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怀玉的确是想留下来,等确定林静怡没有大碍后再离开。毕竟苏氏二老在得知林静怡所发生的事情后,对于苏怀玉身为兄长,没有做到细心劝导,他可是被好好斥责了一顿。
况且林静怡这么就以来的确是不容易,为此在这件事情,苏怀玉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对林静怡做到一种方面上的补偿。
可是如今面对林静怡这一番说辞,见她的心情相比昨日而言好了许多。苏怀玉觉得自己再这么跟下去,有些无趣,反而容易惹得林静怡生厌。
他的妹妹那自然是不一般,只需要几句便能够想通。他身为长兄,只需要在旁边提携即可,做的太过了,反而没有一丝。
这边苏怀玉在心中估量着,叮嘱了林静怡几句后,也就乘坐着马车回去了。他能够陪林静怡走上今日一遭,已经算得上是百忙抽空了。
就算是曾家的案子未曾落在他的头上,可是大理寺仍然是挤压着不少案子在里面,光是这一点,苏怀玉已经够忙的,平日哪里有那么多闲暇的时间。
关于这一点,其实林静怡也是明白的。正因为知晓表兄平日多么忙碌,为此他今日过来,也就有意外。之所以会将人给留下来,也是为了外祖父和外祖母那边。
昨日自己在苏家的事情,的确是失态,为此她想要挽回的法子就是让表兄跟在自己的身边,这么一来的话,表兄回去一说,外祖父和外祖母两人自然是放心下来。
两个老人家年事已高,却还要为了她林静怡担忧,光是这一点,林静怡多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可是也没有法子,只能够暂且委屈表兄了。
好在表兄也没有说什么,自己已经回来了,不如让表兄早些回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送走苏怀玉之后,林静怡也就入了苏府。
相比夏日昼长夜短,秋日天黑得就要早了许多。林静怡去了趟母亲那里,本来自己无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母亲商议着,奈何芍雪将事情给说了出来,自己也不得已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明说了。
不过这次也奇怪,要是放在平常,按照林静怡对于苏氏的了解,必然会对自己好好说教一番。可是这次偏偏一句话都没有,甚至还让林静怡在外面走动的时候,千万要小心谨慎着。
对于母亲这样的话,林静怡多有意外,却也未曾多想,暂且就先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林静怡打算回去用了晚食,洗漱后就好好歇下。这一日来奔波劳累,加上年紫杉的事情,她可谓是心神疲惫。为此在回去后,胃口也不是多好,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也就睡下了。
然而在第二日,林静怡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有个消息从芍药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顿时就将林静怡从睡梦中给惊醒了过来。
“你……说什么?”林静怡觉得定然是自己睡糊涂了,可是当她从床榻上坐起身来的时候,芍药的确是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应该就不是在做梦。
芍药叹息一声,知道林静怡是太累了,为此睡糊涂了,她也很耐心的将话又给重复了一遍,道:“萧慕萧公子过来,带了些吃食在前厅等候小姐。”
得知这个消息的林静怡几乎是崩溃的,她实在是累得有些不想动弹,可是萧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挑她林静你故意没有睡醒的时候过来。
也不知道前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让她连个觉都睡不好。
顾不得那么多,林静怡急惶惶的将衣物给穿好后,随后就冲了出去。
不得不说,林静怡虽然是经历了两世,并且是出生入死。可是赖床和有起床气的毛病,始终是没有改掉。
在经过一番折腾后,林静怡的气也消了大半。
等到前厅的时候,她也自然能能保持面上的恭敬,缓步走上前,笑着说:“不知萧公子今日过来可有重要的事情?”
面对林静怡的问话,萧慕笑了下,随后才能从旁侧拿了一个包裹放在了林静怡的面前,并且柔声说道:“得知今日来的事情,我想林大小姐的心中断然是不好受,为此带了些我大周的特产给林大小姐尝尝,也算是解解闷。”
一听到是吃食,还是从大周那边带过来的。旁侧莺歌的眼眸中几乎能够放出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包裹,可是眼馋得紧。芍药看到,那也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
这么被瞪了一眼,莺歌也算是收敛了些,瘪了瘪嘴,缩着脑袋就站回去了。
在莺歌看来,这么多人之中,要数对他们家小姐最好的便是萧慕萧公子了,毕竟每次来只有他会惦念着,带些吃的玩的给她们家小姐。
其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哄她们家小姐。若是这也不算真情实意的话,那天底下只怕是没有真爱了。
当然这是在莺歌看来,可是她总是感觉,自家小姐似乎从未对萧公子有过任何好意。
“萧公子有心了。”林静怡看了眼,也只是淡然的一笑,并未表露出特别的喜爱之情。
这点也落在了萧慕的眼中,一阵失落从他的眼底流落出来,不过一闪而过,丝毫不令人察觉。
“这么早来打扰林大小姐,想来林大小姐定然是没有用早食,不如我请林大小姐出去小聚片刻?”萧慕起身说着。
然而林静怡却摇了摇头,说:“萧公子乃是客人,哪有客人请主子的道理。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误了我的名声。”
“这……”被林静怡这么一说,萧慕顿时是哑口无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怎么接下去才好。
林静怡突然笑了起来:“其实不过是一顿早食罢了,想来如此早萧公子也断然是没有用,不如留下来用了早食再走也不迟。”
对于林静怡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萧慕多少有些意外,显然是完全没有想到,林静怡居然还会将自己给留下。
在林静怡那么同自己说话的时候,他以就已经料定只怕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