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带着两个混混,对着杨老三就是一顿暴打。
其他的泼皮,喜笑颜开的看起了热闹。
杨老三挨打,愣是一个拦的都没有。
甚至还有幸灾乐祸的,问张麻子是不是没吃饱,打人怎么没劲儿?
直到杨老三被打的一脸都是血,张麻子才叫停了两个混混,大手一挥。
“得了,今儿个算给杨老三一个教训。
杨老三,下次还敢跟老子哇哇叫,老子把你打出屎来。
听到没有?
老子问你听到没有?”
杨老三抱着脑袋,低声抽泣着,连忙说道:
“张爷,我不敢了,不敢叫了。”
张麻子哈哈大笑。
“哈哈~
龟工毕竟是龟工,真它娘的没出息。
才挨这两下,就哭了。
咱们走,吃肉去...”
张麻子出了小院,被风一吹,酒醒了大半。
从一开始的漫步走,过了巷口,脚步不由的加快起来,变成了小跑。
刚刚打杨老三是爽快,可现在张麻子后悔了。
那杨老三应该是真的给大院子弟当了狗,自己打了他们的狗,搞不好,真的要倒大霉了。
红星酒厂内,一栋两层的小楼里。
何大清正指挥着工人们,往里面搬家具,一旁还站着一脸不高兴的秦淮茹。
好不容易住上五层楼房,高人一等的日子,还没过多久,何大清就开始搬家了,都不跟她商量一声,哪里高兴的起来。
何大清也有着自己的考虑,如今自己也是一厂之长,还住在轧钢厂的宿舍楼,那算什么事儿?
咱红星酒厂的风头,迟早要盖过他红星轧钢厂。
再说了,天天爬五楼,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最主要的还是,轧钢厂的陈书记,上次调戏秦淮茹,被何大清给按厕所里一通好打。
何大清自己不怕陈老二报复,但家里人呢?
万一那陈老二,狗急跳墙,或者耍什么手段,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在红星酒厂这边,到处都是自己的眼线,有个风吹草动都能预防到。
张麻子一路小跑的找到何大清,气喘吁吁。
“何爷,您吩咐我的事儿,有眉目了。”
何大清嗯了一声。
“走,到我办公室去说。”
办公室内,听完张麻子的话,何大清的脸色阴晴不定。
拿出剩下的钱,往桌上一扔,何大清开口说道:
“张麻子, 这事儿,咱们就当不知道,都烂在肚子里。
事关几个部长家的少爷,咱们惹不起。
这是剩下的钱,你拿去。
对了,你把那杨老三打了。
以他们的性格,怕不会善罢甘休。
你去乡下亲戚那,躲几个月。
要是没地方去,我给你安排。”
张麻子唉声叹气。
这四九城的花花世界,他还没玩够呢。
乡下哪里是人待的?有钱都没地方耍去。
“何爷,能不能不走?”
“不走也行,出了这个门,咱们两清了。”
“别,何爷,我听您的,我去乡下躲两个月。”
“去食堂领五十斤腊肉,够你吃两个月的。
下去吧...”
何大清用食指一下一下的敲着办公桌的桌面,紧咬牙关,计较着得失。
要是只有陈书记的儿子一个人,还好说。
草菅人命的事儿,何大清找武局长说一声,便能公事公办,让陈老二白发人见黑发人去。
可事关几个部长家的少爷,那就难办了。
别说何大清,就是武局长敢多事,都得搭进去,林部长来了也不好使。
它娘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爷何大清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怂了?
别的人,爷何大清惹不起。
陈老二的崽子,爷还不能下手?
既然决定了,何大清便立马行动了起来。
张麻子打探的消息。
丰泽楼,大院少爷们,经常聚众消遣的地方。
何大清拎着大包小包的烟酒,往丰泽楼里进,直接就往后厨走去。
帮厨和杂工们正在忙活着,几个大厨正喝茶抽烟打屁,冷不丁的身旁多了一个人。
“哟,何爷,您打哪儿来啊?”
“啧啧,人家何爷现在是领导,是干部,哪能瞧的上我们这些臭厨子。”
几个大厨,对着何大清冷嘲热讽。
何大清也不生气,把烟酒往案板上一扔,朝几个师兄弟拱了拱手。
“都是同门师兄弟,说那些糟心话干啥?
不就是大半年没来往吗?
爷这不是来看你们了吗?
来来来,抽烟抽烟...”
何大清脸皮厚的很,一阵软磨硬泡,不一会儿,气氛便开始融洽了起来。
正午时分,丰泽楼宾客如云。
趴在二楼嗑瓜子的何大清眼睛一亮,将手上的瓜子一扬,就往后厨走去。
几个穿着军装的大院子弟,摇摇晃晃的走进了丰泽楼。
其中还有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眉目间那藏不住的忧愁,让人忍不住的想多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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