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任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裴宴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紧皱着眉头。
不久后,李法国走进办公室,手上拿着离婚协议书。
裴宴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个签好字的纸张上,震惊的问道:“她同意签字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和欣喜交加的情绪。
李法国慢慢地点了点头:“是的,您太太......不是,是阮小姐已经签字,跟您离婚了。”
裴宴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容。
怪不得今天阮新荣过来揍了他一拳。
看来这一拳挨得值。
太值了!
他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
裴宴将离婚协议书交给李法国,眼中闪烁着不可名状的兴奋:“好好收着。”
“是。”
李法国轻轻地接过协议书,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
过了一会儿,裴宴又问:“让你查的人,查到了吗?”
李法国眼神闪烁不定,想到与阮大小姐的协议,最终摇了摇头:“没有。”
裴宴眼神变冷:“继续查。”
李法国咬了咬嘴唇,默默地点了点头:“好。”
“出去吧。”裴宴继续低下头处理事务。
李法国挠了挠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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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在老爷子的夺命连环Call下,不得不回了一趟老宅。
在裴宴回到家之前,裴鹤之就已经到了。
裴夫人也在场,气氛凝重而紧张。
裴老爷子怒气冲天,特别是在听说了公司内部的事态之后,他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裴宴这孩子,简直是目无尊长,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裴宴一踏进客厅,便听见老爷子在对他发泄不满,恨得连排比句都用上了。
早知道会面临这个局面,裴宴一直敷衍了事地拖延回家,他感到自己与这个家格格不入,与这些人更是无法沟通。
他慢悠悠的踱步走进去,语气漫不经心的,“我回来了,喊我回来做什么?”
裴宴站在几人面前,若无其事的态度仿佛他就是家中的掌权者。
裴老爷子气得冷哼一声,沉声道:“裴宴,你简直太过分了,我让你去管理公司,结果你倒好,一去就把你小叔赶下了位,还把公司里的老股东气得住进了医院。”
裴宴淡淡地扫了一眼一旁的裴鹤之,眼神中充满了讥讽。
他嘲讽地说道:“这么快就来打小报告了?真是可笑,你都几岁了,还玩这种三岁小孩的把戏?”
“裴宴,我......”裴鹤之正欲开口说话。
裴老爷子便厉声呵斥道:“不是你小叔说的,就你干的那些好事,还用得着你小叔说吗?”
裴宴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悠然自得地说:“这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呗。”
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快要翘起来了,瞪大了眼睛:“你还敢顶嘴......”
然而,裴宴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爷爷,那些老股东进了医院,只能怪他们自己身体不好,跟我可没关系。至于小叔......”
裴宴冷冷地看了一眼裴鹤之,“什么叫赶?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这顶多算是能者胜任,小叔什么都不干,还能在公司白拿工资。看看,我对小叔你多好?”
裴鹤之静静地坐在一旁,默不作声,一脸无奈。
裴夫人忽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忧心:“裴宴,你这次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你闭嘴!”裴宴像是忽然被戳中了哪根神经,朝裴夫人厉声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过分?”
裴夫人吃了一惊,却也没有退缩,她语重心长地道:“你小叔是为了你好,他留在公司都是为了帮你,你不该这么对你小叔,再说了,我是你妈妈,有权利批评你的行为......”
裴宴嗤笑一声,冷冷地说道:“权力?你有什么权力?你连自己的家庭都管理不好,还想来指责我?你一个连自己都管不住的人,更不配管我!”
裴夫人面色一白,她无法否认自己在家庭中的不足,但她并不认同裴宴的做法。
“裴宴,我们是一家人,你的行为不仅伤害了家族的利益,更伤害了我们每一个家人的感情。你这么做,有想过我们的感受?”
裴宴冷漠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目光冷冽:“感受?你们的感受又算什么?在我看来,我的家人,我爸已经死了,你们有想过他的感受吗?”
裴老爷子气得脸色发青,忍不住站起身来,拍了一下桌子:“裴宴,你这个不孝孙!”
裴宴脸上的冷笑更浓了,他毫不退让地回应道:“不孝孙?那也比你们这些虚伪的人好。我今天就把话撂下了,以后裴氏由我做主,你们没资格限制我,我有权利,有资格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话落,客厅里一片寂静。
裴宴的气势太强,几乎没人能压得住他。
自小,裴宴就像个逆子一样,如果哪天他脾气好了,听大家的话了,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裴老爷子紧锁着眉头,思绪久久无法平静,终于,他冷静下来,目光沉凝地看着坐在对面的裴宴,语气中蕴含着一种强烈的威胁:“你要掌管裴氏,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裴宴转头看着他。
老爷子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不能和知柚离婚,你要是离婚,就不能接手裴家的公司。”
裴宴听到这话,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笑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我是回来继承父亲遗愿的,谁也没资格从我手中夺走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他转身离开客厅,留下一片愕然的气氛,仿佛空气都在他离开的一刹那凝固。
裴老爷子气得胸口一阵剧痛,一时无法说话,裴鹤之也默默地低下了头。
裴夫人焦急地追出了屋子,在裴宴准备上车的时候,她喊住了他:“阿晏。”
裴宴停下脚步,略显疲惫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裴夫人凝望着儿子的背影,眼角泛起了泪光,声音含着颤抖道:“阿晏,我们从来没有说过不让你继承裴氏,可是,三年前是你自己选择离开的。现在你回来了,为什么对所有人不留一丝情面,阿晏,我们只是想要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其实你小叔他......”
“你给我闭嘴!”裴宴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火辣辣的目光如刀刃般刺入裴夫人的心间:“我三年前为什么走,难道你不知道原因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痛楚。
裴夫人一愣,想要上前解释:“阿晏......”
裴宴狠狠地甩开她的手:“你让我感到恶心。”
他毫不留情地丢下这句话,转身上了车。
他下令司机开车,车子启动时裴宴的目光仍然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裴夫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目视着裴宴的车子离开,眼眶渐渐湿润,她心如刀绞,泪水无声地滑落,痛苦深深地侵袭着她的内心,许久,她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
裴宴见了,脸上毫无表情,甚至觉得她在惺惺作态。
三年前,他离开裴家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裴家和阮家的那场联姻,更重要的是他无意间发现了他母亲和裴鹤之的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