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持续到傅沉渊十七岁那年,他突然就像转了性一般,奋发图强,安静学习。
本来傅家人准备让傅沉渊出国留学的,偏偏这人就是不肯出去,连南城都不愿意离开。
他在南大,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人长得帅,身材好,成绩优异,拿下各大奖项,大学里就开始创业,自己的公司也玩得风生水起,是经商的奇才。
最后傅氏集团毫无异议的落到他手上。
傅沉渊大二那一年,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西湖城区那一块因为是老城区,有多年历史,还有古街小巷,也是流氓混混聚集地。
那段时间,傅沉渊带领几个兄弟找岔,把那些小混混们都揍个半死,撤出西湖城区,根本就不敢在那里逗留。
傅沉渊的名声继而更响。
再后来,有人知道了,傅沉渊原来就是傅家那个继承人啊,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有人说,傅沉渊是个疯子,这样的人能管理好企业才怪。
没想到,傅氏集团在傅沉渊的手上却越来越好。
真的是不怕流氓有文化,而是怕有文化的人比他们更流氓!
吴宏辉年岁也就比傅沉渊大了一两岁,自然也是听过他的名字的。
他曾经还想过,如果他不是普通家庭出身,像傅沉渊一样有个有钱的家庭,他应该也混出个人样了吧?
“她,她跟你是什么关系?江小姐,跟你是什么关系?”吴宏辉哆嗦着问出口。
“你说呢?我太太,你也敢动?”
太太?
傅沉渊已经结婚了?
吴宏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车子停下,一个老旧的民房,吴宏辉被傅沉渊拖下车。
“看清楚了吗?这里是哪里?”
吴宏辉就算是在地上被拖行,偏头一看,也认出来了。
这个地方,是他以前和母亲生活过的地方。
后来,他挣了些钱,换了好一点的地段买了房子,让母亲过上了舒心的日子。
门被砰地踹开了,傅沉渊示意陈正把吴宏辉拉起来。
耳边传来吴母带着哭腔的声音:“你们放了我儿子吧,快放了我儿子,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做。他是个好孩子啊,他还这么小,他还没有成年。”
吴宏辉听到前面还觉得心里有点甜,是母亲在为他求饶?母亲心里是有他的。
可是听到后面,吴宏辉愣住了。
随即,他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只见吴母跪在地上求饶,却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被吊在天花板上的另一个孩子,白白净净,看起来就是那种得到很好的养育的孩子。
那孩子的确未成年,十四五岁的样子,此时一脸稚气,处在这个情况下,他还在骂:“你们这是犯法的!放开我,放开我妈妈!你们这些坏人!”
他看到了吴宏辉,眼里露出怨恨与厌恶的表情来:“吴宏辉,都是你!你做什么不好!要去做混子!你看你招惹了什么人!你害得妈妈跪地求饶,你该死!你去死!你别拖累我们!”
吴母这个时候才看到了吴宏辉,脸色瞬间一僵,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来。
陈正给傅沉渊搬来一把木椅子,傅沉渊坐下来。
椅子有点矮,傅沉渊的大长腿似无处安放。
他坐下去,疯批大佬的架势,坐在那里冷冷看戏,唇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容。
吴宏辉脸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妈,他是谁?你告诉我,他TM的到底是谁?”
吴母嘴唇嗫嚅了下,没有说话。
傅沉渊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上前,要剪断绳子。
“你看,你是要保这个大的,还是要保这个小的?”
吴宏辉被推倒了。
陈正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与起伏:“保大的,小的就直接掉下来,摔个半死还是残废,都看天意。保小的,大的被剁一只手,以后嘛,就是半个废人了,至少不能再在道上混了。这位女士,你可要想清楚了。”
吴宏辉头被压在地上,半边脸紧贴着地面,冷冷的,更冷的是他的心。
杀人诛心,他算是明白了!
今天晚上,这是傅沉渊给他设的局。
就算今天晚上,他不对江婉凝下手,傅沉渊仍然会把他带来这个局。
只不过,因为他的不自量力,这局提前了罢了。
吴母没有犹豫,闻言立即道:“我要保小的。小宝,小宝,你别怕,妈妈救你。”
她向小宝露出讨好的笑容。
那个男生厌恶地看向吴宏辉,脸上带了得意的笑:“你看,妈妈不要你呢!你再讨好妈妈,妈妈也不要你呢。”
吴宏辉脸色变得有几分麻木。
“断我手之前,我想知道,妈,你什么时候生的孩子?你TM什么时候生的!你告诉我啊!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每天累死累活,我每天挣的钱都孝敬你了!结果,你拿我的钱,用我的孝心去养野种?”
吴父早在他三岁前就去世了,然后,他是吴母拉扯大的。
吴母每天都在他耳边说,她一个人将吴宏辉拉扯大是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