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拧眉,随后解释:“我是族医,不是族祭,部落里族医族祭是分开的。”
一般族医的活也归族祭管,在这个部落却不同,族祭和族医分开来的。
白茶懂了,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之后白茶提出想看看部落,信答应了。
“黔,你带她去看看部落,我去采草药。”
信弯腰拿起兽皮鞣制的袋子,一撩头发喊道。
黔点点头,一语不发化为兽型。
白茶坐了上去,随后黑狐缓缓动了。
不像刚才那样速度极快,慢悠悠的很像在看风景。
出了信划定的领地后,白茶立马就看到了前方扎堆的石屋,十分显眼。
因为这里地处平原,树木高大的同时为这里添上了一层保护屏障。
路上有兽人拿着东西在往家赶,也有在散步的。
迎面一名雌性看到了她,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你是新来的?”
白茶点头,冲她友好一笑:“是,我叫白茶,你叫什么?”
她似乎被白茶的美貌吸引了,好半天没回过神。
白茶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心想这玩意还能控人,真有意思。
那名雌性回过神后似乎很害羞,立马把头一昂,一脸傲娇:“我叫依拉——”
她说着瞥了眼白茶身下的黑狐黔,“这是你的雄性?”
白茶愣住了,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下的黔肌肉紧绷了起来。
白茶抿嘴一笑,摇了摇头:“不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依拉来了兴趣:“噢?他救了你?那他怎么不跟你结侣?”
救了单身雌性是可以直接做她的伴侣的。
可白茶不是。
白茶假装失落:“可能他不喜欢我吧。”
依拉震惊了:“啊?你长得这么好看他不喜欢你——”
见白茶笑眯眯的看着她,依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噌的一下爆红,慌里慌张的企图补救:“不、不是——我是说我是说——咳,额——你、你这么丑,难怪他不愿意做你的雄性——”
她说着说着说到最后自己都不信了,语气非常沮丧。
白茶被逗乐了,一脸好笑:“我很好看对吗?”
依拉一脸泄气:“对,你好漂亮。”
白茶忍不住下来抱了一下依拉,温柔夸赞:“你也很好看。”
依拉是黑长直甜美类型,眼睛圆圆的,看人的时候很专注,黑黝黝的眼眸附了一层水光,配上小巧的五官轮廓看起来特别可人。
就是嘴巴有些美中不足,泛紫的厚唇破坏了这一美感,让白茶看着有些惋惜。
依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声的跟白茶道歉:“对不起白茶雌性,我不该说你丑的,你很美。”
白茶忍俊不禁:“我知道,所以,你能带我参观一下部落吗?”
依拉脸上露出笑容:“没问题!”
这个部落很大,比她之前待的岩虎族部落还要大,也难怪发展水平比岩虎族部落高了。
随处可见的石制或木制的工具,甚至还看到了熔炉,就是不知道里面在烧什么,玻璃瓷土陶土什么的都没看到,这个熔炉看起来就像个摆设。
白茶看了眼远处高高的土烟囱,然后就移开了目光。
白茶坐在黑狐身上,依拉坐在她的兽夫丹尼身上,两人并行着,漫步在部落清新雅致的草坪路上。
“啾——”
耳边传来稚嫩的鸟鸣,白茶不禁问声望去。
第一眼是高大粗壮的树干,第二眼就是树上结构简单的树屋。
庞大的绿荫层层叠叠遮蔽这片树屋的天空,光线透过树叶缝隙落下来,散落在树屋围栏边玩耍的三只粽黄色小鸟身上。
那是孔雀兽人的幼崽。
白茶眼前闪出信息。
依拉见她看的专注,眉眼一弯:“很可爱是不是?如果你在咱们部落定居,并且找到心仪的雄性结侣,很快就能拥有。”
白茶转过头不禁好笑:“还学人诱哄了?”
依拉有些不好意思的搅了搅手指,“但这里真的很好——”
白茶声音温和:“我知道,我已经在这里定居了,族长阿金说这两天帮我建个石屋,就在族医信的石屋旁边。”
主要她怀孕了还是个独身雌性,考虑到她的安全,所以才让她住在信的石屋附近,方便信去照顾她。
可实际上——
白茶抿唇,她想起信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总觉得攻略他有些难度。
“嗷呜——”
黔忽然发出一声嘤嘤嗷呜,白茶下意识看过去。
一人一兽目光对视,白茶询问:“怎么了?”
黔:“想尿尿。”
白茶一听连忙下来,看着黔火急火燎的跑到林中深处解决人生大事。
白茶默默地看着,总觉得有点滑稽。
依拉也下来了,让丹尼化成人形跟随她们。
等待黔的过程中白茶跟依拉坐在一棵树底下聊着天。
从幼崽聊到白茶脚上的鹿皮靴子。
依拉一脸好奇的看着白茶手上已经经历过风雨的鹿皮靴子,伸手摸了摸,目露惊讶:“好结实。”
白茶点点头:“这鹿皮用了专门的方法鞣制,针脚很密,所以很结实。”
依拉看着靴子心痒痒的,她小声问白茶:“可以教教丹尼怎么做的吗?我也想穿。”
她看向自己裸露在外的脚丫子,眼中划过一抹羡慕。
白茶看了她一会,点点头:“好啊,不过还是我先教黔吧,再让黔教你的兽夫丹尼。”
吃一堑长一智,以前就有人拿这种方法陷害她,现在总是不自觉留了个心眼。
依拉一听心中本来有些不自在的情绪缓和了很多。
二人聊天气氛融洽,丹尼在旁边默默守护。
忽然林中传来骚动,紧接着一只黑狐狸叼着兽皮黑着脸狂奔而出,后面还紧紧尾随着一只白狼,白狼上坐着一个黄头发的雌性,容貌英气,表情肆意。
“黔!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这次我一定要你做我的雄性!”
黄发雌性说完哈哈一笑,紧接着凌厉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的光芒。
白茶一听有些吃惊,原来她还有情敌啊——
黔默不作声的躲到了白茶身后,两只耳朵耷拉着,不住地朝白茶呜咽。
白茶心疼坏了,连忙护住他,冲着眼看要撞过来的白狼大喊道:“我怀孕了,你别过来!”
周围正在埋头干活的雄性们一听立马放下了手上的事过来了,白狼一听也险险刹住了爪子。
黄发雌性眼看着新兽夫即将到手,却被一个莫名冒出来的雌性截了胡,那叫一个气急败坏。
她气急:“你是谁?不知道我是谁吗?还不赶紧给我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