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絮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迷迷糊糊地,就被人带到了郊外的一处庄子上。
这人,她曾经有见过。
是大启太子殿下。
林今絮警惕地看着他,可裴知宴像是从未察觉似的,还甚为自洽,甚至在马车上煮起了茶来。
林今絮几乎没有接触过太子,却也从其他人口中能知晓大启地太子,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清冷如皑皑白雪,几乎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一个污点。
可是...
林今絮眼神有些飘忽。
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太子殿下竟然,可能,喜好人妻啊!
裴知宴与林今絮相处了这么些年,又如何不知晓林今絮如今的胆战心惊呢。
他将斟好的茶往她面前推了推。
“先尝尝。”
林今絮长睫猛地颤抖了一下。
在安南侯府的这两年,她早就成了谨小慎微的性子,可若是面前的是旁人,她还能推脱。
但...面前之人,却是大启的太子殿下。
林今絮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眼神都满是慌乱。
可还是乖巧地端起茶碗来喝茶。
小小的茶碗,几乎能掩盖住她一半的容颜。
裴知宴的眼神向来都是肆无忌惮的,他肆意打量着林今絮,而后,发现了什么,微微皱眉。
林今絮咽下茶水,抬头看向他。
“你瘦了。”
裴知宴这句话一出,叫林今絮都有些呛着了。
她面色涨红,一下就将茶碗给放下了。着实是裴知宴的话太过于放肆,叫她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可林今絮又在想。
她几乎未曾见过太子殿下,那,太子是怎么知晓她瘦了的?
林今絮抿着唇,眸色含怯地看着他。
裴知宴倒是觉得,如今的林今絮着实是,可爱地紧。
林今絮抿着唇,小心翼翼开口。
“殿下这是想带臣妇去哪里?”
臣妇。这个称呼入了裴知宴的耳里,叫裴知宴忍不住攥紧了手,漆黑的眸子盯着她。
林今絮被看得久了,心里发毛。
就连眼神都飘来飘去没有定所。
裴知宴知晓她害怕,于是,他同样也将茶盏放下了。
“林姑娘,孤想同你做个交易。”
林今絮抬头,目光之中带了些疑惑。
交易?什么交易?可她身上,几乎没有能所图谋的了。
更何况,坐在她对面的人,还是太子殿下。
这个世间有无数人想要同他做交易。
可偏偏,他却找上了她。
盘着妇人发髻的林今絮,抿着唇开口:“您说。”
可她听裴知宴说完后,浅白的面容上浮现几团绯红的云霞,杏眸也瞪得圆溜溜。
似是不可置信这般非君子的话,竟然是从太子殿下的口中说出来的。
她咬着牙:“殿下,臣妇已嫁人作为妇人,您的话,臣妇便当没有说过。”
可没想到,裴知宴一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侧。
陌生的龙涎香气盈满了林今絮的鼻腔之中,熏得她头脑都有些发晕。
林今絮几乎能够感受到,裴知宴洒落下来的阴影,几乎能够将她全部都包裹住。
她弱小的像森林之中迷失了方向的小鹿。
裴知宴低垂下眸来,不顾林今絮的颤栗,低头在她额间上落下了一吻。
“永生永世,你都只会是我的。”
等林今絮醒来之后,入目的皆是陌生至极。
许是她闹出来了动静,侍女低垂着头走了进来。
她尚且还未曾说话,林今絮便唇瓣颤抖着看着她,半晌才开口。
“松萝!”
松萝抬起头来,她已经是满脸的泪痕了。
林今絮一下将人拥入自己的怀中,泣不成声。
是她无能,才会让松萝离了自己。
这些日子都不知晓她遭受了什么,竟然比在自己身侧的时候,要瘦上了一圈。
林今絮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时,却恍惚之间看见门前站着的这一道人影。
林今絮就带着松萝,还有一个叫白芷的,太子殿下送来的丫鬟,一道住在了这间院子里。
她从来没有听见外面的风言风语,一时之间竟都不知晓外面究竟发生什么了。
而太子殿下却常常过来。
可他分寸拿捏的极好。
一开始看林今絮害怕,只是会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拉一拉她的手。
后来,是将她拥入怀中,吻落在额间上,耳朵上,脖颈上。
却没有亲吻她的唇。
是林今絮主动亲上去的。
她还记得那一日,在她颤抖着身子,触碰到那温软的唇瓣时。
平日之中光风霁月,温柔至极的太子殿下。
像一匹饿了许久的猛兽一般。
碾磨啃咬,几乎都要让她喘不过气来了。
一吻过后,林今絮颓靡地躺在裴知宴的身上。
她面如芙蓉玉,唇瓣更似绽放开的花瓣,娇嫩得很。
裴知宴低下头来,埋在她脖颈处。
小声道。
“过些日子便好了,自不会让你在这儿无名无份的待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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