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咻咻咻”
姜玖絮的心猛地一紧,她听到了一声尖锐而熟悉的惊叫声,那声音如同利刃划破寂静的夜空,让她瞬间警觉起来。
紧接着,一道黑影在狂风中疾驰而来,犹如鬼魅般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她定睛一看,只见一根闪烁着寒光的鹰爪钩,犹如一只凶猛的鹰隼凌空扑击,狠狠地钩在了她面前两米远的地面上。
鹰爪钩落地的瞬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震得姜玖絮耳膜生疼。
她心中不禁暗惊,这力道若是直接钩中自己,恐怕非死即伤。
令她更加惊讶的是,鹰爪钩并未如愿以偿地刺中目标,反而在狂风的吹拂下,犹如失去方向的飞箭,被狠狠地吹了回来。
姜玖絮心中一喜,她知道这是风的力量救了自己一命。
将萧泽宁扶起来靠在墙上,她从身上取出一根铁条,用力地钉在墙壁上。
她将萧泽宁腰上的绳子解开,将一端系在铁条上,另一端则紧紧握在手中。
“萧泽宁,你快醒醒!”姜玖絮焦急地呼唤着萧泽宁的名字,“我不能一直带着你,但我也不会放弃你。生命很珍贵,不要轻易放弃!”
萧泽宁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呼唤,他的双眼紧闭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姜玖絮将他带出管道已经是仁至义尽,继续带着他姜玖絮有心无力,这会儿只能看萧泽宁自己的运气了。
姜玖絮心中一沉,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绳子和铁条,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萧泽宁的身体被牢牢地固定在了铁条上。
姜玖絮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
姜玖絮整个人趴在地上,腰上还拴着绳子,她毫不怀疑这阵风配合她腰上的绳子,目的就是将她重新拉回黑暗的管道中去。
“是你?”隔壁这阵耳熟的声音,终于引起和大风作斗争的姜玖絮的注意力。
她不由回头望去,竟然是吕仲益!
自己带着萧泽宁和吕仲益同时从管道中出来,亲身体验管道的她,知道有多幽暗多难闯出。
这时候姜玖絮对吕仲益刮目相看,这人是很有几分本事在身上,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从管道中间出来。
姜玖絮与吕仲益两人,此刻都行走在刀刃上,各自心怀鬼胎,身陷囹圄。
姜玖絮的脸色苍白染上一层霜。
她此刻已无暇他顾,尽管知道吕仲益正像一头狡猾的猎豹,在暗处窥视着自己,但她依然要咬紧牙关,挺直脊背,因为自己一旦稍有松懈,便会成为吕仲益口中的猎物。
在2号基地门口剑拔弩张,来到挑战赛成为名正言顺的竞争者,更是危险不已,吕仲益有机会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放过姜玖絮,正如同姜玖絮也不会放过吕仲益一样。
吕仲益此刻正站在她的对面,眼中闪烁着冰冷而危险的光芒。
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挑衅和得意,已经预见了姜玖絮的败局。
“吕首领,幸会。”姜玖絮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强撑着身体,向吕仲益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吕仲益冷冷地回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冷笑着说道:“姜小姐,我们真是有缘分。没想到在这场比赛里,我们还能再次相遇。”
他的话音刚落,姜玖絮便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她知道,吕仲益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自己。
听到姜玖絮声音的萧泽宁眼珠子微微动了动,这时候他神志已经清醒,只是还陷在梦魇中挣扎。
再次传来另一个人的说话声,萧泽宁对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是吕仲益!他遇到姜玖絮定不会放过,姜玖絮有危险!
