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娇慌乱的捂着嘴,生怕弄出声响,惊到里面的人。
越王世子赤着身子被绑在床上,段羽只穿了一层薄纱,手持一根白色尾羽,在他身上来回扫。
室内点了让人动情的熏香,越王世子身上全是新旧交错的鞭痕,精壮的身体微微颤抖,冷白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艳红。
“舒爽吗?”段羽笑吟吟的用蘸了盐水的羽毛,在越王世子的新伤口上来回扫。
即使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越王世子还是紧咬着牙关,他的目光落在段羽身上,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闭眼,要看着她,折磨很快就能过去了。
“你今天看了她好几眼,是不是还想在我手中救人?”
“我对别人没兴趣,就只看阿羽。”
“你说你怎么这么贱。”段羽端起手边的盐水,泼到他身上,看他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贪婪爱恋的目光仍是紧紧锁定在她身上,愉悦的大笑起来。
段羽喊来丫鬟替她更衣,窝囊废可不能做她的裙下臣,她随手指了两个丫鬟,“你们伺候世子发泄出来。”
“不,阿羽,我不要她们伺候。”越王世子脑弦微松,段羽玩够了,只要他能顶住这两个婢女的诱惑,今日就算过关了。
虞娇娇轻手轻脚的合上窗户,快速逃离了现场,她没想到京都高门看着光鲜,内里竟然这么龌龊,连越王世子都要遭受非人的对待,福王一家又会遭受怎样的虐待?
她神色凝重的回到荷园,想着把姿容俊秀的赵元璟变丑一点,她可不想他被女色魔看上。
“请贵人们让一让,让医女进去。”
一群人围在池塘边,周遭乱哄哄的。
婢女带了医女挤进人群,虞娇娇连忙跟上去,就见陶湘浑身湿透,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朵湿淋淋的荷花,旁边跪着还在滴水的段允礼。
几位披着半干袍子的湿身男女,面色惨白的站着,似是被吓傻了。
医女摸了脉搏和鼻息,又伸手在她颈动脉摸了摸,道:“已经没气了。”
“湘湘!”段允礼接受不了的大吼,明明刚才还在与他谈笑,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虞娇娇本想提醒一句,指甲红润,面部、身体没有肿胀,口鼻耳未见出血,很可能是闭气假死,可想起刚才那一幕,她就不敢出这个风头。
她挣扎的站着,她的师父医毒双绝,临终前对她说治病救人先保自身,不要像她一样,救人无数,却被病患的仇家毁了容貌,挑断手筋,打断双腿,变成一个废人。
而且就算现在救活了,陶湘也很可能因为肺部受损死亡。
“她……好像还可以再试着救下。”
众人诧异的看向虞娇娇,在段家人的带领下,所有人都开始对她恶语讥讽,更有胆大的开始推搡她,唯有段允礼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你有办法救湘湘?”
“我不知道,你看看她瞳孔散了吗?”
段允礼颤抖着手掰开陶湘的眼皮,虞娇娇正在观察陶湘的瞳孔,冷不防被一双湿冷的手用力推了一把,直接砸在了陶湘胸口,还顺便把段允礼撞了出去。
“她一个疯子懂什么,死者为大,还是赶紧通知陶姑娘家来接人吧。”段家人道。
虞娇娇的手按在陶湘胸口,往她方才站的方向瞟了一眼,一咬牙,对医女道:“银针!”
她刚才观察过了,陶湘的结膜没有充血,瞳孔虽然放大,却还没散,她需要施针打开陶湘的气道,为她争取一线生机。
医女护着自己的药箱,不肯配合,虞娇娇对段允礼道:“你想不想救她?”
“救,救!”段允礼抢过医女的药箱,将东西都倒在地上,颤抖着手找出装银针的布包,打开递到虞娇娇面前,“给!”
虞娇娇抽出最粗最长的那根,插在陶湘的脖子上,又在她的手脚各扎了几针,清除掉她口鼻中杂物,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重重锤打陶湘的胸口。
一位头发淌着水的少女激愤的说道:“她这哪里是救人,肯定是想杀死陶湘!”
有了她带头,其他几位湿身男女茅塞顿开,七嘴八舌的开始指责她,企图将陶湘的死赖在虞娇娇身上。
“梁词说的对,她是杀人凶手,还不快把她拿下!”
“她是疯子,是杀人凶手!”
“潜表哥,快救湘湘!”梁词扯住陶潜的衣袖,尖声喊叫,“她今日和湘湘拌过嘴,她要杀湘湘!”
“你这个疯子,还不快住手!”陶潜回过神,一把扯住虞娇娇,将她拉起来,“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虞娇娇一个扭身,反捉住他的手臂,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直接将人踹出了一丈外,“你再闹,她就真没气了!”
“不准你动湘湘!”几位湿身男女一起来拉扯虞娇娇。
衣服被撕烂,她也没空整理,一人一顿拳脚伺候,气愤的蹲下身,又用力的在陶湘胸口锤打了几下,伸手捏住陶湘的鼻子,为她渡了两口气,接着又用力按压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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