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涩到熟练,二人交颈相缠,圣人赐下儿臂粗的龙凤红烛燃至天明,见证了新婚小夫妻相守一生的誓言。
红妆守了一夜门,第二日红着脸唤二人起床,虞娇娇捂着酸痛的腰肢,想踢赵元璟还伸不开腿。
赵元璟内疚的抱她起身,贴在她耳边弱弱的道歉,“都是为夫不好,让为夫替夫人更衣赎罪。”
“你快放我下来,昨夜累了一晚,别闪着腰了。”
赵元璟将她抱到净房,虞娇娇一瘸一拐的躲闪他要为她穿衣的玉手。
红妆紧咬着唇憋笑,他俩一夜不消停,外面那两只猫也嚎了一夜,天亮才依偎在窝里睡下。
俩人给福王和王妃敬茶,福王对虞娇娇很满意,说了几句祝福二人的话。
福王妃昨夜听说裴世净曾心悦虞娇娇,心里对她越发膈应,面上倒是一点也看不出,还从腕上摘下一条油亮的镯子,亲亲热热的套在她的腕子上。
“这镯子是母妃的嫁妆,母妃现在送给你,愿你和九郎恩爱到白头。”
“谢谢母妃!”
虞娇娇给福王府所有人都送了见面礼,跟着赵元璟进宫谢恩。
俩人在殿外的阶下等了许久,女皇一直未召见。
赵元璟心疼她昨夜受累,让她倚靠着自己,时不时问她,“腿和那处还疼不疼。”
虞娇娇被他问的脸红,在他手臂上戳了一下,小声说:“殿内好像有打板子的声音。”
赵金蓓立在殿外的廊下,听着里头的动静渐歇,才往里看了一眼。
女皇坐在玉阶之上,皇太子一言不发的居其下首。
赵元瑜和赵玉蕊兄妹趴在长案上,薄衫被汗水浸透,臀部的衣料晕满猩红,人已昏厥。
跪在地上为二人求情的蒋娉婷,身子一歪也昏倒在地。
“传御医!”
女皇命人将蒋娉婷和赵元瑜兄妹抬走,又传召赵金蓓入殿伺候,清理完殿中的刑具,才传赵元璟二人进殿。
殿内飘着淡淡的血腥气,二人伏地行完大礼,女皇并不让他们起身,对赵金蓓道:“你将今晨禀朕的话再说一遍。”
赵金蓓倏然冒出一身冷汗,有些话只能私下说,当着赵元璟和太子的面说,连遮羞布都保不住。
“孤也好奇赵女官说了什么有趣的事。”皇太子道。
赵元璟直觉不是什么好话,暗忖昨夜自己是否有失仪的地方,除了从蒋娉婷的计划中逃离,他并未做出格的举动。
赵金蓓硬着头皮说:“回禀圣人,昨夜赵元瑜、赵玉蕊兄妹,妄议太子妃与两位曾大人有私情。”
女皇问赵元璟:“九郎以为当如何处置?”
“以下犯上,按律笞三十。”
女皇满意颔首,“平身吧。”
皇太子挑眉,“九郎不问问原因?”
赵元璟道:“无论何原因,以下犯上就是不对。”
女皇满意他的中正,赐了厚赏给他,传了代步的轿辇给二人,便让他们出了宫。
回府的马车上,赵元璟身子坐的笔直,白皙的面皮紧绷。
虞娇娇掀开车帘,对赶车的无影说:“先不回府,去千金阁。”
赵元璟忽然握住她的手,说:“五哥和三姐是为了我。”
蒋娉婷强求他不成,让人将他捆住扔在水里,逼他就犯。
是三姐和六妹从新房出来找他,遇到了正被蒋娉婷虐待的他,她让赵玉蓉去喊人,自己冲过去救他。
六妹叫来了长兄和五哥,两方人马起了冲突,口不择言说了大不敬的话,当时的情况都料定蒋娉婷不会乱说,没想到竟被赵金蓓状告到了御前。
“五哥和三姐为我受罚,而我却连求情的话都不敢说。”赵元璟将她的手放在唇边,情绪很是低落。
或许在某一日,他也只能这样冷漠的对待虞娇娇。
“圣人惩罚完才传召我们进去,你求情只会惹圣人震怒。”虞娇娇亲亲他的薄唇,“兄长和嫡姐能理解你的。”
圣人问的是如何处置,而不是问他们是否有冤,已经给定了罪,他能如何?
伸冤就是忤逆圣意。
伸冤就是认为他们说的是事实,那皇太子如何自处?
赵元璟搂住她的腰,埋首在她颈间,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圣人既想保血脉又想保段家,才会将整个朝堂打乱,奈何段家一系这些日子做事太狠绝,才下决心复立皇叔。”
女皇即便与她的亲孙子不熟,也没多少情感,但短短时日王府就夭折那么多孩子,她已能看清姻亲套姻亲也保不住血脉。
如果他今日被感情左右,表现出对一丁点仇视,圣人定然要重新考虑段家的提议,过继赵中璿或是赵中琲,江山又要落到段家手中。
那对福王府来说将是一场浩劫。
“我觉得你想佐了。”虞娇娇认真同他分析,“我认为圣人纵容段家拉联姻,是为保段家不假,更多的却是安抚,也是为皇叔拉助力,她不会考虑赵中璿兄弟。”
也早就放弃了立晋王为储君。
现在朝堂看似一锅乱炖,让旧臣和宠臣结合,任由段氏一系和福王府及其姻亲缠绑在一起,段氏固然牢不可催,可圣人却点了蒋娉婷为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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