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陈默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小屋里地上,他的脸又疼又胀,头又晕又疼,身子一动发现手还被绑上了。
只不过绑人的手法很业余,稍微一挣,手腕就从绳结中抽了出来。
他环顾了房间一圈,这是什么地方?
屋子很简陋,破旧的木床,掉了皮的衣柜,衣架上放着几件女人的衣服,床底放着两双女款鞋,还是大品牌,衣服版型也都不错。
他揉了揉发肿胀的脸,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发现了一个价值好几万的名包。这么有钱的人怎么住这种地方?莫非是小偷?
汪汪汪……
一条金黄毛的宠物狗从外屋跑了进来。这小狗一尺来长,腿上没毛,身子也光溜溜的,脖子上一圈黄毛衬托着脑袋,乍看就像个向日葵。
虽然对狗没研究,但陈默也知道肯定是条名贵的稀有品种,因为它实在是太别致了。
宠物狗对着陈默叫个不停,把陈默叫烦了,刚想发火,就听到外面有个女声说:“小米,小米,别叫,我回来了。”
宠物立刻转身往门口跑去,前腿趴在门上,直摇尾巴。
紧着,是一阵开锁的声音,房门打开,宠物狗立刻欢喜的扑了出去。与此同时,陈默也看清楚了外面的来人。
是武路遥,武建江的女儿。
陈默徒地一怔,真是冤家路窄,自己怎么就遇见她了。
武路遥看到陈默站在房间里有些吃惊,她抱着“小米”缩着身子退到门外,说:“你怎么解开的绳子?”
这个问题陈默没必要回答,他问:“你为什么要绑我?”
“我没绑你。是救你。”武路遥矢口否认。
“救我?”
“当然,不然你早局淹死了。”
陈默往前走了几步,她吓得立刻说:“你想干嘛?”
见之前飞扬跋扈,又敢趁醉绑了自己的大小姐,现在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陈默不禁觉得好笑。
武建军作为黑社会头子现在被抓进了牢房,这位大小姐一下失去了万人敬仰的地位,肯定收了不少的“气”。在看房间里的摆设,陈默猜对方应该是经济拮据或者是避难才会住到这里。
陈默也不想吓她,自己和武建江有仇,可祸不及家人,他没必要为难个落魄了的千金大小姐。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咱们应该是第三次见面了,也算是熟人。我问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救了你。”见陈默一脸的疑惑,武路遥解释说,昨天晚上她发现了酒醉的陈默躺在江边不省人事,便大发善心把他带了回来,如果不是她等江水涨潮陈默肯定会被淹死。
陈默敲着发疼的脑袋苦想,自己昨晚摇摇晃晃的离开了龙王庙,醉倒在了江边,吐了很多,依稀记得是有个女人拽自己,他又摸了摸脸,记得好像还有人打自己耳光。
“那你为什么要绑我?”
“你喝醉了,我怕不安全。”
陈默恍然大悟,原来这小丫头是怕自己酒后乱性非礼她。
他和武路遥的第一见面可以说是苦大仇深,这次对方怕自己被淹死而救自己,倒是能看得出她虽然刁蛮不讲理,但本性并不错,至少不像武建江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陈默想换个话题,他环顾着房间,问:“你住这里?”
“是。”
“你家不是很有钱么?如果我没记错,大黑社会头子武建江应该是你的爸吧?”
一听对方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她立刻紧张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爸是武建江?”
陈默笑道:“上次交通事故,警察对我说的。可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武路遥落魄到现在这种地步,要说起来话可就长了。
武建江被警察抓之后,便展开了全面调查,作为武建江的女儿,她自然是主要被调查人之一。
武路遥知道自己父亲是干什么的,但对武建江所作的事情却并不知情,警察则认为她是在包庇自己的父亲,却又没任何证据证明武路遥是在包庇犯罪份子,便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当然也少不了用“包庇罪”来吓唬她。
过了正常的拘留期,武路遥被从警局放了出来,可是外面的对她来说已经物是人非,自己的哥哥因为参与了武建江的违法活动,已经上了国际通缉令失去了联系,武建江的资产全部被冻结,政府只给她留了很少的生活费,能从家里带出来的除了她的饲养那个多年的“小米”就只有她身上的行头。
也就是说,武路遥一夜之间从可以肆意挥霍的千金小姐,变成了个普通的,没有人可依靠的女孩。
政府留给她的生活费虽然不多,但也足以支撑她学会自力更生,可是过惯富家小姐日子的武路遥,根本不懂得节省,一顿饭,一件化妆品就让她把所有生活费花了个精光。
无奈之下,她只好又低价处理了自己的高档手机,在百江边上租了一个落脚点。
昨天晚上是因为她实在太饿了,准备到龙王面偷贡品吃,结果在半路遇见了醉的不省人事的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