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柔看着耶律齐远去的背影,半晌没有动静。
“滴!宿主!耶律齐好感度70!再接再厉!”250冷不丁地冒出来。
安芷柔都有些吓一跳,此刻她半点没有先前的喜悦,她早已身入棋局,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安芷柔低下头探了一口气:“真的一定要让他们三个都爱上我才通关吗?没有其他办法吗?”
安芷柔在心里喃喃自语着,她也没指望能听到什么其他回答。
“宿主,不要怀疑这是唯一的出路。250再次升级后会拥有空间,协助宿主的!”
安芷柔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姜斯逸眉头紧锁着靠在龙椅之上,看到来的是安芷柔,眉眼瞬间柔和了不少。
“你来了!坐!”姜斯逸柔声说道。
安芷柔并没有落坐而是径直跪下:“臣妾有一事相求。”
姜斯逸心下一紧,手中的珠串咔嚓作响,他预感到接下来的话他不想听,所以他一直没开口,只是静默着看向安芷柔。他很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不顾一切地抱住她。
告诉她很想她,想拂过她的发丝,想亲吻她的额头,想拥有她的一切,可他只能再一次握紧冰凉的墨玉,克制着自己蓬勃的爱意。他的爱人现在还没同他相爱……
“臣妾愿出使燕国!”安芷柔没注意到姜斯逸翻涌的眼神里藏着的感情,她只是朝他磕头。
“胡闹!”耶律齐的嘲弄对姜斯逸而言不过尔尔,安芷柔轻飘飘一句话却足以击破他的防线。他只觉得气血翻涌,顾不得什么伦理纲常,胸口传来钝痛,一寸寸地凌迟着他,要将他生生割得鲜血淋漓。
“陛下?”安芷柔抬头对上,姜斯逸满是泪的眸子,手垂在半空,不知所措。
姜斯逸几乎是踉跄着走到她的面前:“你…你…你…爱上…他了?”
安芷柔吓了一大跳,她不明白为什么姜斯逸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大滴大滴的泪落在她的衣衫上,吓得她有些后退。
安芷柔的退缩落在姜斯逸是眼中确实另一种意思。
姜斯逸紧紧把她搂进怀中,几乎是带着哀求:“不要喜欢他!不要喜欢他!好不好?你不说最喜欢我的吗?嗯?”姜斯逸抓着安芷柔的手,将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我长大了!姐姐!你看啊!”安芷柔的手抚上姜斯逸的脸,那样金尊玉贵的人如此趴在自己面前,哭得撕心裂肺,又有几人能不有所动容呢?
安芷柔鬼使神差地摸上了姜斯逸的脸,冷峻的眉眼此刻只是楚楚可怜地看着她,眼眶微红,察觉到安芷柔的动作,姜斯逸也变得轻柔了起来,他蹭着安芷柔的手心看向他。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哪怕只是…只是能让我远远…看看你…”姜斯逸抬起眼眸看向安芷柔。
安芷柔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这样的动作,她总觉得又种熟悉感。心脏狂跳着似乎要钻出身体,浑身也开始燥热。
她猛得回过神,抽出手:“陛下,认错人了…”
姜斯逸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一时呆愣,嘴巴虚张一时没反应过来。
“臣妾也并非要嫁耶律齐,只是作为使臣出使燕国三年。”安芷柔回答道。
姜斯逸缓缓起身,他看向安芷柔,她的眉眼也舒展开了,反倒是他看到了长大后她的模样。他重新回到了龙椅上,不发一言,慢慢变成了之前那副冷漠淡然的君王模样,杀父果决。
刚刚流露的那一丝脆弱,就像是镜花水月般消失不见了。
“燕国要的是太子妃,不是使臣。”姜斯逸提醒道。
“我会劝服耶律齐!”安芷柔说道。
“你可知去了,你如何能回来?”姜斯逸前倾着身子。
安芷柔低下了头,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三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即使有系统在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平安回来。即使平安回来,怕也是名声烂透了。
“我知道你选择的路,谁也阻挡不了你,就像当年……”姜斯逸看向远方,声音也越来越小,安芷柔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罢了!罢了!你若能说服耶律齐,朕便同意你的请求。”姜斯逸向后靠去,像是泄气了一般。
“谢陛下!”安芷柔起身离开。
她看不到离开后,姜斯逸站起的身和伸出的手,想抓住又放开。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只能克制泪滴落在墨玉上荡开圈圈涟漪。
“250!250!250!”
“我在!宿主!”
“这安芷柔以前和姜斯逸认识?还是说姜斯逸喜欢的姑娘跟安芷柔长一模一样?”安芷柔问道。
“没有哦!宿主!”250回答道:“这个世界上最像宿主的就是已经死了的安太后。”
“安太后?”安芷柔喃喃自语道,回想起刚刚姜斯逸说的话,什么长大后的模样,姐姐的!安芷柔明显就是比他小啊,怎么可能是姐姐!想到这儿,安芷柔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莫非,姜斯逸喜欢的是安太后?她被菀菀类卿了?
“安太后不是被姜斯逸一杯鸩酒送走了吗?”安芷柔问道。
“是的!宿主。”250机械地回答道。
安芷柔瞬间在脑海脑补了一出禁忌大戏,身子也不禁抽了抽,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不少。
燕国使臣住的地方在存良轩,这宫里人果然都是人精,安排的住所也能看到秦国对燕国的态度,安排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安芷柔跟着太监七拐八拐地才到。
门口站着的就是宫宴那天大头的两个彪形大汉,小太监一见着就头也不回地跑了,那两个彪形大汉一听到声响怒目圆睁闷哼了一声。
安芷柔觉得地都跟着抖了三抖,跑远的太监还是被吓得摔了一跤。安芷柔也有些腿软,但她紧紧握着翠莹的手才稳定住情绪对上那两人不怀好意的视线。
这两人站起来,将那宫门挡得严严实实的,好像是门神下凡了一般。
一看是安芷柔来了,两个人一改凶悍的模样,笑得憨厚。只是大概他们凶狠惯了,笑起来实在有些诡异,尤其右边那位左脸上还有一条狰狞的疤。翠莹一个没忍住直接跪了下来!
“啊啊啊啊!”
静芳到底是老人没失态,但也扶翠莹的手都是颤抖的。
两人又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左边那人拍了右边人脑袋一下,急匆匆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