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
季聿白没有温度地提醒林连翘。
林连翘哪能听他的,学机灵了,很快就系上了安全带,捂住脑袋说道,“哥哥,我回去把城中村收拾干净准备租出去,又累又渴,今天太阳又毒,我感觉我要中暑了。”
她演技浮夸,一双狐狸眼看着他,又格外的纯净真诚。
季聿白不知道林连翘又在搞什么鬼,因对她的靠近毫不设防而敲起的警钟,让季聿白勒令自己对不要对林连翘起怜悯之心。
她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但不代表他受林连翘的辖制,帮她掌眼男朋友。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季聿白的脸色阴沉起来,开了车门,“跟老子耍横?下来。”
林连翘不下,捏了捏安全带,纤细嫩白的手指又抓住季聿白腰间的衣服,“哥哥,是你说的,以后你就是我哥哥。”
“那天晚上我不该说那些话惹你生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林连翘示弱,脸上皆是求饶和可怜,“你别生我的气。”
季聿白凉凉看着她,没有吭声。
林连翘见他没有再赶她下车,立刻继续表忠心,“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季聿白见她如此软糯好欺,皮笑肉不笑说,“听我的?”
林连翘脑袋点了起来。
季聿白拍开她的手,“下车。”
林连翘一僵,自知自己在季聿白面前又没有讨着一点好,第三次赶她,她不能再没眼色了。
把安全带解开,从车上下来。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热,现在又是下午,地面蒸腾烫人。
季聿白没管她,自己驱车离开。
薛文明也坐在车上,遗憾地看了一眼林连翘,“妹仔,给你一个忠告。”
“在阿白面前,柔弱好欺负的女人,从来都不受待见。”
“距离这儿十公里外有公交站台,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也驱车走了。
林连翘看了一眼头顶的大太阳,叹了一口气。
暗想季聿白就是一个又臭又硬的石头,撒娇没用,死缠烂打对他更是没有一点作用。
他还是个出尔反尔的坏蛋。
说好了把她当作妹妹,还夸她好乖,转眼间就翻脸不认人。
喜欢他是没有好结果的。
可她偏偏不撞南墙心不死,不到黄河不死心。
林连翘郁闷将石子踢走,有些委屈,还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后视镜里的林连翘呆呆地站在那儿,宛如被抛弃的小兽,可怜又无助。
季聿白脸色越来越沉,脚下的油门踩得越来越重。
她有什么可可怜的?
是他没帮她报仇,还是他没给她处理后续?
老子忙前忙后给她解决姓贺的,夜里等她半夜,她倒好,跟一个小白脸说说笑笑。
临了还在他面前撒谎。
没谈恋爱。
呵,没谈恋爱那小白脸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也不见她有一点排斥。
她倒是会两手抓,可他季聿白却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他要让林连翘知道,扮可怜,装无辜,耍横玩无赖,在他面前没有一点用!
季聿白表情冷凝,后视镜里的林连翘彻底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不远处只剩下废弃工厂的隐约轮廓。
季聿白忽然暗骂一声,方向盘转动。
薛文明踩住刹车,开窗看向季聿白,“阿白?”
“你走你的,老子有事。”
两辆车擦肩而过,季聿白的车子越开越慢。
林连翘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林连翘怕热,往前走了那么一小段的路程,躲在树荫下,不停看手机,又四处张望,似乎在认路。
她并不是一个怕困难的人,车到山前必有路,哪怕没路,人走过也就有路了。
办法总要比困难多的。
她看到车返回,呆了一秒,很快又收回目光,继续看手机查看距离附近最近的公交站牌。
“滴——”
喇叭声响起,林连翘又看他。
季聿白面无表情地说,“上车。”
林连翘不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林连翘,老子不是在哄你,三秒钟,你要是不上车,就自己走回去!”
林连翘很生气,生气地上了车。
不坐副驾驶,就在后车座上。
季聿白声音响起,“老子是你司机?”
“没有,我以为哥哥刚才让我下车,是我坐了未来嫂子的副驾驶位置,哥哥返回又让我上车,我坐在后面是为防止您再觉得我鸠占鹊巢,骂我不自量力。”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吗?”她软软地说,“还是您让我坐前面,好再来一次把我赶下车,看我被丢掉,您就觉得心中畅快吗?”
她哪是没脾气?
她的脾气只是从来不对他发。
妈妈为了钱和季叔叔在一起,林连翘在他面前已经矮了一头,虽然缠着他,却从不敢将他惹怒。
她喜欢季聿白,所以不顾羞耻,扮丑,撒娇,撒泼,以拙劣的手段吸引着他的注意力,她从不敢真正向季聿白发脾气。
林连翘从来不怪季聿白看不上她,鄙视她,本来他们的关系就是不对等的。
他抛下她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呢?
见她狼狈,戏耍她真的很好玩吗?
林连翘心中情绪起伏,思绪更是繁乱,没有发现季聿白不曾回答,直到后车门被打开,季聿白出现在她的眼前。
林连翘眼眶微热,仰着头颅,“您现在又要把我扔下去吗?”
他眼神冷得能杀人,扣住了林连翘的脖子,“林连翘,你找死是不是?”
林连翘抓住他的手臂,“你就算杀了我也没人知道。”
她还在挑衅季聿白,“那个工厂里还有贺哥的马仔,你把我的尸体扔在那儿,就算警察来了,也会认为是他们想强奸我而不成,恼羞成怒把我给杀了。”
“有人给你……”
林连翘的话说了一半,嘴就被捂住了。
他眼底全是被惹怒的火,逼近了林连翘,阴沉开口,“你就这么想被人强奸?不如老子现在就上了你?”
她睁大了眼睛,胸被他空出来的手狠狠握住,重重揉捏。
林连翘疼得泪水滚滚落下来,张嘴狠狠咬住了季聿白的虎口。
季聿白唇角带着笑,残忍,不含怜惜,“现在又挣扎起来了?细妹,你方才不是说从此以后只听我的话,我让你往东你不往西吗?”
“我现在要操你,你挣扎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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