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公脸红到耳朵根:“我娘说,碰了人家姑娘,就得娶回家。”
陶大老爷乐了,他十四五就有通房,三十六时,膝下的儿孙比三十岁都多。
“你都是国公了,就没女子贴你?”
“那海了去了,我没瞧上。”
“你家里人不急?”
“急也没用,我常年在军营,上头的兄长,下面的弟弟都已成亲,爹娘也就随我去了,我要是能成亲,我们全家肯定会对新妇好。”
陶县君被这俩口无遮拦的男人臊的捂脸,跺脚跑回厢房,留他们二人在一处闲聊。
陶大老爷和李国公亲密接触了两日,对李国公有了初步了解,问陶县君:“你觉得这人如何?”
陶县君如实说:“人粗犷了些,心肠倒是挺细。”
虽然举手投足较为粗鲁,但粗中有细。
她舔舔唇,他就立马安排喝茶,还特意请来当地的雅士讲解风俗文化,也不随意插话,雅士说到当地特产,不动声色的遣人去买,很快就能送到她手中。
这两日的行程安排面面俱到,连着游玩两天,她没觉的累,倒是有些意犹未尽。
陶大老爷笑道:“人家能从泥腿子做到将军,又位列国公,洞察力必然敏锐,虽然行为不拘小节,却也无伤大雅。”
人家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又不是细腻讲究的文人雅士。
像皇帝这样文能坐朝堂,武能提枪上战场,容貌、气度、涵养,俱全的完美男人万中无一,寻常女流也配不上。
“父亲不觉得他年纪大?”陶县君问。
“年纪是有些大。”想到要被他叫岳父,陶大老爷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也不算多大事儿,老夫少妻很寻常,比岳父年纪大的女婿,又不是没有见过。
再者说,他们便是做了翁婿,一生也见不到几次面,这个困难好克服。
陶大老爷突然反应过来:“你嫌他年纪大?”
“那倒不是。”就是担忧她父亲换个身份,见到那个伟岸的大块头尴尬。
陶大老爷了然:“那为父就往京都去信了?”
“全凭父亲做主。”
陈娇娇霍霍了赵元璟几日,突然发现,陶大老爷不再同陶县君和李国公一起出门,而是让李国公的副将陪同出游。
陶大老爷醉心于当地的风土人情,制成书画游记,向世人展示他所看到的北疆风貌,以及皇帝针对当地民情下的政令,对当地百姓生活的条件的改善。
陈娇娇翻阅还未完成的游记,评价说:“写的还挺吸引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百姓从前和现在的生活,对比鲜明又不显浮夸,大文儒的笔杆子就是厉害。”
“你看的懂?”赵元璟随手指了一个不常用的字问她,“这字怎么念?”
“……”恼羞成怒的陈娇娇,“揍没挨够?”
“你越打,我越舒爽。”赵元璟坏心眼的问,“你膝盖还疼不疼?”
“没你的屁股蛋疼!”
赵元璟:“……”
“哈哈哈~”陈娇娇笑的花枝乱颤。
赵元璟无奈抬手,替她沾掉笑出的眼泪:“除了我,哪个男人会宠着你。”
“我爹,哈哈哈哈哈~”还有会逢迎拍马的面首。
“圣上,奴有事要奏。”内侍在门外禀报。
“进。”
内侍双手托着一封书信,弓着腰道:“京都刚送来的急信。”
陈娇娇正襟坐好,瞥见封口的火漆上印着铜钱草图案,就知是招财送的。
赵元璟接过书信,展开阅览完毕,令他去准备纸笔。
“好不好奇写的什么?”
“不好奇。”绿腊给她的信,肯定也快到了。
赵元璟莞尔一笑,把信递给她:“早看早知道。”
陈娇娇接过,一眼看到底:“真替无辜死去的闻家女感到悲哀。”
闻家反后,被留在大殷夫家的闻家女,很多已在夫家扎根十数年,这些年虽然过的辛苦,却并无性命之忧。
即便闻太师开出接她们到大乾享福的条件,有部分谨慎闻氏女,也没有参与舆论的制造。
却因为族人的行为,不得不为了儿孙的前程自戕谢罪。
赵元璟反应淡漠:“权利争斗从来都很残酷,她们早就是闻家的弃子,也是闻家要榨干她们最后的价值,逼她们去死。”
同样是自立,虞家就比闻家厚道。
人家知道跑出大殷称王建国,也知道出嫁女不易,不要求她们做什么,还与大殷交好。
这就说明,虞家从来没有放弃过她们。
“还是陶闻氏命好,作完妖,还能安全回到大乾。”陈娇娇把信塞到他胸前,摸摸他火热的心脏,捏捏他肃冷的俊颜,抓抓他温软的大手。
“想干嘛?”
“这双手怎么这么好看,能执笔,能提剑,还光光滑滑,干干净净,一个茧子都没有。”
赵元璟反握住她的手:“拐弯说我手上染的血多?”
“不不不,我想说这双漂亮的手,怎么这么有魅力,真让我着迷。”
一夕之间,闻氏女死光了,责任还都落在闻家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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