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将纸条收起来,说:“不行!现在我们不知道老鬼去了什么地方,你留下来也于事无补。况且如果他回了泰国,你们更不能留下。今天下午必须和我一起走。”
“是啊老幺,大哥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他既然不辞而别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去办,而且不方便带着咱们,以我看就听莫先生的,先回国。”老三帮腔说。
见老幺还有有些犹豫,赵括说:“跟我走,他会去找你们的。”
老幺抬头看了赵括一眼,良久之后点了点头。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老三又到机场附近的银行把瑞尔(柬埔寨货币)兑换成了人民币,总共还剩下三万多块。下午三点左右,四个人登上了飞往北京的客机。
飞机先飞到广州换机,然后又直飞北京,六个小以后他们如期的到达了北京机场。
虽然对北京不熟,但重回祖国怀抱,还是让陈默有种重回故里的亲切感。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终归还是家里舒服。
世界上最劳累的事情莫过于长途跋涉,即使不用步行,也会感到身心疲惫。不过陈默并没打算让赵括他们在北京停留,而是让他们当晚就买了会杭州的机票,自己则留了下来。
他要去见许纪鹏。
将近一个多月的奔波,事情总算有了结果,怎么说他现在也算是安全局的“临时工”,还是要去找上司述职。将赵括他们送走,陈默立刻给许纪鹏打了电话。
许纪鹏没接,只是回了一条短信,说让他明天去北京某处找他。
陈默心里暗暗不爽,当领导的是不是都有不接电话的毛病?自己出生入死在泰国折腾了一个月,现在凯旋归来领导日理万机有事脱不开身,可也应该关心下属哪怕为自己按排个住的地方也行啊。
就他娘的一条短信给打发了?
看来自己在许纪鹏眼中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还入不了他的法眼。
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陈默就赶往了和许纪鹏约好的地点。
是一间茶社。
在一间情调雅致的房间,陈默终于见到了许纪鹏,在他身旁还站着那位干练的女秘书。
简单的客套话后,陈默坐到了许纪鹏的对面,说:“许部长,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你,你说天上如果挂着大太阳却不停的下雨,讨不讨厌?”
关于陈默这次行动,许纪鹏是满意的,甚至还超乎出他的意料,因为从始至终他对陈默都没有抱希望,可他却偏偏完成的很好。
本来他想夸奖陈默几句,可听到这个问题,心里就有些不高兴。许纪鹏既然能在安全部混到现在的职位,自然也称得上是人中龙凤,陈默这种挪于的话,他又怎么听不出弦外之音。
他是在抱怨自己怠慢了他,天上有大太阳自然是暗指安全局,下雨则是在说自己怠慢了他,而坏了他的好心情。
在官场上混的人,对待下属多少多会有官架子,许纪鹏自然也不例外,看着自己的下属有意冒犯自己,他心里自然不爽,可还是能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许纪鹏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说的是阴阳天,俗语说的‘东山飘雨,西山晴’,这也是正常的自然现象,没什么好讨厌的。人活着世上,就要接受大自然的各种变化,什么都经历过,那才没白活。”
陈默暗叹一声许纪鹏厉害,自己上来就发难,竟然就被他一句“多经历,没白活”给化解了。
许纪鹏理解的不错,陈默确实对他不满意,并不仅仅因为他昨天没有接自己的电话,而是从一接受考核开始他就对许纪鹏有些不满,直到昨天不接自己电话,让他的不满达到了极点。
想当初自己可不是要上赶着要来的,当时双方还相敬如宾,可自己一踏他的圈子,对方立刻变脸,处处节制自己不说,还无形中威胁自己要死要活。
刚开始陈默确实吓的缩手缩脚,还无可奈还的加入了安全局,陈默是个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人,可当时因为自己没想明白,战战兢兢的签下了所谓的卖·身契,从合作关系一下变成了上下级关系。
让他觉得自己被对方摆了一道。
难道现在陈默就不怕许纪鹏针对自己,把他以有罪只身送到刑场?他当然怕,但他知道许纪鹏不会这么做。
因为在经历过泰国之行后,陈默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使他把自己当成夜壶,藏在床底下既嫌弃又不愿意让人看见,但总有尿急需要用的时候,战国时期的孟尝君,还招纳门客供养“鸡鸣狗盗”之流,许纪鹏或者说安全局,总也需要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办,比如贪了一块玉的巴颂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陈默他不满,十分的不满。
“许部长说的对,多经历才算没白活。只是不知道泰国的事办的你满不满意。”
“满意,办的不错。”
“既然不错,那是不是就该兑现诺言了。”
许纪鹏点头,女秘书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张银行卡交给了许纪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