姜玖絮将他带出漆黑的管道,体力大打折扣,此时正面对上吕仲益非常不利。
萧泽宁双手微微颤动,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够醒,梦中的他站在光前面,此时的光好像具象化,轮廓的样子逐渐变成姜玖絮的样子。
在阴暗而寂静的房间里,萧泽宁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枷锁束缚,无法挣脱。
一阵细微的声音如春风拂面般传入他的耳中,那是姜玖絮的声音,如清泉般纯净,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
这声音像是触动了萧泽宁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他的眼珠子微微颤动,像是从深邃的梦境中开始缓缓苏醒。
他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回归,但身体仍像被无数双手紧紧拽住,无法完全挣脱梦魇的束缚。
萧泽宁努力挣扎着,双手开始微微颤动,仿佛在拼命地想要挣脱束缚。
他的心跳加速,血液在体内沸腾,一股强烈的意志力在他的心中燃烧。
他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不能就这样让姜玖絮陷入危险。
在无尽的挣扎中,萧泽宁的眼皮微微颤动,一丝光线透入他的眼帘。
他看到了光,那是希望的光,是救赎的光。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那光奔去,要冲破阻碍抵达彼岸。
在梦中,他站在光的前面,那光如此耀眼,如此温暖。他知道,只要跨出那一步,就能醒来。
就在他即将跨出那一步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袭来,将他狠狠地拉回了梦魇的深渊。
“不!我不能就这样放弃!”萧泽宁在心中怒吼着,他挣扎着,挣扎着。
他的手指紧紧抠住地面,双眼紧闭着,但内心的火焰却越烧越旺。
要不脱身就将吕仲益杀了?姜玖絮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姜玖絮硬是靠着自身的力量一步一步往前走,生生把身上的绳索视作无物,顶着大风赤手空拳往前走,还能够比吕仲益借力鹰爪钩走得快。
与此同时,吕仲益却借助鹰爪钩,在岩石上艰难地挪动着。
他每走一步都要用力抓住鹰爪钩,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
就在他以为已经足够快的时候,姜玖絮却已经超越了他。
姜玖絮的速度快得惊人,身影在狂风中摇曳,却始终保持着向前的方向。
却没曾想到姜玖絮不靠外物,仅凭借自身就走得这么得快。
这女人难怪能够和孟水玉以及皇甫嘉韵走到一块儿,狠辣又有手段不可小觑,二十分钟过去,还有十分钟,不知道后面是否还有关卡,片刻都不能够马虎。
姜玖絮和吕仲益前后距离不过多时就拉开两米,吕仲益眼见着快要够不着姜玖絮,竟是恶从胆边生
吕仲益猛地加速,试图拉近与姜玖絮的距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竟然想要用那鹰爪钩勾住姜玖絮,借助她的力量往前爬。
这一招出其不意,姜玖絮也吃了一惊。
她瞬间调整步伐,身体灵活地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吕仲益的攻击。
吕仲益的攻击虽然落空,他紧咬牙关,再次挥动鹰爪钩向姜玖絮袭去。
姜玖絮心知不妙,心中一动,计上心头。
就在吕仲益的攻击即将触及她时,姜玖絮突然一个转身,巧妙地利用身体的惯性,吕仲益的攻击落空。
“嗙!”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之中,鹰爪钩如闪电般疾驰而来,带着凌厉的破风声,却意外地重重勾在了坚硬的岩石上,而非吕仲益预期的姜玖絮身上。
他瞳孔一缩,心中涌起一阵惊愕,这女子居然在关键时刻巧妙地避开了他的致命一击。
吕仲益脸色阴沉,心中懊悔不已。
他本以为凭借这一击能够一举拿下姜玖絮,却不料自己精心策划的攻势竟然落空。
他当即想将鹰爪钩收回,重新调整攻势,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姜玖絮已经洞悉了他的意图。
姜玖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她知道吕仲益已经黔驴技穷,想要逃跑,但她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不管能不能了却后患,先要尝试到位才是。
