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的姜皓光听到这话，心中一惊。
难不成陈远知道了什么？
姜皓光左思右想，也没觉得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
“陈远，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姜皓光抬起头和陈远碰了一杯，脸上露出少许的疑惑。
“我是想起了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这家伙那时候太孤僻了，完全就是一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
“当时和你说话，感觉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而且，你当初看我的眼神，完全就是一种对生命的淡漠，让我感到害怕，我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心惊肉跳的！”
陈远说到兴头上，接连喝了三杯。
“后来才知道你小子原来从小在深山老林中长大，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社会。”
“我那时对你的第一感觉就是怜悯，你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你露出那样的眼神。”
姜皓光若有所悟，原来是想起了往事啊。
这人一旦喝酒，就会时常提及往事。
仿佛就像是一种规则一样。
姜皓光听着陈远真挚的言语，勾起了曾经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的成长环境和楚灵川不一样。
出生便是成为了孤儿，因资质优良，被一个魔修捡到，从小培养，将他炼制为修行炉鼎，以此精进修为。
要不是他开智的早，想尽一切办法反杀了那个魔修，否则，就没有今日的万法魔君了。
此后，他孤身一人入道，修行路上，他没有任何背景，更没有任何身份，只能用唯一的性命去拼那一丝可能。
不知经历了多少生死攸关的磨难，中间的危险和辛酸，还有孤苦，根本无法用言语描述！
这也是楚灵川始终不如他的原因之一！
楚灵川纵有绝世天资，但没有经历过各种生死磨难，也终究是一块璞玉。
所以，那些老东西才会让楚灵川一直潜心修炼，不问世间万物，直至修道圆满时才出世。
若是楚灵川在修行中途，外出历练，见识到世间万物，那些老东西想要将其掌控，恐怕难如登天！
想到如此，姜皓光忍不住扭头看向楚灵川。
却发现，楚灵川也在看着她。
明眸的双眼中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有担忧，有关心，还有和陈远一样的怜悯……
显然，楚灵川通过他脸上表情变化，猜测到他如今内心所想。
这女人，都学会察观颜色了啊！
气氛忽然有些沉重。
陈远立刻把这个话题给带掉。
“说起来，姜皓光，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那你先给我说说，你和你媳妇是怎么在一起的。”
姜皓光见楚灵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立刻用酒把陈远嘴巴堵住。
这话现在可说不了。
两人继续喝着。
陈远一直旁敲侧击地询问有关楚灵川的事情。
但并没有提到楚灵川是不是能力者。
姜皓光把能说的全部都说了一遍。
转眼间，桌上的酒瓶变得空空如也。
陈远直接摇头晃脑起来，用双手撑着脑袋，保持着意识，不让自己趴在桌子上。
姜皓光的状态也从微醺变得有些醉了。
至少说话，没有之前那般清楚，也不会太经过脑子。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哎呀，你是不知道，这娘们平时可缠人，出门非要牵着手。”
“不给牵，还要闹！”
姜皓光挂着大红脸，扯着嗓子笑嘻嘻地说道。
一旁的楚灵川听见后，伸出小手在姜皓光腰间狠狠一扭。
“嘶——！”
“你这娘们干嘛呢！”
“找打是不是！”
姜皓光转头就冲楚灵川吼了几句。
楚灵川脸色猛地一沉。
以她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来，姜皓光说的是醉话。
但她心里很不爽。
“姜皓光，差不多得了，你还想喝多久！”
楚灵川的声音如同一块冰锥，刺入到姜皓光炽热的内心。
她实在忍不住了。
继续喝下去，还不知道姜皓光会说出什么话。
她可不想在大街上把姜皓光给揍一顿。
姜皓光感觉到一股冰寒刺骨，顿时驱散了些许的酒意。
“哎呀，你看看这时间，陈远，差不多散了？”
姜皓光拿着手机看了一眼。
十点半。
足足喝了三四个小时。
陈远也感觉撑不下去了，继续喝下去，指定得趴在这里，不醒人事。
反正，今天该打探的消息已经打探到了，她眯着双眼，含糊不清地点头。
“好……好，就到这里吧。”
“姜皓光，你先走吧。”
“我给自家媳妇发了消息，她过会儿就来接我。”
姜皓光点了点头，起身想要去结账，刚站起来，双腿直接一软，直接爬了下去。
“看你喝的，让我去吧。”
楚灵川没好气地瞪了姜皓光一眼，起身去把账给结了。
事后找姜皓光报账就行了。
结账之后，姜皓光和楚灵川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到了陈远的老婆来把陈远接走才起身。
陈远的老婆看上去有三十岁，身材却保持得很好，丰臀肥乳，一看就是陈远喜欢的类型。
姜皓光对此倒也没什么想法，悄悄地往楚灵川的小蛮腰看了一眼。
腰若柳絮，曲线玲珑，这才是最棒的。
“真是的，喝着多，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陈远的老婆还是没有嫌弃地把陈远手臂给扛在肩上，拖回了车里面。
“楚兄弟，要不要捎你一程？”
陈远的老婆坐在驾驶室上，看向姜皓光说道。
姜皓光摇了摇头。
“不顺路的，就不用麻烦您了。”
“好吧，你们路上小心。”
车子开走了。
姜皓光转头看了眼楚灵川，想要说什么，却忍不住打了个嗝。
“嗝~楚灵川，我们也回去吧。”
说着，姜皓光率先走在前面。
刚才经过楚灵川的刺激过后，酒意再次上头，导致他整个人走路不是很利索，每走一步都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楚灵川在身后看着，想到了陈远老婆的行为，不禁咬了咬红唇。
要不要上前撑着他一下。
等等！
这家伙都醉成这样了，怎么不用道法把酒意给解了？
难不成是故意的？
正想到这里，眼前的姜皓光就左脚拌右脚摔了一跟头，还发出了“哎呀”的惨叫。
楚灵川也不知道怎么地，看见这一幕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她走上前，把姜皓光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将他的手臂搭在胳膊上，扶着他走路，嘴里还不停地抱怨起来。
“姜皓光，你别跟我闹啊！”
“你有什么本事，我还能不知道。”
“你赶紧的，用道法把酒意给解掉，别想骗我！”
姜皓光有了一个依靠，直接把自身的重量全部压在了楚灵川的身上，感觉一身轻松后，嘴里喃喃地说着。
“嗝~嘿嘿……楚灵川，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姜皓光，你喝醉了，”
“都说些什么胡话！”
楚灵川猛地拍着姜皓光的后背。
她倒不是觉得姜皓光很重。
只是觉得两人靠的如此近，成何体统啊！
更何况，姜皓光压下来后，她的心脏跳动的好快，心情更是难以平复。
“嘿嘿……被我说中了吧！”
“我才不要解掉呢！”
“上次硬抗了天罚之后，我也没剩多少灵气了，才不要浪费在这里！”
姜皓光把头靠在楚灵川的肩膀上，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一股沁人的芬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嘿嘿……楚灵川，你好香啊……”
楚灵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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