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姜还是直接去测试的精神力。
说明她从医院回来好似笃定了什么。
这些信息虽然是保密的,但对贵族来说,有渠道查到并不难。
花灼的语气是温柔的,好像她说话就是这样,不过作为曾经耀眼的S级灵卡师,如今还是即墨家族的暂代家主,她更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上位者,语气里总会带着别人看不懂的含义和试探。
而问姜,最喜欢的就是不走寻常路。
所以她勾起唇角,有些古怪的看向花灼:“您有什么疑问,不如直接问清楚,说不定,我会回答你呢?”
花灼一怔。
她这次看向问姜,表情更冷了一分,握着轮椅把手转过身,只听见她的声音:“过去千百年中,人类要么一出生就是灵卡师,很少有人会在之后的成长中觉醒成为灵卡师。”
毕竟这东西就是一种类似于基因的存在,生来就有,没有就是没有。
仅仅只有少数个例。
就是因为少数,才显得问姜的情况也很极端。
她不仅成为了灵卡师,而且还拥有强大的制卡天赋。
是的,花灼已经猜到了什么。
她说:“那套B级妖族双变卡,是你的杰作,对吧。”
问姜无所谓的答道:“是啊。”
花灼这次转过声来,她似乎对于问姜坦率的承认感到了一丝狐疑。
问姜的表情也不紧张,她一只手懒洋洋的搭在沙发靠背上,也没有其他人见到花灼时的那种惶恐不安,问姜盯着花灼,玩味开口:“难道我不能成为灵卡师?”
不是不能,而是不可能!
B级的卡组在花灼的眼中当然是不重要的,如果问姜承认B级卡组是她做的,就像汤茜能够从卡牌形象上揣测出一二,花灼也能轻易的想到接下来的玉兔捣药,嫦娥后羿卡组都是问姜做的。
要不然汤茜凭什么去找到那么强大的一個制卡师专门答应给山中花协会做卡牌?
正是因为想到这点,花灼并不是庆幸,她的脸色反而越来越晦暗:“所以玉兔捣药那几张卡牌也是你做的?”
“是啊。”问姜太坦诚了,她如今和严墨灵搭上了线,并不在意这些人的试探。
见问姜直截了当的承认,花灼的脸色却不好看。
她皱着眉头,似乎是不太相信:“你是说,你在成为B级灵卡师短短四五个月的时间,做了一套B级双变卡,升到A级以后,还做出了四张A级卡牌?”
月宫卡组三张,魔礼青有一张她已经知道了。
谁料问姜俏皮的眨了眨眼,纠正她:“是七张,我已经做完了汤茜找我定制的卡牌其中四张,还差一张延迟了下时间。”
“……”
花灼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甚至该庆幸问姜竟然懂的隐藏自己,没有公开身份?
光凭她刚升到A级就做出七张A级卡牌这种事情就站不住脚,那些贵族会陷入绝对的疯狂的。
目前还这么平静,花灼已经查到,有人在替问姜按着这件事。
见花灼神情晦暗,问姜轻笑一声:“你不相信我能办到?”
花灼眼底掠过一丝暗芒。
她当然不相信,这太离谱了,上一次卡牌做的这么快的,她只见过一种情况。
而且那人的情况和问姜也实在太像了。
花灼不愿意相信问姜和对方有相同之处,但眼前相似的疑点太多。
花灼心中深吸一口气,面上再度平静下来,只是没刚才那么温和:“你既然拥有这么高的天赋,为什么不选择公开身份,而是要将卡牌隐藏起来?”
“因为公开以后,像你一样问题的人,就会变的很多。”问姜直起身来看向花灼:“花董事,你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吗?”
问姜的态度太过于理所当然了,她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花灼的贵族身份,这在别人眼中甚至是有些冒犯的。
但花灼不由得想到了那个女人。
她厌恶那个女人,但不得不承认,她和问姜在处理事情的态度上并不相同,明明问姜表现的比那个女人还要倨傲,花灼发现自己竟然并不反感问姜。
大约是她身上那种有底气的自傲过于明显?
花灼猛然回头。
她好像差点被问姜带到沟里去,明明今天找问姜来并不是这个原因。
如今猜测被证实,那么问姜对山中花来说就是个危险人物,可是,该以什么借口来处理对方?
结果问姜接下来的话完全打乱了花灼的思路。
问姜将身体重新靠回沙发,拿出手机来搜寻着什么,虽然在上司面前看手机似乎不是一个礼貌的行为,接着她道:“您好像对于我突然成为灵卡师的事情很惊讶,也觉得我的制卡天赋很离奇,一般人顶多是好奇,但你的语气里表现出你有某种忌惮,难道……”
问姜手机后面歪出脑袋来:“你以前见过类似的人?”
突然成为灵卡师,又在短时间之内做出大量卡牌,目前只有一种情况符合。
那就是那个天命系统的宿主。
只有系统,能在短时间之内向宿主提供大量卡牌。
同样是开外挂,问姜凭借的是自己实力开外挂,而像天命系统的宿主,借助的肯定是系统外力。
花灼在忌惮什么,就说明对方大约是在表现出这样的异常后做出了什么不利于身边人的事情。
正好她今天就见过归情协会的人,加上零蛋所说的女主理论,果然有什么事情都会推着来她面前。
问姜有理由相信,花灼见过的,和自己猜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这话却问的花灼脊背发凉。
她不认为是问姜聪明猜出来的,只有同类才会这么快精准的猜出她到底要问什么。
她推着轮椅往后一步,下意识的想用精神力来压制对方。
灵卡师等级越强便越玄妙,S级的灵卡师已经可以不靠卡灵的出现便直接动用卡灵的一部分能力,所以花灼想控制住问姜。
谁知道精神压制刚出手,空气中的危险气氛便明显上升。
花灼忽然感觉喉间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传来,她下意识的扬起脖子,感觉到了呼吸困难。
她看见面前的女生笑意盈盈的起身俯视她,说。
“我不喜欢这样不礼貌的行为,我尊重长辈,您最好也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