身形一动,如同猎豹般迅猛地冲向吕仲益,一手紧紧抓着地面,保持稳定,另一只手则迅速侧身,从旁边的岩石堆中取出一块巨石。
这块巨石重逾千斤,但在姜玖絮的手中却如同玩具一般。
她用力一甩,巨石便呼啸着飞向吕仲益。
大风吹拂之下,巨石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可能脱手飞出,但姜玖絮却凭借过人的臂力和精准的控制力,将巨石稳稳地控制在手中。
吕仲益见状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姜玖絮居然还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他急忙后退,想要躲避这块巨石的攻击,但姜玖絮却紧追不舍,巨石在她手中如同流星般疾驰而来,声势惊人。
两人之间的战斗愈发激烈,姜玖絮的巨石攻势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而吕仲益则拼尽全力躲避着巨石的攻击。
山谷中回荡着两人的呼喝声,以及巨石撞击岩石的巨响。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姜玖絮的眼神更加坚定,她知道自己不能给吕仲益任何喘息的机会。
她手中的巨石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紧紧锁定着吕仲益的身影,不断地发动着猛烈的攻击。
姜玖絮紧握着手中的绳索,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平衡。
旁边的吕仲益,此刻正狼狈不堪地躲避着不断滚落的石块,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她继续往前攀爬,心思却并没有完全放在前方的道路上。
姜玖絮一边攀爬,一边将手中的石头巧妙地置放在合适的位置,让它们随着自己的移动而滚动,不断地干扰着吕仲益。
吕仲益本就已经疲于奔命,此刻更是被姜玖絮的干扰弄得心烦意乱。
他不断地咒骂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愤怒并不能改变什么,只能让他更加狼狈不堪。
“你这样赶尽杀绝,等我出去一定让你不得好死!”吕仲益终于忍不住大声咆哮道,失去了惺惺作态的风度和礼貌。
他的声音在狂风中回荡,却显得那么无力和绝望。
风吹倒巨石,大重量砸到身上,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只是姜玖絮能够躲过巨石,吕仲益就不好说了,自求多福吧!
如同姜玖絮预料的一般,吕仲益面对面前的巨石只能够狼狈躲避,他又不像姜玖絮那样身体素质惊人,凭借基础属性高,身姿灵活就能够肆意挪动,这会大风吹动身体,吕仲益挪动的每一小步都摇摇欲坠。
更不要提巨石被大风吹的摇摇欲坠,基本是紧紧贴在脸上晃,风力稍微猛烈一点,一不小心就会砸在吕仲益身上,怎能不叫他心慌!
吕仲益心慌,萧泽宁这会儿也没有多好受。
萧泽宁想逃离黑暗,潜意识告诉他,机会就在前面的亮光上面,他手脚并用的爬到光边上,满眼渴望的看着光,黑暗中的曙光明亮,一定是明亮的吧?一定是温暖的吧?
只要靠近,只要靠近就会被照拂,只要靠近,他不择手段也要拥有!
近了!靠近了!只差一步
为什么?!明明靠近了,明明抓住了,怎么还是与光芒失之交臂?
梦中的萧泽宁都感受到了彻骨的心悸,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喘着粗气大汗淋漓,身体一个激灵,猛地从梦魇中醒过来。
身上的绳索将他捆在管道边上,绳索系得很紧,即便是这么大的动作还是非常稳固,大风之下也非常安全。
萧泽宁眯着眼睛神情恍惚,好似还深陷梦魇之中,久久没有回神。
直到眼前两人的冲突,唤醒了萧泽宁的神志。
在一阵剧烈的颤抖后,萧泽宁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环顾四周,寻找着姜玖絮的身影。
梦魇中听到的声音果真是吕仲益!怎么会这么巧遇到他?
要是吕仲益注意到他,身份就会暴露。
吕仲益不是什么好东西,萧泽宁不会寄期望于他不拆穿自己。
姜玖絮已经在2号基地入口,一旦挑战赛结束,姜玖絮还知道了萧泽宁的身份,他会失去!
失去什么,他讲不清楚,萧泽宁只知道,他不愿意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