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不然怎么从武威到的京都。”虞娇娇扭头问他,“你是不是傻?”
曾十九郎摸着鼻子说:“给我也做一碗。”
虞娇娇煮好面,盛了一碗给他,俩人蹲在灶前边吃边聊,曾十九郎向她打探药丸的事,虞娇娇问他高门里的风月,俩人吃完相视一笑,谁也没从对方嘴里套出话。
何二郎送虞娇娇回了房,在她房门外站了半个时辰才回自己的住处。
当她再次返回代王的居所,赵元瑾竟然还没回来,她对福王府不熟悉,想找赵元瑜帮忙,竟然扑了个空。
“?????”
堂堂一王爷,想喝一碗粥太难了。
虞娇娇回去用温水泡糕点,重新给代王插了胃管,喂饱他跑去骚扰曾十九郎。
“曾十九,曾十九!”
曾十九郎刚有点朦胧睡意,就被她吵醒,怒气冲冲的打开门,“干什么?”
“我吃饱撑着了,你出来同我比划几招消消食。”
“……”曾十九郎砰的将门合上,他真的不明白段允贤为何总是护着她,这人真的烦死了!
他不理人,虞娇娇就在他门前耍大刀,曾十九郎被她吵的睡不着,重新打开门,烦躁的扔给她一件披风。
“我可不是段十一郎,事事都顺着你。”
虞娇娇扯掉兜住她脑袋的披风,抖开披在身上,孑然立在风雪中,“我既领了皇命,必要将所有人全须全尾的带回。”
赵元瑜屋中有打斗的痕迹,赵元瑾也不见了踪迹,定然是有人下了杀手。
曾十九郎大半夜找她,定然是防着她去救人。
一颗御赐的药丸竟然有这么大威力,让他们不惜冒险杀了这两兄弟。
“晚了。”曾十九郎没有发声,只是朝她做了个口型。
少年郎的侧脸在白雪的映衬下份外阴柔,酣畅的嘲弄压过风啸,静待雪中的少女变成气急败坏的无头苍蝇。
虞娇娇偏不让他如愿,酷酷的抱着手中的大刀,“你们不敢。”
“那不是你说了算。”曾十九郎面无表情的转身进屋,毁了竞争对手的办法很多,又不一定非要杀了。
比如,让他做不了男人,让他变成残废。
虞娇娇飞扑到他背上,将他裹进披风里,恶声恶气的说:“有本事就把我甩下来。”
曾十九郎被她的无耻气到浑身烧红,柔软贴着他坚硬的背,浓浓的奶香扑鼻,向来伶俐的口齿被陡生的津液包裹,磕磕巴巴的指责她,“你、你要不要脸,快下去!”
虞娇娇扒住他不放,盘在他脖颈的双臂在窄袖中乱掏,掏出一本黄锦祥云小册子,在他面前展开。
“来,念一念。”
已近破晓,黎明前的墨色最为浓郁,皑皑白雪也不能照亮方寸天地。
背着天光,曾十九郎凝神亦看不清手谕上的小楷,淡淡的龙涎香让他头脑渐明,灼热的身子忽而失温。
“消完食就回去睡。”
虞娇娇合上手谕跳下地,“天亮就出发,可别耽误了行程。”
曾十九郎神色复杂的将她送走,转头去了曾国公的住的院子。
尖锐的鹰啸划破墨蓝色的天幕,夺目的天光乍破天际,与赵元瑾激缠的两名黑衣人迅速撤离。
赵元瑾跌跌撞撞冲入破败的暗室,抱住浑身是血的赵元瑜,颤抖的大掌在他冰冷的身上乱摸,崩溃的唤他,“瑜哥儿,瑜哥儿快醒醒!”
赵元瑜气若游丝的唤了声长兄,费力抬手摸向自己的二两软肉,确定完好无损,彻底晕了过去。
赵元瑾愣了愣,抱他去找虞娇娇,手臂脱力二人一起摔倒在地。
虞娇娇找到二人时,赵元瑾正在雪地爬行,赵元瑜生死不明的趴在他的背上。
“世子!”
“快给瑜哥儿看看。”
虞娇娇背上赵元瑜,问他:“世子可还能走?”
“能。”赵元瑾喘了口气,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
他身手一般,硬撑与黑衣人缠斗大半个时辰,单双臂就被匕首划了七八刀,黑衣人再晚退半刻钟,他们兄弟今日就危险了。
三人一起回了赵元瑾的住处,虞娇娇返回自己的屋子拿药箱,为赵元瑾兄弟处理伤口。
赵元瑾晦涩不明的问她:“是你救了我们?”
“不是,是元璟。”虞娇娇专注的替赵元瑜清理伤口,“元璟向圣人求了道手谕。”
她带头立了军令状,赵元璟担忧她被为难,向女皇求了道手谕,没想到救了他的两位兄长。
赵元瑾怅然坐在床边,代王叔说的很对,伸头缩头都有铡刀,以身作饵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
“瑜哥儿如何了?”
“五公子吸入了少量迷药,左腿小腿的腿骨折,肩胛和大腿有几处伤口见了骨,右腿内侧被削了一块肉,导致他失血过多,身上没有致命伤,养养就能恢复。”
虞娇娇发现救这两兄弟,功德值涨了很多,盘算着给这俩人打破伤风,再给代王多输几瓶水,尽快纠正他身体的酸和铜。
代王的病情一旦拖成高危重症,他就会急喘气,需要吸氧,并大量补液,否则很可能因为二氧化碳呼出过多,导致呼吸性碱中毒。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