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回营帐睡个回笼觉的龙立辉见状,惊愕不已。
太子抱着蔡慕诗,此二人若无奸情,他是怎么都不信的。
不仅他看到了,旁人也瞧见了。
当事人到底是太子,再则太子近期欲纳侧妃,再加蔡慕诗先前已有水性杨花的名声传出,此二人如此,倒也不稀奇。
虽说不稀奇,但看了热闹,议论纷纷的人不在少数。
有人问龙立辉:“世子,此事您怎么看?”
龙立辉哼笑:“你想怎么看,去听墙角?”
众人皆笑。
营帐内,侍从见太子抱了个女子进来,十分识趣地退出去。
“殿下,臣女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蔡慕诗低着嗓音。
她完全没想到,太子竟然此刻就要。
太子将她扔在床上,直接动手解自己身上的袍子。
“多的是人看见你被孤抱进了营帐,即便你此刻出去,你觉得自己还说得清?”他笑,“蔡慕诗,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最讨厌女人戏耍他。
先前被她拒绝过一次,此次说什么都不会轻易将人放走。
说罢,往床上扑去。
蔡慕诗心下一沉,知晓自己此刻确实没了退路,脑筋一转,索性攀上太子的脖颈。
“殿下可会给我名分?”
“自然给。”太子扯开她的衣裳。
蔡廷舟如今虽然不是内阁首辅,到底还是丞相。
给蔡廷舟面子,自然得给蔡慕诗名分。
不过一个侧妃罢了,只要能拉拢势力,作用便能发挥到最大。
再则,主动送上门的女子,不睡白不睡。
说罢,往她身上啃去。
蔡慕诗却拦住他:“殿下何时给?”
“今日孤便向父皇请奏,可满意?”
男子咬上她的唇。
此刻的蔡慕诗仍旧推着他,心思一个劲地转。
方才多的是人瞧见她被太子抱进了营帐,即便他们不做什么,在外人看来,确实有了实质。
再加她与董旷的事先前闹得甚大,名声有损。
如今有了机会,又得了承诺,念及此,她不再欲推还就,开始迎合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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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天,秋风萧瑟。
皇帝回到宫里,拧着眉头任由太医在胳膊上抹药包扎。
太子摸熊分明没有问题,而他摸熊,立时被咬。
被熊咬到胳膊,最坏的结果便是整条胳膊保不住。
倘若右手臂保不住,对于一个皇帝来说,今后不能批阅奏折,受益最大的人是谁?
思忖半晌,他吩咐身旁立着的内侍:“老宋,傅辞翊他们可有回京?”
“皇上是要召见?”宋公公躬身问。
“那四个逮住巨熊的年轻人,还有傅家小娘子,全都给朕召进宫来。”
“是,老奴这就去。”
宋公公退下。
出了寝宫,宋公公招来三个小太监,分别前往傅家、颜家与庞家。
“若人还未回,你们且等着,务必让他们第一时间进宫面圣。”
“是,师父。”
小太监们称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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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辞翊等人早都各归各家,宫里来人传口谕,他们便奉谕进宫。
皇帝在御书房见了他们。
“你们回得倒也算早。”他和蔼一笑,“可知朕为何着急寻你们来?”
问话时,他扫视他们。
见四个年轻男子不说,他便与颜芙凝道:“傅家小娘子,你来说。”
“皇上问我要药物止痛那会,曾说会论功行赏,莫非是此事?”
“你胆子挺大。”皇帝又笑,“在此之前,朕想知道这两日围场可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傅辞翊,你来说。”
傅辞翊抬手作揖:“皇家所备马匹大抵被人动了手脚,第一日,就有人从马背上摔下。第二日,这个情况不减。”
皇帝蹙眉:“竟有此事?”
庞高卓抱拳:“回皇上,确实有此事,前日舍妹摔伤了手臂,池郡王摔伤了腿,今日蔡丞相之子好似摔晕过去。”
颜星河也道:“其他也有不少人受伤,大抵因伤势都不怎么严重,大家也都没有放在心上,此刻想来,确实算是不对劲之处。”
颜博简指着自己脸上的刮伤:“皇上您瞧,我这就是摔的,险些毁了一张帅脸。”
皇帝闻言笑了,只须臾敛笑,侧头吩咐人:“去查。”
立时有人领命而去。
不多时回来,禀告:“启禀皇上,随车驾回来的部分马匹上,确实发现了曾经动过手脚的痕迹。”
“有何痕迹?”
“铁蹄有被撬过,还有些马大抵被喂了巴豆,此刻还在腹泻不止。”
闻言,皇帝面色沉下。
要知道跟随他一道回来的都是他的骏马良驹,他的马都被动了手脚,此刻还留在围场的马,想来更甚。
让人觉得胆寒又心寒的是,倘若他这身老骨头也去狩猎,后果不堪设想。
手中的茶盏重重往几案上一放:“你们说,谁的嫌疑最大?”
傅辞翊道:“想在围场狩猎崭露头角的皆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