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狱卒将一青色钥匙,轻轻贴近银色柱子,只见银色柱子表面再次泛起金色涟漪。
“咔~”
只听咔咔几声,那泛起金色涟漪的柱子快速地缩回到地面之下,黑色石板的地面上只留下了黑漆漆的几个圆洞。
“你,出来。”看守私牢的黑甲狱卒伸手随意地指向一位被关押的林工。
“我~么?”这位林工有些茫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语气吞吞吐吐地反问着。
“妈的,要老子进去给你逮出来么?”这位长相凶神恶煞的黑甲狱卒破口大骂道。
在这种地方工作,你要是不长的凶恶一点都镇不住有些犯人。而且像私牢这种地方建在地底下面,终日无光而且阴暗潮湿,天天又要面对一群犯过大事的罪犯,各种罪行有骇人听闻的有露骨色情的,时间一长这些黑甲狱卒心灵都有些扭曲。
“不敢,不敢。”这位中年林工弓着身子畏畏缩缩神色闪躲地向着牢房外走去。
这位林工前脚刚刚迈过地面上黑漆漆的圆洞,后脚就传来了黑甲狱卒的声音。
“他妈的,走快点。大男人走路跟个老娘们一样磨磨唧唧。”黑甲狱卒盯着走路慢吞吞的林工一脸鄙弃。
“啪~”
鞭子的抽打声响起。
黑甲狱卒手中的皮鞭,径直地抽打在这位中年林工身上。
一鞭下去粗布灰衣被撕裂开来,连同撕裂开来的还有林工右肩上的皮肉。伤口之深,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这还只是黑甲狱卒随意抽打,倘若力道稍微大上一点,或者抽打的位置再稍稍高上去些,抽打在脖子处,恐怕这位林工就要当场死在这里了。
“嘶~”
剧烈的疼痛让这位林工死死地咬着牙齿,深深地倒吸了口气。
但是卑微的他又不敢说些什么,说了说不准还要再受一顿皮肉之苦。只能咬咬牙,将一切独自承受下来。
“滴答、滴答…”
鲜血染红了灰衣,顺着手臂从指尖滴落在黑色石砖上。
躲在林爷爷怀中的天佑,害怕地伸出小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可是透过手指小小的缝隙,天佑还是看见了染血的灰衣,和鲜血从指尖滴落。
这群林工惊怕着黑甲狱卒的手段,又庆幸着自己不是挨上那一鞭子的人。
出了私牢,终于见到了今日的太阳。
但是城主府内富丽堂皇的装修,让这位林工不敢抬头多看,只敢低头老老实实地跟在黑甲狱卒的身后,就连手臂上流淌下的鲜血,这位林工都不敢让它滴落在地上,而是用沾满鲜血手不停在衣服上擦拭着。衣服上只要有干净的地方,几乎都被这位林工擦拭过了。
交接了几波人,这位林工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国师,人带到了。”紫甲万户恭敬地向着坐在虎头椅上的老者汇报道。
佝偻身子的老者向着紫甲万户挥了挥手,紫甲万户将衣服上擦满鲜血的林工带了上来,然后安安静静站在老虎椅旁候着。
佝偻老人将手臂伸向浑身擦满鲜血的林工,而后五指弯曲。
霎那间一股巨大的吸力从佝偻老者的掌心产生,这股吸力将林工团团包裹住。在吸力的控制下,林工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向前移动着。
林工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到面色惧变,双腿抗拒地向前瞪着地面,可惜却毫无作用。林工彻底慌了神,嘴中大声哭喊着。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呀大人!”
佝偻老者对着林工的哀求不为所动,对于这位帝国的国师来说,有些事情可比人命值钱的多。
只见老者五根手指死死地抓在林工的脑袋上,忽然五指指尖出有光亮乍现,滚滚元灵之力涌入林工脑袋、身体。老者在这时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这是寻忆。”紫甲万户看着国师施展的手段内心震惊不已,此时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紫甲万户身虽万户侯,但是这种秘法还不是自己价格可以接触的到的。
所谓寻忆是一种秘法,顾名思义便是搜寻别人的记忆,去窥探记忆。
要是这种秘法施展起来,最好还是双方意愿相同,被施法者顺从施法者,这样的弊端是最小的。而弊端最大的,被施法者抗拒施法者,或者二人境界相差过于悬殊,被施法者境界大于施法者,在这种情况下严重的神魂崩溃身死道消,轻一点的也会神魂错乱终日浑浑噩噩。
这种秘法是不得人心的,毕竟谁也不想将自己的全部秘密展示给别人,但是一些修为高深的修士就喜欢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甚至以此为乐。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这佝偻老者便将手收了回来,佝偻老者拿起桌上的白色帕子擦了擦手掌,对着边上候着的紫甲万户吩咐道。
“下一个。”
紫甲万户俯身对着佝偻老者点了点头,而后满脸漠然地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林工。
而那位浑身沾满鲜血的林工此时正躺在地上,双眼泛白嘴角边还挂有细细白沫,整个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来人将这个人抬下去,将下一位俘虏押送过来。”紫甲万户对着门外值守的士兵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