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我还以为大名鼎鼎的楚剑首不会在意那种小虾米啊。”
姜皓光有些意外。
按照他对楚灵川的了解。
灰蛇这种人放在魔道之中也是败类，杀了之后根本不会在意，甚至会淡忘。
就如他一般，如果不是仔细回想记忆片段。
他现在都有些记不清，木偶是谁了。
而楚灵川，却在他说出口的瞬间，没有思考直接就给出了回答。
楚灵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像你我这般修行者，记忆力不会如此差劲吧？”
其实，姜皓光想得没错。
如果仅是她一个人，遇上灰蛇那种人，杀人之后，很快就会忘记。
但这是和姜皓光在一起时经历的记忆。
就算想要忘记，也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来。
特别是这段时间，睡觉的时候。
与姜皓光相处的画面，会在梦中如同影片一般不断播放。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在此之前，楚灵川还不能理解姜皓光为何会频繁出现在梦里。
但现在，她明白了原因。
一直以来堆积的尘沙随风散去，内心豁然开朗，仿若晴空万里。
“既然你还记得，那也没有忘记，那天你被祂给弄趴下……”
姜皓光的话还未说完，楚灵川便冷冰冰的打断。
“姜皓光，你是想要我回想起那天被你抱在怀里的屈辱吗！”
楚灵川的双眸犀利如剑，眼神刺向姜皓光，像是要在他身上开两个窟窿！
姜皓光立刻摇头，“不不不，我只是想说，那天晚上除了你杀掉的那个人，还有另一方在场。”
楚灵川稍作思考，立刻就明白了姜皓光想要说什么，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仔细一想，当时的那群人的气息中，昨天似乎接触过。”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人是陈远的手下，郑菲！”
楚灵川神色恍然，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她抬眸看向姜皓光，眼里闪烁几缕歉意。
“姜皓光，我好像知道为什么陈远对我态度很奇怪了。”
她把昨天的经历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当时，你喊了我的名字。”
“肯定被郑菲给听到了！”
姜皓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也就是说，郑菲知道你名字的那刻，就知道了你的实力！”
姜皓光一拍脑袋：“我居然忽视了这一点，看来是这日子真是过得太安逸了。”
楚灵川见他有些自责，安慰说道：“姜皓光，这不是你的错。”
“嗯？我也没说自己有错啊！”
“这很明显是我们两个的问题吧！”
姜皓光露出意外的表情。
他只是稍微感慨一下。
但楚灵川这语气……
“楚灵川，你什么时候学会安慰人了？”
姜皓光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瞬间荡然无存，转而变得了平时那种轻佻的调调。
“你变化很大啊！”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楚灵川一愣，随即转过头去选择逃避。
“你想太多了，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说罢，她开始转移话题：“现如今，陈远肯定对我们的实力应该有所怀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纠正一下，不是我们，而是你！”
姜皓光伸出手指在空中晃悠起来，“我和你不一样，我可是经过了严格的测试，陈远不会怀疑我的实力。”
“但你不同，有了灰蛇这个人作为战力标准，你在陈远心中，至少是S级别的能力者！”
“所以，这是你一个人的麻烦！”
楚灵川没有反驳，沉默良久，转而对姜皓光。：“姜皓光，你不是有一种能够消除记忆的道法嘛？”
“嗯？”
“你不会想要让我出手解决吧！”
“大姐，你知道那种级别的道法，使用起来需要消耗多少的灵气嘛！”
楚灵川对大姐这个称呼很不满意。
按照修仙者的普遍认知。
她的年龄在当前的境界，相当于“未成年！”
叫大姐。
也太没礼貌了吧！
“姜皓光，你不帮我，那我怎么办嘛。”
“以我的手段，我总不能跑去一剑把人给杀了灭口吧！”
楚灵川的声音有些委屈。
她已经知道了陈远的身份和立场。
就如同自己的那些道貌岸然的师尊们，当他们看见姜皓光表现出强大的力量时，会产生担忧与害怕。
陈远想来也会如此！
未知永远是最令人感到恐惧的！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
“如果你好好求我，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
姜皓光得意地抬起下巴。
“求人不如求己。”
“那我还是去杀人灭口吧。”
楚灵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姜皓光闻言，额头蹦出好几条黑线。
“楚灵川，你不要把以前的习惯带到这里来。”
“整天就知道杀杀杀，动动脑子好不好！”
楚灵川不满地撅起小嘴。
明明一剑就能解决的事情。
为什么要动脑子？
“你这么说，那你肯定有办法喽？”
楚灵川斜眼看着姜皓光。
她很清楚姜皓光讨厌什么，也就嘴上说说而已，并不会真的行动起来。
“其实这件事不算什么麻烦。”
“昨天那顿酒局，陈远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并不在乎你的实力有多强，只在乎你如何使用。”
“根据昨晚陈远的话，他现在只是简单地试探，并不打算深究下去。”
“你的意思是，放着不管就行了？”
“嗯呐！”
姜皓光点了点头。
以他对陈远的了解。
如果铁了心地想要调查楚灵川，追究到底。
昨晚就不会问那么多问题，让他察觉到不对劲。
楚灵川表情有些呆滞。
就这么简单？
“所以说，你刚才说那么多，都是故意在诈我？”
“姜皓光，你觉得这样戏弄很有趣吗？”
楚灵川的表情冷了下来。
“看你的反应，确实挺有趣的！”
姜皓光脱口而出，在楚灵川要动手之前，打断施法。
“你先别激动，陈远不追究的前提是他对我很信任！”
“如果不是我跟你在一起，要是换一个人，肯定会为了平衡与稳定，把你从里到外的调查一番。”
“以你我的情况，根本经不住查，届时，要么说出实情，要么越描越黑，想要平稳的生活，根本不可能！”
“知道吗？这件事，你还得好好谢谢我！”
“好啊，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呢？”
“姜-皓-光？”
楚灵川眯起双眼，双手活动关节，脸上显露出渗人的笑容。
“要不要让我帮你也按摩几下？”
“你放心，你刚才按压的地方，我都记着呢！”
“我辈修行者，记忆力可是很好的。”
“保证让你感同身受！”
姜皓光忽然感觉后背冒出了冷汗，身体朝后仰去。
“不，不用了吧。”
“这次就算了，我又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
“那怎么行呢。”
“知恩图报，可是良好品德！”
楚灵川不断靠近姜皓光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越来越大。
姜皓光眼神飘忽，心里想着如何脱困，随即灵机一动。
“咳咳……楚灵川，我觉得，你可以先欠着。”
“反正，随时都能还。”
听到这话的楚灵川表情一愣，过了三息之后，她退回到原来的地方。
整个人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
“那就……先欠着。”
欠得越多。
才好找借口嘛。
姜皓光又跑不了。
看着楚灵川的反应，姜皓光总感觉自己上当了。
算了。
欠得越多。
要还的也就越多。
楚灵川又跑不了。
……
今天过节，容许我偷懒一下，诶嘿~
顺带一提，现在两人都认清了内心的心意，大家可以分析分析，接下来是先表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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