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屋里也就三条板凳,何大清连坐的位子都没有。
没等何大清说话,光头先开了口。
“你是卷毛陈的表哥,那咱们也算自己人。
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你表哥被条子给抓了。
要保他出来,最少要一千块钱。”
这个年头,香江普通人,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赚个八十块钱左右。
一千块什么概念?一个人不吃不喝,得干个一年多。
个死光头,一张嘴就是一千块,都把何大清给气笑了。
要知道,何大清来香江这边,上头给的经费才一百块钱港币。
“光头佬,看样子,你是野狗兄弟会的老大咯?”
光头佬身边,左右护法一下就炸毛了。
“肥仔,怎么跟我们大佬说话的?”
“就是,信不信,我们砍死你个死扑该。”
看他们虚张声势的样子,何大清着实想笑。
就这?还黑社会?闹着玩呢!
何大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光头佬。
“光头佬,我表弟是在你这里做事,才坐的班房。
这一千块钱,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该你来出。
你怎么做老大的?
啊?
你做不来老大,就去尖沙咀找份扛大包的差事做做,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光头哪里受的了这种气,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给何大清两拳。
身子刚起了一半,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发力,都站不直身子。
原来是何大清按住了光头佬的脑袋,此时的光头佬就跟扎马步似的,脸色憋的通红通红。
伸手一拳朝何大清打去,被何大清另一只手捏住一扭。
随之而来的是,光头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疼,疼,疼,放开,放开我。”
何大清将手一松,按着光头佬的顶门,将光头佬按坐下。
然后伸出一只手,指着站起来的左右护法,一字一句的说道:
“都给老子坐下。”
凌厉的眼神,左右护法根本招架不住,一下便败下阵来,怂了。
打击了光头佬一行人的嚣张气焰,何大清这才开始打听卷毛陈的具体情况。
“这条街,不是你们在管吗?
特吗的,少说五六十家门店,就算一家收个一百,也够你们潇洒的吧?
怎么着?难道我那兄弟是后娘养的不成?”
光头佬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始讲起了道理。
“表哥,不是我们不想救卷毛陈,实在是没有那个实力啊!
还收保护费?
你看这条街的摊贩,谁还拿我们当一回事?
原先卷毛陈在的时候,他会一点拳脚功夫,商贩们多少给他一些面子,咱们一个月勉强也能收到千八百块。
卷毛陈被抓了后,这个月都过一个多礼拜了,我们才收了不到五十块。”
何大清拍了拍额头,情不自禁的喊出一句。
“废物,都特吗的废物!”
“从现在开始老大我来当,都特吗的给老子起来,跟老子收保护费去。
快点,床上躺尸那两个!
快跟老子说说,咱们狗头巷,哪个最不开眼,最不好惹...”
何大清挂着大金链子,领着光头佬出门,气势汹汹的就朝裁缝铺走去。
几人刚出了修鞋铺,却被一行人挡去了路。
六个流里流气的喽啰,嚣张的拦在路中间。
“哟,这不是野狗兄弟会的李秃子吗?
狗子,这是要去哪啊?
哈哈,不管你去哪,老子在这,你就给我候着。
打今天开始,狗头巷的保护费,由我牛屎哥来收...”
这一行人,明显是冲着野狗兄弟会来的。
何大清想到了光头佬一行人没出息,没想到竟然这么没出息。
特吗的,外面的人,都到自己地盘上来撒野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这怂样,难怪收不上保护费。
九龙城寨作为三不管的地带,收了保护费就得做实事,这可是规矩。
不管是治安,还是垃圾清理,街面秩序维护,又或者邻里之间的纠纷调解,都需要帮派去做。
光头佬这一行人,明显就镇不住场子,商家凭啥交保护费?
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牛屎哥装哔装上了瘾,突然感觉自己是个人物了,看光头佬一直盯着何大清,这才将目光移到何大清身上。
“哟,这么粗的大金链子?
借你牛屎哥戴几天,以后附近几条街,报我牛屎哥的名字,好使!”
说完伸手就朝何大清脖子上的假大金链子扯去。
何大清蒲扇大的巴掌早就饥渴难耐!
“啪~”的一声。
牛屎哥飞出几颗门牙,重重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接着又是:
“啪~”
“啪~”
“啪~”五声清脆。
牛屎哥剩下的几个小弟,全都步了牛屎哥的后尘。
何大清朝身后的几个小弟招呼了一句。
“去,把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扒了,留他们个裤衩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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