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年的训练,韩笑已经可以通过和母亲与谢甲等人的美好回忆保持微笑了,不再需要吃乐的糖葫芦,一般只要不刻意去想将来要杀谢甲的事,也不会出现什么波动,虽然只有不到十级的强度,但也很可观了,毕竟除了谢甲没人能看到实时状态。虽然经历了谢甲的温暖,后来又有韩伯文的保护,她的生活没有那么痛苦,可是要杀谢甲的心声让她备受煎熬,没法感受到新的愉悦。她这种吃老本的行为让她的微笑之力在持续性缓慢减少。
这期间她参与了几次年会,有很多韩家族子因为行为不检点、犯错太多等原因被取消了竞争少族长的资格,虽然有一部分是韩伯文设计的,但大部分是他们咎由自取。但韩伯文却很高兴,不是因为少了竞争对手,而是因为他看到了韩家改变的可能。
韩家的年轻人都不再喜欢以往的那一套糟粕了,但是又没有人教他们怎么成为像谢家人一样的人。而且韩家的环境也不允许他们平易近人,因为这样被认为是给韩家丢脸。所以他们开始报复性地放纵:酗酒、和民间女子私定终身、赌博、和知名纨绔混在一起,越知名越要向他们学习。
对此韩某武最有发言权,多年以后他回忆的时候颇为感慨得说道:“我当初以为我和那些纨绔混在一起就可以成为和他们一样 的大家族子弟,但是最后发现我老老实实地在韩家是当狗,和他们混也是当狗,都是当狗,我还不如自己躲在墙角喝两口酒,假装我醉了,假装我看不到哪些纨绔纸醉金迷、玩弄人命、无恶不作,假装他们都没错,假装我没参与,假装我递一把刀就可以变成一把刀,而不是一个样子货。”
这在韩伯文眼里是经历改革的前提,把这种自由的风气用新家法约束一下就能造就一个阳光温暖、锐意进取、欣欣向荣的家族。但是见过谢家人的韩笑则不这么认为,在她看来,改革成不成还不一定,但这满家族的纨绔肯定会先把家产败光,毕竟现在的韩家和谢家差得还远呢。而长老们则是丝毫不慌。他们都认为谁小时候没玩闹过,不过是这一届的玩的有点久,而他们的家主选拔又太早,等再长长他们就会变成纯度达标的韩家人(ji qi ren)。
而韩笑和韩伯文则是一点事都没有,因为韩笑一直在修炼,而韩伯文的势力和产业都在韩家外面,而且他身上马甲太多,所以没在族内引起什么反响。
韩笑也到了十九级,马上就可以解锁下一个技能了。其实她本来可以学习其他法师的通用技能,比如火球术之类的,但是她要使用情绪之力,就要保持精神饱满才能情感丰沛。有很多法师就是学太多通用技能了,变得和行尸走肉一样,除了释放技能什么都不会。所以她没有学习法师通用技能,反而学了一些刀法,还是燕玄昼教的,因为韩伯文也不认识几个厉害的战士或是坦克。
韩伯文的势力则是发展的很快,特别是他的情报系统,他收留了很多因为任务原因造成残疾皇家暗杀队成员,有他们帮忙训练队员,他手下的情报收集人员都是一流的,甚至他还截胡了一个有类似先知能力的异能者。
暗杀队其实也算是帝皇直属,但这一届帝皇明面上喜欢冠冕堂皇,说自己只会光明正大地击败敌人,不屑于用刺杀,所以为了不被人戳脊梁骨,他缩减了暗杀队大量的经费和人手,加给军队当做军费,导致暗杀队大部分时间是在自治,燕玄昼还要自己贴钱给队员们分发奖赏暗杀队这个本来在战场上用作斩首行动或者帮皇家对付难对付的世家大族的机构沦落成了只能杀杀富商、小吏的程度。
所以燕玄昼对于本来皇家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强制打下的封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自己很较真的小兵他才会让他刻上,其他人只是仿画的,其实根本没有注入精神力,所以根本不起作用。这也是方便队员们接私活,好养活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基本没有人有家人,但存老婆本的不少,即使没这个打算的也会跟风)。
这期间传出了谢家谢鍪叛逃去当叛军的事,据说负责围剿他们的将军还是谢鍪的父亲,这让韩伯文和燕玄昼唏嘘不已。因为他们听说谢鍪在年轻一辈中不论谋略还是实力都是佼佼者,而且他也和一般的谢家人不同,虽然没有与家人不合,但也是做事风格与谢家人格格不入。他虽然也温和善良,但却也杀伐果断、冷静理智。曾经谢鍪也是名动帝都的天之骄子,因为他在韩伯文对他很感兴趣,觉得自己会和他很合拍,不过他的感觉一向很不准,就像他觉得韩天致和自己的弟弟会聊得来一样。或者说两个相似的人反而聊不来,就像同级的磁铁会互斥。两个相似的人要聊得来,总有一个人会被迫装作无知。
而韩笑则是担忧不已,因为谢鍪说谢甲准备好的时候他才会离开,但韩笑并不认为谢甲可以在这么短时间里做好准备,毕竟在韩笑记忆里,谢甲还是那个笑起来傻乎乎的阳光男孩。谢甲接受的历练还是太少了,顶多只能算一层铁皮包了一层毛皮,算不上合格的铠甲。明显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谢家现况不好,谢鍪只得提前开始他的计划。此事应该和皇室那边脱不了干系,但韩笑能分析出来的也只有这些了,毕竟她天天修炼,人没有练傻已经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