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姐可能是误会了……”她看的清清楚楚,是越王妃和虞月媚一起将虞娇娇推下的山坡。
“你一会儿不要乱说话。”里头都是惹不起的祖宗。
虞老夫人阴沉着脸,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虞娇娇哭道:“都是我没控制住脾气,跑去和四姐姐吵架,现在连累二姐姐受伤,都是我的错!”
虞老夫人听的云里雾里,又被她哭的头疼,问虞月娴,“你来说。”
虞月娴深吸一口气,“二妹妹想劝五妹妹和四妹妹和平……”
“二姐姐你快醒来呀,就算你说我是小妾生的不懂礼数,四姐姐才是母亲亲生的,我也不和你吵了……呜呜!”
谢宛如看虞娇娇灰头土脸,衣裳也破破烂烂,蓦地想起七年前第一眼见到她时的情形,心疼的抱住她,柔声安慰。
“你是母亲亲生的孩子,乖囡囡别哭了,母亲的心都快碎了。”
虞月娴一口气哽在喉咙,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将药师佛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四妹妹和段公子走后,五妹妹也追了过去,段公子要避嫌,就先离开了亭子,我们离的远,也不知四妹妹和五妹妹是怎么回事。”
虞娇娇委屈的控诉,“大姐姐你真没看到吗,段公子在山上都看到了,他愿意为我作证!”
虞月娴做了个深呼吸,“我脑子太乱了,你容我仔细回想一下。”
老夫人为了声誉,肯定不会去问段允贤,也不会允许虞娇娇拉段允贤作证。
虞老夫人见她们还知将段允贤摘出去,悄悄松了一口气,转头问虞月媚,“亭子里的事,你先说。”
虞月媚扑通跪倒在地,“五妹妹一进亭子就打我,二姐姐上来拉架,五妹妹没站稳,就拉着二姐姐一起滚下去了。”
“你胡说!呜呜!”虞娇娇从谢宛如怀里抬起头,一边掉泪,一边打哭嗝,“是你将御赐的花簪弄坏,想栽赃给我,我怕你和小郡王乱说话,才追过去找你理论。”
虞月妩失魂落魄的站着,脑海里一直回想虞娇娇滚下山坡的那一幕,还有她背着血淋淋的虞月婵,从山坳里爬出的狠劲儿。
“我没有!”虞月媚慌乱的去摸头上的发簪,却摸了个空,猛然想起是被虞月妩捡走了。
“就是你推我滚下山坡,下面都是削尖的竹子和乱石,新挖的山坳里扎满了尖竹节,二姐姐为了保护我,将我牢牢的护在怀里,她都昏迷了,你还不承认!”
“什么?”虞老夫人大惊,疾言厉色的看着虞娇娇,“你说清楚!”
“祖母,呜呜,要不是二姐姐救我,我就被扎死了!”虞娇娇哭的撕心裂肺,瘫软在谢宛如的怀里,若有似无的巴望着虞月娴。
虞月娴一口气堵在心头,面对虞老夫人凌厉的目光,艰难的开口,“五妹妹滚落的竹林才被砍了一片竹子,竹节的切面不太平整,幸好有个新挖的小山坳,否则还不知要往下滚多远呢。”
虞娇娇不满她的说辞,哭道:“大姐姐会不会说话,二姐姐差点被小山坳里扎着的竹节捅穿,怎么就幸好了?”
她离开谢宛如的怀抱,一把拉开虞月婵身上的薄被,露出刚被处理过的伤口,血淋淋的纱布刺人双目,手臂上细细密密的伤口让人心惊胆战。
“二姐!呜呜呜!”虞月妩悲从心起,狼狈的摔倒在地,爬到床前,抱住被缠了一身纱布的虞月婵,“四妹妹真是好狠的心,姐妹之间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要下这种狠手!”
虞娇娇满意她的表演,配合的哭嚎,“二姐,都是我不好,不该不顾你的阻拦,非要和四姐姐吵架,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虞月娴额角的青筋凸起,若是虞月婵醒来,知道自己的计划成了这样,肯定要呕死。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都没有做……”虞月媚仿佛置身冰层,从内到外都散发着森森寒意。
“我和娟妹妹都看到了,是你故意推的五妹妹!”虞月妩伏在虞月婵身上痛哭,“大姐和二姐说那些话,本意是想姐妹和睦,却不知四妹妹在花簪上动了手脚,故意激怒五妹妹。”
她说罢,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露出七叠金莲藕花簪的破碎叶子,还有固定枝叶的断金丝。
“难怪……难怪,五妹妹听我和二妹说的劝解之言,会气成那样。”虞月娴听到虞月妩提虞月娟,就知大势已去,只能尽量将自己和虞月婵摘出去。
她恶狠狠的瞪着虞月媚,“四妹妹,我和二妹妹对你不薄,日常有好东西都想着你,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没有……”
虞月娴打断她的辩驳,冷冰冰的说道:“你把段公子牵扯进来,真是太糊涂了,若是损了段公子的名誉,你以为晋王府能善了?”
虞月媚见一屋子的人都怒视着她,尤其是谢宛如满眼失望,再想想虞月娴威胁的话语,她若是不认,不光得罪了晋王府,就连虞月娴姐妹都不会再给她当靠山,那她才是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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