫进来传报,太子让他们过来。
“这两日让你们费心,朝堂如何?”太子靠在榻上,声音温和。
“殿下,朝堂如旧没起波澜,殿下不必忧心,保重身体要紧。”越文躬身应道。
“无妨......”太子刚说了两字,便见侍卫进来说琥珀抱着一个箱子来了,她请求立即见殿下。
越文看见琥珀脸色凄楚,双眼红肿,但并没有哭泣。
她对着太子跪下,呈上箱子,“殿下,娘娘薨了!这是娘娘让奴婢给殿下......”
越文听着琥珀带哭的声音,猛然一惊,才两日时间太子妃就去了吗?
他急忙看向太子,却见太子听了后身子微微前倾,然后捂着嘴咳了起来。
叶辰连忙从里间出来,为太子疏散郁气,却见太子的嘴角溢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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