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终于从贼九嘴里知道了赵一鸣和李光头的去处——武夷山。
欧阳万里对陈默说过,自己的父亲在安全局手里,赵一鸣和李光头去武夷山是不是说明,安全局把老不死的关在了武夷山?
赵括和萧寅去过武夷山,时川和自己的三年之约也是武夷山,现在自己的父亲陈一根竟然也在武夷山。
这其中肯定不是偶然。
只不过时川曾经告诫过自己,三年之内不准他踏入武夷山半步,是违背时川的告诫去救自己的父亲,还是静等赵一鸣和李光头把自己的父亲绑来威胁自己?
陈默一时拿不定主意。
此时,越下越大,陈默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山林里,四周除了风声就是雨点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走出了山林,在他面前是一条盘在半山腰的柏油路,山下灯光点点,四周漆黑如瀑,让他一时有些分不清楚自己身处何方。
手机屏幕碎了,开不了机,也无法和苏雨取得联系。他只好沿着盘山路往山下走。
转过一道弯,一辆汽车正沿着山路缓慢的往山上走,陈默驻足看了一会,心中起了恶意,他从路边搬了几块石头放在路中央挡路,然后又提着铁棍猫在了路边。
那辆车开的实在是太慢,足足等了十几分钟才从弯道处开了出来,让陈默不禁猜疑那辆车是不是出了问题。
当汽车渐渐开近后,陈默方才恍然大悟,不是车出了问题,而是开车的人有问题。
汽车是辆白色的越野车,开车的人是苏雨。
他立刻从路边跳出去,站在路边招手示意。车缓缓的停了下来,他立刻奔了过去。
“你竟然没事?”苏雨放下车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雨在村口等,只过了十几分钟她就听到了村里传来的打斗的声音,给陈默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后来直接提示关机,这让她隐隐觉得不妙,也没等半小时,便提前给陈默留下手机号拨打了电话,按照陈默交代的说一遍。只过了十几分钟山下就想起了警笛声,然后她看到陈默像死狗一样被从村里拖了出来,塞进了汽车。
在四五辆汽车都开上山后没多久,两辆警车开到了村子,然后又陆陆续续的开来了五六辆警车,最后直接追上了山。
当时苏雨想的是立刻离开这里白云山,可一想到陈默被人绑了凶多吉少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又改变了注意,抱着撞大运的心态,开着车上了山。
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好,还是陈默真的命大,竟然被她终于找到了。而且还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苏雨将车门打开,然后坐到了副驾驶,陈默坐上汽车,说:“我命硬的很,没那么容易死。”
将车启动,回头往山下开,苏雨不时的打量陈默,他浑身湿漉漉的,身上还有不少血迹,刚买的衣服也破了好几个口子,都预示着他有不同寻常的经历。
可看他的状态却精神饱满,印堂发亮,似乎比来的时候还有精神。
车开到半路,陈默看到通往山外的路口,警灯闪烁,被警察设了路障。只好又往回开了一段路程,将车停在了远离路边的山林里暂时藏了起来。
虽然老警察是自己通知来的,可陈默并不想和老警察见面,他要像欧阳万里那样,树立一个无形而又神秘的形象。
陈默打开车内的灯,将手机卡抠出来,装进苏雨的手机里,然后给赵括打电话。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多,可赵括还是很快接通了手机。
在确定家里没事后,他才安心的将手机挂断。
看到血从陈默的头顶混着雨水流了下来,苏雪说:“你受伤了?”
陈默摸了下头顶的包,疼的他不禁吸了冷气,说:“皮外伤,没事。”
“真没事?来,我给你看看。”
对于今晚自己的勇猛陈默也很吃惊,他记得,当时自己身处险境,棍子砸在头上都断了,然后又被二十多人围殴,可自己现在竟然除了头有些疼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难道窥视还有金钟罩铁布衫一样的功能?
他想到自己刚开始获得窥视时,每每危难之际才能激发潜能使用窥视,难道说自己又有了一种超能力?或者说是异能窥视的延伸,又一层境界?
陈默掀开衣服,看到身上用棍子打在肉上留下的一条条痕迹,用手触摸有感觉,但却感觉不到疼。
真是奇怪了!
“疼吗?”苏雨看着陈默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问。
“疼,当然疼。”陈默可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怪胎。
苏雨用纸巾将陈默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又很小心的为他擦头顶的伤口,这次陈默是真疼,疼得他直咬牙。
一低头,目光正好落在了苏雨那呼之欲出的胸脯子上,白色的圆领衫,白色的内衣,两座山峰之间有一道峡谷。
那确实是一道峡谷,深不见底。
死里逃生的陈默咽了口唾沫,有种想拨开云雾见青天的冲动,他想那两个东西被勒的那么严实一定很痛苦,自己是不是解救她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