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许慈晖跑了?
她已经许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如今一听,都有些恍惚。
林今絮张了张嘴,还想问些什么。
裴知宴看出来她的疑虑,开口道。
“流放的不止他一人,当初是和狱中其他几个犯人一道送过去的。只是没想到,叫他一个人逃走了。”
林今絮抿了抿唇:“那可是有人相助?”
流放时,对于身强体壮的男子,总会格外注意的。
许慈晖是文士,他的武功并不能算多好,如果是他一个人逃走的,没有任何人相助于他。
林今絮是不太相信的。
别说是林今絮了,便是裴知宴也是同样的想法。
只是...
裴知宴叹了口气:“无论是孤还是父皇这边,都着人盯着安南侯府了,安南侯夫人哭晕过去,就连侯爷也苍老了十多岁,别说是寻人来救他,就连安南侯府这些时日几乎都没人进出。”
所以,不可能是安南侯那边安排的人手将他给救出去的。
只是...
如今能保住他的赵太保早已去世,就连凶手都未曾找到。
也不是他许慈晖的父亲助他。
那还有谁...
裴知宴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没有发觉。
林今絮看着裴知宴的脸色,就知晓,这件事困了许久。
林今絮抿了抿唇,安慰道:“莫要担心,他如今已经被判流放,身上肯定也烙了印。他走不远的。”
裴知宴伸出手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如今不止许慈晖这件事,还有另一件事,只是他不愿叫林今絮担忧所以至今未提。
父皇派出去,到蜀州的暗使,刚进蜀州就被人杀了。
若只是意外,那便好。
可明显,是人为...
裴知宴眼眸深邃,他想到了自己的那个五妹,顿时感觉一阵头疼。
当初他已经忍着怒火,好歹已经留着她一条命了。
蜀州虽偏远,可她到底是皇族,对她来说是地狱般的地方,可对百姓而言不是。
如今,她竟这般压榨百姓,只为自己贪图享乐。
裴知宴只觉得,她这个公主如今也应该做到头了。
这些话裴知宴不想同林今絮说,更不想叫她担忧。
只是,许慈晖一事,裴知宴心中颇为不安。
“希望如此罢。”
裴知宴刚开口,便浑身一僵。
是林今絮纤弱无骨的小手抚上了他的额头,在穴位上轻揉了起来。
她的动作有些生涩,但裴知宴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便是方才的焦灼,如今都被冲淡了许多。
一盏茶后,裴知宴感觉到自己没有方才的烦躁了,便牵过林今絮的手,替她揉捏了起来。
“还好有你。”
林今絮手指有些僵硬,可看着裴知宴那不再皱着的眉心。
她也笑了。
“不必担忧,殿下。”
林今絮抬起眸来对上裴知宴的一双眼。
“一定会没事的。”
如今就算是许慈晖跑了,可他一个人,如何能掀起什么大浪来?
安南侯已经成为不了他的助力了,前世被他利用至极的妹妹许慈欢今世也早早地去了。
况且...
林今絮看着面前的人。
裴知宴日后是君临天下的皇帝陛下,整个大启,又有谁能够与他抗衡。
林今絮满是信赖的目光,让裴知宴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做上床,将林今絮搂入自己的怀中。
手里却不停歇的,把玩着她细嫩如玉的小手,似是怎么都玩不腻似的。
裴知宴指腹和大掌之中,都隐约有些茧子。
磨得林今絮香腮都慢慢红了。
林今絮伸手,想将自己的手给扯出来。
只是,裴知宴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盯着林今絮。
就在林今絮以为他会做什么,心中半是紧张半是期待时。
裴知宴却开口了。
“听说今日你去了寒香园那?”
林今絮一愣,她脸上的红晕肉眼可见的褪去,手中抽离出的动作也更甚。
她不知怎么的,莫名生了一股委屈来。
扭过身子来不把正脸对着裴知宴。
“嗯,去过了,怎么了。”
察觉到怀中的女人,似乎情绪有些不对劲。
只是裴知宴却思索不出来究竟是哪里惹着她了。
他小心翼翼,想将人掰回来面对着自己。
“没什么,孤只是随口一提罢了。若是你不愿意说 ,那便不说。”
林今絮眸色含水,怒瞪着裴知宴。
可她软绵绵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却叫裴知宴瞧见都心疼坏了。
“怎么了这是。”裴知宴脑海之中闪过一个想法。
他眼睛微微亮了,就连唇角都不自觉地勾起。
“这是,吃醋了?”
林今絮忍了忍,终究是没有忍住,对着裴知宴颇为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怎么平日之中瞧着甚是机灵的太子殿下,今日却这般的...
林今絮想了想,终究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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