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看过鞋印,穿着那样一双鞋,踩下去的力度,绝对不会是河边那种。
可鞋印确确实实和王赖的脚印重合了,既然不是王赖,肯定另有其人。
而这个人还和王赖比较亲近,近到能轻松拿到王赖的鞋子。
关键这个人还和她有仇,不,准确地说是恨她。
水车和竹管都是她出的主意,把这两样东西破坏掉,就是为了报复她。
在王婆子讹诈李玲玲的钱,之后又企图让李玲玲嫁给王赖。
她了解了王婆子的性格,一个任何事都会儿子着想的母亲。
不管别人怎么说,王赖在她眼里千好万好,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不是。
这样的王婆子,肯定不会故意穿着儿子的鞋子,夜半三更拿着斧头,跑到河边,把水车和竹管弄毁。
既然王婆子没做这种脑残的事,凶手是谁,已经清晰明了啦!
对于刘氏为什么这样做,动机在哪里,李梦玥并不太清楚。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就是刘氏的脑回路和旁人不同。
她不想问,也不想弄明白。
只是杏花村是以后她和宝宝长期居住的地方,肯定要按照她的想法建设好。
她不允许有人阻拦,只要让她发现,自是不会客气。
想到这些,李梦玥走到了村长身边。
村长让人去叫了陈寡妇,正等着人过来。
看到李梦玥,脸上浮现了笑容,关心地问:“玥丫头,怎么了。”
“村长爷爷,王赖估计真是被冤枉的,凶手另有其人。”
“啊!”
村长自从知道李梦玥是老祖宗托梦,告诉他是村里的贵人,对李梦玥抱有的期望非常高,也很信任李梦玥。
这会听到李梦玥说王赖无辜,他的第一想法,肯定是相信李梦玥的。
只是河边的脚印,全村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要是这会儿说不是王赖弄的,恐怕不能服众。
“玥丫头,这话可不能乱说,就算我相信你,可管不了村里其他人。”
“村长爷爷,我明白,你不用着急,我自有方法让凶手现原形。”
“行,玥丫头做事,我没有不放心。”
很快陈寡妇被叫了过来。
只见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走了过来,不知怎么做到的,每走一步,臀部都会轻轻摆动,好似有种自然韵律在其中。
关键这种摆动不是她刻意为之,看起来有种略带风骚的感觉。
陈寡妇平时虽然不在村子里活动,却让很多妇人为之忌惮,担心自家男人迷上陈寡妇。
而妇人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因为陈寡妇走过来时,不少男人看着陈寡妇,眼睛都直了。
村长看到这种情形,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
这才让少许男人回过神,还沉迷在陈寡妇美貌中的男人,被自家媳妇的连环掌给打醒了。
陈寡妇好似不知道她让多少男人心痒痒,继续走到了村长跟前,柔声说:“村长,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陈牡丹,王赖说昨天晚上他和你一起,是否属实。”
陈寡妇听到这话,笑得花枝乱颤。
“我当什么事呢,没错,他是在我那,怎么了。”
听到陈寡妇承认,村长不知说什么好了。
王赖一个有妇之夫,和一个寡妇搅合在一起,村子的风气都让他们给败坏光了。
“啊!你这个贱人,勾引我相公,你怎么不去死。”
刘氏本来就被之前王婆子和王赖刺激的不轻,这会又听到陈寡妇的话。
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直接崩断了。
不顾身上的疼痛,扑到陈寡妇身上,伸手就往陈寡妇的脸上招呼。
“嗷!”
“嗷!”
“嗷!我的脸,我的脸流血了。”
陈寡妇一个中年妇女,之所以能勾的那么多男人神魂颠倒,除了男人的劣根性外,还在于她有一副好相貌。
别看年纪不小了,脸上有了些许皱纹,奈何保养的好,肌肤细腻雪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颇为有神,犹如一朵盛开在时光里的牡丹。
这下被刘氏抓流血,一个弄不好,岂不是会破相。
陈寡妇一直为这幅容貌引以为傲,哪里能忍受可能会毁容。
顾不得能否在村里男人眼里留下好印象,忍着疼痛,开始反击。
于是当着全村人的面,刘氏和陈寡妇在祠堂前面,又上演了一出你挠我脸,我抓你头发,互相撕挠的大戏。
“好了,停下。”
村长出声制止。
只是在气头上的两人,哪里听得见村长的话。
自是使出全身的劲,要把对方打趴下。
“来几个人,去把她们两人弄开。”
村长说完,人群里就出来几个妇人,快步走到刘氏和陈寡妇身边。
“刘氏、陈寡妇,村长生气了,快别打了。”
刘氏和陈寡妇依然不管不顾,手上的动作没丝毫停顿下来的意思,并且两人嘴里还不停口吐芬芳。
“发骚的老寡妇,敢勾引我相公,看我不把你的脸挠花。”
“贱人,长得难看,性子也不好,怪不得连自己相公都管不住。”
“啊!老寡妇不要脸,我让你说,让你说。”
陈寡妇的话,把刘氏又刺激了一番,旁边拉架的人,不仅没拉开,反而被刘氏误伤,手上被挠了一道血痕。
“姐妹们,咱们一起使劲,我还就不信了,不能把刘氏和陈寡妇分开。”
“好。”
“我喊完一二三,就使劲。”
“一二三。”
“啊!嗷!”
刘氏和陈寡妇在大力作用下,硬生生被分开,导致两人伤上加伤。
即使如此,刘氏还想再动手,村长看出了刘氏的意图,及时开口说:“刘氏,你要再动手,打十棍子。”
爬到陈寡妇身边的刘氏,立即收回了已经伸出去的手。
开玩笑,她就算常年干活,把自己弄得皮糙肉厚,也经不起十棍子,只得不情不愿不再打陈寡妇。
“寡妇大贱人,今天我就先放过你,要是再勾引我相公,就不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
“呵!自己管不住男人腿下那二两肉,反倒怪上我,王赖不知倒了几辈子血霉,才娶到你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