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宴转过身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
他比林今絮高了接近一个头,低下头来,都能瞧见她精致高挺的鼻,和娇若芙蓉花似的唇瓣。
他轻笑一声:“哪里有瘦,只是这几日事多了些罢了。”
裴知宴平日里总是一个人强撑着,从来没有在林今絮面前表露出丝毫的疲倦。
只是这一回,他闭了闭眼。
第一回,他感觉到了受挫。
裴知宴的声音与往常没有任何的不同,只是林今絮却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抬起头来,便瞧见,裴知宴便是连闭眼时候,眉心都下意识皱了起来。
身上散发出来的,也是隐约的颓靡。
林今絮愈发心疼眼前这个男人了,便是方才有想过同他说白芷的事,都给咽了下去。
“殿下。”她拉了拉裴知宴的手:“你且坐一会儿,我来替你按一按。”
裴知宴睁开眼,看向她时候,挑了挑眉。
只是,林今絮想要做的事,便是裴知宴拒绝也无果。
更何况,裴知宴向来是纵着她,便是她说什么,他都会听的。
于是,裴知宴坐在了椅子上,可浑身上下却总觉得有些别扭。
林今絮摁着他的肩,让他的后背贴在了椅子的靠背之上。
“殿下,放松。”
裴知宴只感觉自己全身僵硬得很,林今絮前身探过来,他能清晰地闻见,林今絮身上那隐约可闻的奶香味。
顿时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林今絮偶尔会自己喂一喂赳赳,这件事他是知晓,并且未曾阻止的。
只是如今这一个古怪的姿势,却叫他有了个好奇的想法。
如是,他也像赳赳一般…
裴知宴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口渴,喉咙滚动了一下,将那躁动强硬地压了下去。
林今絮柔柔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闭眼,放松。”
裴知宴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地,像是被她牵引着走。
她软若无骨的手,紧紧贴在他的脸上,移到了太阳穴上。
轻轻地开始揉了起来。
裴知宴紧闭着双眼,鼻腔之中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的肩膀慢慢放松了。
林今絮的手法算不上多么熟练,只是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裴知宴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被填满了。
这段时日的烦躁苦闷,都在她的手里,消失殆尽了。
见着面前男人的呼吸逐渐均匀,身子也是放松的样子。
林今絮在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她这几日闲来无事同龚年学了学,就是在心疼裴知宴这几日的奔波劳碌。
还好,裴知宴瞧着,似是享受极了的模样。
林今絮正出神着,丝毫没有发觉原本闭着眼的男人早已睁开了眼,像是饿了好几日的猛兽,看着跳跃在自己掌心的猎物一般。
满满的势在必得。
林今絮只觉得自己手腕被握住了,天旋地转之下,再度睁开眼时,她已经被裴知宴给牢牢禁锢在他的怀里了。
林今絮看着他俊朗的不似凡人的面容,一下就将方才即将说出的话给卡在喉咙里了。
她脸色涨红,推了推面前的人,却没有撼动他分毫。
“殿,殿下!”她唇瓣翕动了,许久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赳赳还在呢。”
只是她似乎是怕惊扰到赳赳,怕他突然醒来。
就连声音都是轻轻柔柔的,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裴知宴伸出手来,将她脸颊边上的头发,绕在自己的手指上。
他眼神平日里看人时候清冷的很,可如今,却叫林今絮觉得浑身上下似乎是被炭火给包裹着了。
顿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裴知宴轻声哄道:“不怕,赳赳如今睡得死了,不会知道我们在干什么的。”
他顿了顿,俯身下去,又在林今絮的耳边开口。
“况且,便是醒来了又怎样,他如今还小,不会记得的。”
裴知宴这话说得暧昧至极,更是有温热的气息扑在林今絮的耳尖上。
让她忍不住浑身上下都颤栗着。
林今絮脸色红得像是染上了胭脂,便是眼尾处都是红彤彤的。
察觉到裴知宴那一双不甚规矩的手。
林今絮急得眼眶都要盈满泪珠了。
“殿下,不可!”
她还是顾及着如今赳赳在这儿,虽是如同裴知宴所说的一般,赳赳如今不过几个月,断然不会有记忆。
但,林今絮还是觉得在孩子面前这般,叫她,实在是…
于是林今絮狠了狠心,便想推开裴知宴。
裴知宴自然不会让她这般容易推开的,只是,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女人,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
活像是他如今强抢民女了。
裴知宴点了一下林今絮的额间,只能强忍着自己,将林今絮先抱起,放在一边。
再将睡得毫无知觉的赳赳一只手给抱了起来。
林今絮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裴知宴,见他将赳赳放入松萝的怀中,更是瞬间关上了门,将距离门口最近的烛光吹灭了。
林今絮被他那如狼的目光给紧紧锁住,似是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
她脸色涨红,就连莹莹如玉的足,都忍不住蜷曲了起来。
林今絮见他站在自己的面前,都把屋子里剩余的光都给遮住了。
她喃喃道:“殿,殿下,这些日子劳碌得很,不如,今日还是休息休息吧。”
林今絮不是不愿意和他,只是…总感觉,今日的裴知宴看向她的目光,与平日里不一样。
像是,在憋着坏一般。
林今絮的目光四处闪躲。
只是如今,在裴知宴的眼中,她便与那即将放入口中的羔羊无异。
更何况,因着林今絮方才的抗拒,他都已经将孩子给安置好了。
如今,便是再也没有事能阻拦他了。
裴知宴弯下身来,目光死死锁着她的眼睛,就连林今絮想要闪躲的时候,都被他硬生生的给掰回来了。
“休息。”他弯下身来,林今絮却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她瞳孔紧锁,只感觉面前一空。
瞬间,隐约奶香味便溢满了整个屋子里。
男人的声音许久之后才传出,又似带了满满的餍足。
“这便是孤最好的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