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斜睨了她们一眼:“怎么?想去酒吧?”
她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但红得滴血的耳尖出卖了她们。
青棠也没有征求她们的意见,直接拍板决定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去酒吧感受一下烟火气。”
圆子纠正道:“烟火气不能这么形容。”
青棠有意逗弄她:“哦,你说的什么是烟火气?”
圆子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好该怎么形容,摆烂似的将后背对着青棠。
青棠伸手捣了捣她:“你一个代码知道的挺多的啊!”
圆子气鼓鼓的看着青棠,一字一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代码了,姑奶奶,你赋予了我感情。”
这一句话整的青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挺感动的,但青棠不说,只是捋了捋她的毛发。
夜晚,酒吧里醉生梦死,青棠一行人坐在卡座里,看着那些露着小蛮腰,露着腿的小姑娘,觉得浑身那那都是疼的。
一行人坐在卡座里喝着小酒,吃着果盘看着少男少女在舞池中央摇曳生姿。
一行人也就坚持到了十二点,困的眼泪汪汪,哈欠连天。
青棠提议,“要不,我们回去吧!”
一行人立刻附和道:“回去,回去,老了,比不得这些年轻人了。”
青棠知道她们虽然在调侃,但还是想起了在刘家村所受的折磨,心里的创伤甚至能跟一辈子。
又在C市逗留了几天,青棠一行人就回到了H市,她们感叹到:“还是这里温暖啊!真是个宜居的好地方。”
一行人布置着小院,大年三十,一行人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吃的很满足。
她们围坐在茶桌旁围炉煮茶,聊东聊西,很快就到了大年初一,每个人都说着吉祥话,转而回屋睡觉。
而陈家,此刻人仰马翻,饭桌上一片狼藉。
刘雪茶一脸慈爱的抚摸着孕肚:“清羽,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比较好呢?”
陈清羽刚想要回答,刘雪茶一声尖叫,陈清羽手里的饭碗扔到了地上,接着就看到了地上已经凝聚了一团殷红的血。
陈清羽脑子的弦一下子断了,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嘴里喃喃自语道:“老天爷,你这是在耍我吗?”
还是陈父沉着冷静的打了120,刘雪茶疼的几乎要昏厥,又看到了陈清羽一脸懵逼的状态,她觉得自己的命好苦,眼角滑落一滴泪。
陈清羽和陈父陈母等在手术室的外面,陈父拽了一下陈清羽的衣角,俩人走到了楼梯口,陈父语重心长的对着陈清羽说道:“清羽啊!你再喜欢她,你也得离婚,你俩不合适!”
陈清羽沉默不语,陈父紧接着说道:“你俩一连夭折了两个孩子,你俩真的不合适,你难道一辈子不生孩子吗?”
陈清羽木着一张脸看着陈父,“我知道了。”
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坐到走廊的椅子闭眼休息。
手术室的门打开,陈清羽踉跄着趴在窗边,看着虚弱的刘雪茶,心里堵的快要呼吸不了。
陈父见没有危险,转身就离开了,顺带拉着陈母回家,他可不是心疼陈母熬夜,而是为了让陈母收拾家里的烂摊子,就这,陈母高兴的周身都冒着粉泡泡。
刘雪茶醒来看着守在窗边眼圈泛红的陈清羽,内心很是欣慰,但一想到失去的孩子,刘雪茶就心如刀绞。
陈清羽摸了摸刘雪茶苍白的脸,轻声安抚道:“茶茶,没关系,我们还年轻。”
刘雪茶一下子哭出了声,陈清羽怎么安抚都没用,刘雪茶好似要把心里的委屈发泄干净才罢休,哭到昏厥才停了下来。
青棠得知这一消息,只是嘲弄的勾起一抹微笑,“她不把别人当人,自然不配孕育人。”
青棠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她那样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也是祸害其他人。
青棠满脸的喜悦的度过了春节,一行人也觉得这个春节过得很开心,她们放下了心结,开始学着接纳新事物,也愿意和其他人进行沟通。
上个春节,过得有些死气沉沉的,远不如这个春节热闹。
元宵节那天,青棠一行人举着造型别致的小灯笼出街游玩,收获了很多人的夸奖,一行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陈家过得很是惨淡,一家人笼罩在失去孩子的阴影中。
陈父多次用眼神示意陈清羽说话,陈清羽这货也是个情种,愣是默默承受了陈父的白眼。
但刘雪茶心思敏感,眼眶微红的回到了卧室。
卧室的门刚关上,陈父就克制不住的质问陈清羽:“为什么不说?你想等到什么时间?是不是要我死了?”
陈清羽低着头没有反驳,陈父也是一根筋,直接爬到了阳台上:“你今天不和她离婚,我就跳下去。”
陈清羽直接跪在了陈父的面前:“爸,我求你不要逼我,我们好歹几年的感情呢!怎么可能说舍弃就舍弃了呢?”
陈父人狠话不多,直接一条腿耷拉在窗户边,陈清羽慌了,起身想要阻止,却发现陈父半拉身体都在窗户外面。
陈清羽急忙保证:“爸,明天我俩就去检查,要是她有问题,我立马离婚。”
陈父闻言,还是很不满意,但陈清羽已经退步,他看了一眼窗户,吓得眼前一黑,就急忙翻进了阳台。
经过陈清羽身边的时候,连个余光都没给他,陈清羽颓废的回到了卧室,刘雪茶浑身都在颤抖。
几番想要质问陈清羽,但始终没能开口,陈清羽把刘雪茶搂入怀,“茶茶,我们肯定没问题,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能让你背负杀死公公的骂名啊!”
刘雪茶的牙都在打颤,缓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开口:“清羽,我都明白!”
“只是我不甘心,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的,我求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陈清羽眼中全是对刘雪茶的怜惜,青棠要是在,高低得说一句:“放心,你俩都有问题,锁死吧!渣男贱女。”
客厅内,独留陈母一人面对一桌子的厨余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