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陈默和豆芽就在老宅住了下来。等豆芽睡下以后,他和萧寅整整聊了一个晚上。
自从陈一根死后,除了李慕白之外,陈默就已再无牵挂,成了个彻头彻尾无亲无故的人。
但从今天起,他除了有了个儿子外,又多了个大舅哥。也就是说,自己又有了两个亲人,虽然大舅哥冷的拒人千里之外。
经过一个晚上,陈默不仅知道了萧寅和戴小亚的过去,还知道了欧阳万里和武建江关系密切。
不过这其中似乎有个疑点,既然欧阳万里和武建江关系不一般,为什么自己动武建江时,欧阳万里却不帮忙,如果当时欧阳万里帮忙,武建江绝对不会输的那么惨,至少不至于把命丢掉。
难道欧阳万里把武建江当棋子,认为大势已去的武建江没有了利用价值?
除了武建江的问题,陈默还提起了个自己最讳莫如深的人—夏旷!
夏旷是陈默深爱着的女人,失去的永远是最好的,即使现在李慕白也无法代替夏旷在他心中的位置。
夏大胖子垮台之前以夏旷不是自己女儿为由,将她赶出了家门。武建江曾经抢了夏大胖子的老婆,那夏旷会不会是武建江的女儿?也正是心里有这种疑惑,陈默才没有去看望过躺在医院,成了植物人的夏大胖子。
对于这件事,作为吴江建曾经的保镖,萧寅很肯定的说,夏旷是夏大胖子女儿,至于夏旷的生母,武建江钟情的女人,他从没有听说过。不过他知道在夏大胖子成了植物人以后,曾经有个女人去看望过他,当时武建江就在医院的门口,远远地望着,也没有上前去说话。
那个女人是谁?会是夏旷的生母吗?
当然这个问题,陈默也只是好奇,并没有要一探究竟想法。因为夏旷的死像是他身上一块伤口愈合了的结痂,只要碰触就会让他钻心的疼。
眼下对陈默来说,最要紧的还是先把豆芽安顿好,然后去见陆军长述职。
所以第二天一早,在征得萧寅同意后,陈默便先将豆芽带回了老丈人李修文家。在去之前陈默先给老丈人李修文打了个电话,豆芽的失踪让李修文急得差点上房,他发动了全市的警察在找,可豆芽却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
所以当李修文接到陈默要带豆芽回来后,便立刻从公安局回到了家。当他见到豆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李修文除了向陈默道歉,还是道歉。
在他眼中,豆芽本来就是陈默的儿子,身为后姥爷,却把女婿的亲儿子弄丢了,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自责。
陈默知道他是真担心,为了减少他的自责,便说:“爸,你也别自责。豆芽是被人绑架的,我也是刚把他从国外带回来。”
李修文顿足说:“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不是怕你担心嘛。”
“那你救了孩子后,也应该给我说一声。”李修文不满的说。
陈默歉意的说:“爸,你别生气。我救了豆芽后,立刻就往回赶。确实忽略了这件事。”
对陈默的回答,李修文并不买账,不过孩子能安全回来,也算是让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冲豆芽招手,说:“来,良子,让姥爷好好看看。”他双手扶住豆芽的肩膀,心疼的说:“看,看,孩子都瘦了。良子,以后上学咱不住校了,我天天派专车去接你。好不好?”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李慕白闯了进来,她是接到豆芽回家的消息后,立刻从单位赶回来的。
“孩子是怎么回事?”李慕白立刻质问陈默。
陈默只好把对老丈人的说辞又说了一遍,李慕白气愤的说:“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你还能干什么!”
陈默一脸尴尬,可心里却暖烘烘的,因为他心里知道,李修文和李慕白对豆芽的关心并不是装出来的。
老丈人疼女婿,见陈默不说话,李修文立刻帮腔,说:“好了,好了,他的工作本来就特殊,孩子能安全回来就好。今天咱们一家团聚,我们出去吃大餐。良子,你说想吃什么?姥爷掏钱请客。”
不得不说,豆芽小小年纪就是个人精,陈默会演戏他更会演。在来的路上,他还死气沉沉对陈默爱答不理,现在马上换了一幅久别回家兴奋的脸。
都说青出于蓝胜于蓝,将来他长大还得了?
他说:“李姥爷,我爸为了救我,差点把命搭上。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他说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
豆芽的话,让三个成年人都是一愣,因为在此之前,豆芽都是叫陈默“叔”。特别是陈默,听豆芽称呼自己“爸”,心里立刻翻江倒海起来,他对这个字太陌生,可听在耳朵里,心都快化了。
李修文人老成精,立刻从陈默脸上看出了内容,心说,你小子不老实啊,之前一直说豆芽是收养的,现在终于露馅了吧。
不过他也只能动动心思,毕竟女儿都已经嫁给了他,木已成舟说什么也晚了,而且这件事也不能细究,女婿今年28岁,儿子却13岁,两代人相差只有15岁,这种事说出去,他一张老脸也没地搁,更何况自己还是公安局的局长,传出去绝对是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