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黑衣士兵对着梵淑挥出致命一拳的时候,其身后紧追不舍的血器簪子,也恰好在这个时候追赶了上来。
黑衣士兵感受着身后血器簪子那惊人的飞行速度,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暗大骂道。
“该死,这个破血器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可此时的黑衣士兵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唯一能让自己活命的,就是尽快杀死眼前这个女人。
“去死吧,婊子。”黑衣士兵咬牙切齿道。
语毕,黑衣士兵的拳头就稳稳地落在了梵淑脑袋上。
黑衣士兵给了梵淑一拳,血器簪子也未能如黑衣士兵所愿,在最后关头瞬间刺穿了黑衣士兵脖颈。
黑衣士兵用手摸了摸被血器簪子刺穿的脖颈,然后抬起那止不住颤抖的双手,满眼恐惧的看着,那沾满自己鲜血的双手。
黑衣士兵有些自嘲,可说起话来都已经模糊不清了。而且黑衣士兵每每说出一个字,鲜血就像止不住似的从嘴巴中流出。
“这~死~~女~”
最终,黑衣士兵想说的话,至死也没有能完整地说完。
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呀!
只见那黑衣士兵面朝黄沙,一头栽倒在地上。
而那原本属于修士修炼根本的元灵之气,也随着黑衣士兵的死亡而消散在天地之间,最后只留下一具死躯。
反观梵淑这边。
“咔。”
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
脆弱的头骨根本抵挡不了黑衣士兵的蓄力一击。紧接着便是梵淑那张原本精致的面孔,在黄色拳芒的巨大力道下,眨眼间便凹陷了下去。
在这股巨大的力量下,那原本小小的沙坑,变得更大也更深了许多,梵淑便在那最深处躺着。
可以想象塌陷的鼻梁,深深凹进去的面孔,以及那裸露在外的头骨碎片。此刻的梵淑,就算是最亲近的人在这里都不一定能够认得出来。
短暂的激斗过后,这片沙丘中又恢复了寂静。
但是寂静不过片刻,一声元兽低低的嘶吼突然从这片沙丘中响起。
元兽吐着漆黑且散发着异味的信子,一双在黑夜中冒着幽光的眼睛。
这四脚元兽爬行在这沙丘之上,每每走上几步便吐着信子,嗅着空气中不断浓郁的血腥味,同时也在警惕着其他元兽。
沙丘上爬行的元兽,恰巧就在这深深的沙坑上面。
以至于这元兽每每走上一步,这深深的坑洞上就会有着细细的黄沙落下,坑顶的黄沙掉落在红衣之上,落在梵淑这血肉模糊的面孔上,鲜血混合着沙子将沙子染红。
一时间“沙沙”声不停,但这声音却也是极小的。
随着元兽的不断爬行,这黄沙的流动速度也就越快。
“轰~”
沙丘之下的坑洞似乎不足以支撑起元兽那庞大的身躯,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后深坑轰然倒塌。
深坑的忽然倒塌,导致元兽脚下原本松软的沙地瞬间凹陷下去了一大块。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元兽脚下不稳一个趔趄从沙丘上翻滚了下去。
而这沙丘下便是黑衣士兵的尸体。
元兽爬起身来晃了晃布满黑色麟甲的脑袋,而后抬起头来口中吐着信子警惕地望向四周。
片刻后,这头元兽并没有发现有人类修士布下的危险陷阱,以及过来抢食的元兽。
在确认安全后,这头元兽不紧不慢地走向黑衣士兵的尸体。
这头元兽张着血盆大口,一口便将尸体吞入口中。又在元兽强大的咬合力下,此刻这具修士尸体说是烂泥也是不为过的。
一时间黑衣士兵骨头断裂的“咔咔”声不绝。
对于元兽来说,人类是最为可口的,特别是修士的尸体,更能为自己提供磅礴的血气。
一具黑衣士兵的尸体,在元兽口中不过片刻功夫便被吃的干干净净。
意犹未尽的元兽不断吐着信子,仔细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
梵淑虽然被沙坑所掩埋,但是那股血腥味是黄沙所掩盖不了。
元兽朝着血腥味最重的地方爬去。
夜色中沙丘下,元兽伸着宽长的嘴巴一点点拱着沙砾,一双布满利爪的前肢也在努力刨着沙石。
越是往沙丘深处挖去,沙丘下所散发的血腥味就越浓郁。
“轰隆隆~”
“轰隆隆~”
原本还月明星稀的夜空中,忽然间乌云密布,天空之上不断有着炸雷之声响起。
这一声声惊雷惊醒了所有还在沉睡中的俘虏们。
熟睡中的天佑被这惊雷吓得一激灵,瞬间睡意全无。
小天佑蜷缩在林叔怀中,因为害怕惊雷而死死地拽着林叔的粗衣,下意识地说着话。
“娘亲,我怕~”
可是林叔怀中的味道,林叔身穿的粗衣布料,让小天佑明白自己不在娘亲的怀中。
天佑瞬间一激灵从林叔怀迅速站起,又在这俘虏队伍中慢慢地环视一周。
可是天佑并未发现自己的娘亲,这让天佑的眼神中布满了失落。
“林爷爷,我娘亲呢?”
天佑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的林爷爷,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