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太后娘娘赐下的女奴无处去,就这么让太子爷给塞到了下人房。
无论是里头有探子想打探消息还是美色误人,都叫太子爷这一招四两拨千斤给挡了。
太子妃听了以后先是一愣,随后捧着肚子笑了一气,边笑边让画眉再给她学,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忙拿帕子按住眼泪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咱们太子爷这么促狭的一面呢。”
笑过了又想,太子爷如此不贪恋美色,如今却单单对薛氏好,真是……太,罢了,也怪陈氏不争气罢了,太子爷偶尔虽去几次,但到底没把她放在心尖上。
她摸着肚子,现下她得先把肚子里这一个生下来才有空料理后院。等肚子里的健健康康地抱在怀里,她再想个法子把后院整治整治……
(南安王府)
南安王翘着腿喝着美酒,怀里搂一个,身旁坐一个。
“报——”
“讲。”南安王把身旁的女人遣下去。
“大千岁,太子殿下把太后娘娘赐的女奴都……”探子吞吐。
“都收用了?”南安王鹰隼般的目光盯着她。
“都……赶到下人房去洗恭桶、倒泔水了。”探子低头回禀。
“呵,我这弟弟,还是个正人君子。”南安王手指快速地在石板凳上轮换着敲击,“如此美色……居然坐怀不乱啊。”
前线如今虽大获全胜,但仍留下部分官兵打扫残局,并且几支队伍是要长期驻守在长治的。
这部分人忠诚与否,能否信重,需要画个问号。同时,也需要有个人去鼓舞士气,建设好被战争毁坏的城镇村庄。
皇帝在心底想了一圈儿,最后还是择定了太子去办。
皇帝先是把沈策留下秉烛夜谈一宿,把随行官员择定,又陈述利弊、讲清形势,告知他各方利害关系,可以说是喂到嘴里去。
太子跪谢皇恩。
这几年,皇帝君威日盛,就连太子爷也不敢把他当父皇,只敢以君臣之礼相对。
可皇帝今晚摆明想叙父子之情了,看着跪下叩谢皇恩的儿子,他心里也不由得酸涩。
只得叮嘱他,早去早回罢了。
出发前,太子爷已经对具体的情形有所把握了,不过是去视察一番而已,他可以说是胜券在握——父皇已经很久没给他这个太子爷派正儿八经的活计了。别说这次的任务容易,就算是难于上青天,他头拱地也要把事情给拿下才行。
比起来太子爷心中万里晴空,东宫里的人们心里各有主意。
太子妃心里觉得不好,她和魏氏这头都还没生,东宫虽说有个令牌在她这,倒能请得动太医,但是毕竟太子爷不在,仅凭着她一个太子妃的面子,总是不太方便的。况且她一个孕妇,突然第一次面对一个没有主子爷的偌大东宫,未免有点发怵了。
但同时,她觉得是一个好机会,能让她抽出手来把薛氏给打趴下,或许是上天授意也未可知。
别的先不提,出门在外的东西是要准备着了。
出门在外,衣食住行都不方便,尤其天马上要冷下去了,厚衣服、厚被褥必须得带足,干粮带足,还有银票,针线上的人带两个,路上缝缝补补,灶上的也得带着,路上总得喝一口热汤水……想来想去,恨不得整个东宫都给他背上。
太子爷回来以后看到厚厚的单子笑了,尤其是最后一句:通房若干。这真是……
他是去快马加鞭北上给皇帝办军务的,不是去游山玩水观景的。即便是衣服被褥、干粮带足也需要不少骡车马车跟在后头,拖累行动,何况是带上几个娇滴滴的丫头?
他甚至看见了几个太子妃本来预备给他带走的丫头,长得还都颇有几分颜色,但他实在没有这份闲心,若被父皇知道了,这事就算办的漂亮也会受责罚的。
但太子妃毕竟好心一片,于是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就不用了,让她们回各自的缺上去吧。”
陈氏本想着,太子妃和魏氏都有孕在身,她这次哪怕不是唯一一个陪着太子爷的,至少也能和薛氏平分秋色。谁知太子妃准备了四个如花似玉的丫头给太子爷备着。在屋里头,她早偷偷把一口银牙咬碎,帕子也叫铰烂了——好好好,宁愿叫丫头去也不叫我。
谁知太子妃一番打算,竟叫太子爷挡了回去,她又顺了一口气。
薛锦荔这边,也早就听说了太子爷要出远门的事儿。她把本来缝了三分之二的一个絮了鹅毛的背心儿连夜赶制,给赶了出来——这也是她在书上看的,说是鹅毛、鸭毛续进衣服里,比棉花更加保暖。她本来想在太子爷生辰的时候献上的,谁知生辰没到,太子爷就要出门了。
况且北上的长治是苦寒之地。
太子爷来了就穿上试了试,衬在里头轻薄又保暖,不像棉花那么鼓鼓囊囊的不清爽,他赞了一句好。
“爷,您穿着还行吗?用不用我放一放尺寸,您能多穿两件。”薛锦荔跟在后头瞧。
“不用,孤穿着正正好,没有比这更合身的了。还是阿荔知道孤的尺寸。”太子爷笑着说,“这个里头衬的是什么?”
薛锦荔笑眯眯:“里头是鹅毛还有鹅绒,妾在画册上学来的,说比棉花放在衣裳里头更加轻薄、还保暖,本来想给爷做生辰贺礼的,谁知爷要出远门了。”
太子爷摸摸她的头,“明年,明年爷的生辰一定和你一起过。这衣服叫个什么名儿?”
“鹅毛坎肩吧。”薛锦荔脆生生地道。
“卿本佳人,奈何……”太子爷哈哈笑了起来,还真是,她的风格……言简意赅。
最后一夜,太子爷直接就宿在她这儿,“没什么话和孤说的?”
“有,爷您早点儿回来。”薛锦荔在黑夜里靠在太子爷的肩头,轻轻的说。
太子爷搂住怀里的小女人,有一搭儿没一搭儿地拍着她,他现在心里是有点怕。怕太子妃或者院里的其他女人会对她做点什么,后院里的暗流涌动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杵在这儿,薛氏明明白白的有他的宠爱,她们即便嫉妒也不敢做什么,但是他这一走就是一年半载,若是……他都不敢想。
想来想去,想来想去,他只得把他身边最得力的李世英给留下,本来他一个太监也不便跟着行军,如此一来,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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