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飞舟正飞速划过天际。
“鬼爷,我们这是到哪了?”罗天佑退出坐定状态,吐出一口浊气向着身后悠闲地的鬼爷问道。
“距离我们到中土还早着呢,估摸着路程,现在应该在青云宗的地界了吧。”鬼爷半眯着眼,四仰八叉地躺在飞舟夹板上。
“青云宗!”罗天佑小声念叨着。
“这地方我与奇道伪仙来过,可是一处人杰地灵的宝地。”青寿趴在船舷边上望着下方风景秀丽的山川大河来。
“与盛辉帝国比如何?”没怎么出过远门的罗天佑好奇问道。
“那你可太看得起盛辉帝国了!考究一个国家乃至一个宗门最大的实力,那就是看悟空境,以及伪仙人的数量。就这样与你说吧,青云宗有十万个人的话,就可能有一个伪仙人,盛辉帝国的话就要二十万甚至更多才能出现一个伪仙人,所以你说说,这有可比性么。”鬼爷睁开眼睛从甲板上坐了起来。
“是这样么,我怎么感觉盛辉帝国的伪仙人数量也很多!”罗天佑抓抓耳朵说着。
“那是因为你所处的环境不一样,带你玩的都是些大佬所以你自然会这样以为,这也是不出奇的。”鬼爷道。
少年思索起来缓缓道着。
“好像是这么个理。”
“那可不,就连那些远胜过伪仙人的神秘高手你都能认识那么多,谁有你运气好。”鬼爷说起话来酸酸的,似在嫉妒少年的气运。
“说的像你不认识一样!”罗天佑笑道。
“我是哪里的阿猫阿狗。”鬼爷摇摇头。
“你不是阿猫阿狗你是一只狼。”青寿回过头来,盯着鬼爷笑眯眯说着。
“你这个榆木脑袋要是能不说话的话,咱们还是可以愉快地玩耍的。”鬼爷撇着嘴,白了眼青寿。
“不说话,那不是与死人一样了!”青寿摇晃着脑袋,看着吃瘪的鬼爷,两张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对于鬼爷评价的榆木脑袋一说,这么些年来早就已经习惯了,或者来说免疫了,刚开始的时候还与鬼爷争吵一番,后来索性就厚着脸皮,往鬼爷的伤口上继续撒盐。
经过一段时间的融合,嫁接在身上的那一小截生死树,正在逐渐变小,现在小腹上只有六寸长短的凸起,为此也时不时招来鬼爷的嘲笑。
“你要是死了,你那东西能软的下去么?”鬼爷内涵道。
“什么东西软下去?”青寿不明白,就眨巴着眼睛问道。
“你这榆木脑袋哪里能懂!”鬼爷一笑置之,对于青寿后面的问题也不做回答。
“喂~罗天佑~你知道这狗子在说些什么么?”这家伙总没憋什么好屁,借用敖奋的话直接将鬼爷称呼为狗子,来表达心中不满。
然而鬼爷那也是不在乎,狗子就狗子,还能少一块肉不成!主要还是打不过这棵树精,只能逞嘴上功夫。
“他~我也听不大明白,什么软呀硬的!”罗天佑思索一番也是没想明白,只能向青寿摇摇头。
“等你再年长一点就什么都懂了。”鬼爷故作神秘,就是不说。
就在几人欢笑间,忽然一道刺眼剑光袭击=来,只见剑光亮起,不见挥剑之人,这一剑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挥出。
罗天佑心中大惊,一个翻身躲在青寿身后。
“嘭~”
一道巨响,这艘飞舟在天空瞬间解体,刹那木屑四飞,三人自万丈高空迅速坠落。
“青寿!鬼爷!快来救我!”罗天佑大喊一声,也不知他们听没听见,这一刻罗天佑只感觉呼啸的风声盖过了自己的声音。
意识到情况不妙的鬼爷与青寿,迅速反应了过来,在空中做俯冲之势,向着那个自由落体的少年追去。
鬼爷脚踩百炼索,伸手抓在少年的衣领上面,而后向着附近最大的一个城邦飞去。
“怎么回事,你知道是谁对我们出手么?”鬼爷眉目紧锁望向那一道剑光刺来的方向。青寿紧随其后追上了鬼爷,而后双脸警惕地看着八面方向。
“我哪里知道!说不准是别的地方有高手交战误伤了我等。”罗天佑说着,可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那日护界者就与自己说过,在这元辰大陆上有一些人想要自己的性命。可他不能说给鬼爷听,更不敢说。
“休走!”一位黑衣男子凭空出现拦住众人去路。
感受着这人身体上传来的强悍能量波动,鬼爷知晓这是遇见硬茬子了,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走为上策。可前提是能走的掉。
鬼爷未知对方底细,也未开口,反观罗天佑开口质问道。
“你是专门为我而来?”
这位黑衣男子,脸上露出一丝玩味,好像也不着急的样子。
“你好像知道一些东西,咦~生死仙道~”这位男子将目光看向青寿,这目光要是再向下移上一些,十足就是个变态。
“看样子你是来杀我的吧!”罗天佑并没有慌张,早在程天禄同自己说过那些事后,自己早早地就做好了心理建设。
“不错~要不是有人告诉我,这元辰大陆上还有你这么一个漏网之鱼,我早就将你给宰了!”黑衣男子提剑指向少年,虽然没有挥剑的动作,但是面对一柄仙器的威慑,仿佛像是被遏制住了喉咙般,不得不退避三舍暂避锋芒。
对于鬼爷退避的举动,提剑男子看在眼中,脸上满是嘲讽之意,困兽之斗罢了,能在自己手中翻出什么浪花来。
“有没有把握困住这男子?”鬼爷以神魂之力沟通外卦之灵,这是鬼爷最后的后手,弄不好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用五阶阵法。”觉醒记忆的外卦之灵,自然知晓这人的厉害,但是脑海中依旧回荡着护界者的警告之声。
“要多久?”鬼爷问道。
“一瞬。”外卦之灵把握十足地道着。
“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鬼爷纳闷问道,自从上次放逐之地一行后,外卦之灵好像就变了许多,时而神秘深沉,就连话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