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云吞便走回洪氏学堂。
刚踏入院子,就被洪秀才喊到书房。
洪秀全非常温柔地问:“阿山,怎么那么晚回来的?试题很难做?”
同去参加考试的郑弘文和梁参早就回来了,洪秀才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孙山。
孙山非常自信地回答:夫子,今日考题我都做完了,都是你之前讲过的。”
又解释自己这么晚回来的原因。
主要是上午写答案,下午抄答案,耽误了不少时间。
洪秀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么做不错,你看准时间答题。不需要快,也不要最后。咱们考试,要不疾不徐,把正确的全写对。”
孙山嗯了一声,十分赞同地说:“夫子,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答卷的。”
洪秀才见他状态不错,证明还是答得不错,挥了挥手,让他回去复习。
还有三场,得要抓紧时间把知识灌入脑子。
孙山告退后,回到课室复习。
最好的学习地方就是学堂,在学堂学习特别有氛围,特别容易学。
所以一般工作时再学是非常艰难的事,孙山争取在学堂的时光,考上功名。
第二天如第一天一样,一大早就来到考场外集合。由于有第一天的经验,孙山变得更加从容了。
今日考的是墨义,就是围绕经义及注释所出的简单问答题。从四书五经抽出段落或者句子,让考生解释、注释。
孙山查看了一下,竟然有50道题。
这个题量还是很多的。
不过孙山已经熟读经文以及文字注释,所以没什么难度,只要把字写好,把试卷弄得整洁,得高分的概率很高。
孙山非常顺利地完成。
遗憾地是强制花钱买的午饭依旧未吃,今日比昨天更离谱,芥菜米粥,爱吃不爱,不吃就滚。
第三天考经义。也就是以经书中文句为题,应试者作文阐明其中之义理。
其实就是写八股文。
这方面孙山一开始很难,但跟着洪秀才学习了两一年多了,还十天写三篇高强度地练习。
简单的经义已经难不倒孙山了。
恰巧县试的难度最低,孙山非常有信心能得到高分。
第四天考墨义,经义,还有诗赋。
墨义和经义内容跟前两天差不多,但题目少很多。至于诗赋,分数值占比更低,只是点缀,能整齐押韵就算过。
当然如果你写得特别出色,考官看到后,更容易给你整场高分。
诗赋算得上孙山的短板,就算熟读那么多诗词,做出来的诗词还是很一般。
孙山也不追求惊艳全场,只希望诗赋不成为失分题。
无惊无险地给个大众分。
等写完后,已经下午了。孙山看了看天色,该时候离场了。
考生早就陆陆续续交卷走人,孙山算晚了。
把试卷交了上去,看了一眼一口未吃的县试午餐,觉得有点可惜。
以后不能跟后辈讲考试餐如何,毕竟一口都未吃。
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
走到考场大门前,他依旧最后一个到。也就是说集齐他就可以开门放狗,不是放人走。
孙山拎起考篮,慢慢地跨过门栏,走出考场,后面的大门像第一天那样,重重地关上。
孙山深深地看了一眼大门,真心祈祷不再踏进去。
从6岁启蒙,到13岁上场,六七年的刻苦学习,只能靠这四场考试检验成果。
孙山自我感觉读书真得好累,并且这只是至千里的第一步跬步,往后还要继续积累跬步。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全身无力地走在大街上,慢悠悠地踱步回洪氏学堂。
还未走出几步,就被二姐夫郑弘远以及郑大郎拦住了,把孙山扯进了书店。
郑大郎焦急地问:“山子,你考的怎样?怎么那么晚出来的?弘文早就出来了,哎,我看他神色不太好,都不敢问他考得怎样呢。”
孙山大大的无语了,不敢问自己的儿子考得如何,就敢问我考得怎样。你不怕我考得不好,哭鼻子吗?
二姐夫郑弘远担忧地问:“山子,你考得好不好?刚才我看弘文,哎,眼眶红红的,也不知道他考得怎样。我都不敢问了。”
孙山大大的无语了,二姐夫跟他爹郑大郎一样。看来还是亲生的最重要,他这个便宜小舅子无关紧要。
孙山面无表情地说:“郑伯父,二姐夫,你们不要担心。县试不难,弘文哥肯定能过的。他第一次考试只是太担心,疑神疑鬼,所以才心情不好的。”
郑大郎丝毫未被安慰道,对着孙山说:“山子啊,你不要骗我了。我的儿子我知道,看他样子就是考得不好了。哎,算了,明年再来了。”
二姐夫也一样地说:“弘文已经尽力了,考的不好也不怪他。”
孙山满头黑线,还未出成绩,就确定弘文考得不好,真替弘文哥伤心。
万一人家考得不错,经过郑大郎和郑宏远的乌鸦嘴一说,变得不好,找谁哭去呢。
孙山决定不跟他们两个纠缠,说了老半天,只说弘文哥的,一点都不关心自己,不想明月照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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