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也行吧。
毕竟,我今天被大嘴厉鬼的鬼气给喷到过。
还是爱惜自己的身体重要。
可结果等了得有半个小时,毫无动静。
我笔记都整理的差不多了,我把笔记本合上,放到床头柜上。
再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受不了了。
连忙拿了睡衣进去卫生间洗澡。
哗啦啦的的热水喷洒在我的头顶。
后背突然贴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我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男人用手捂住我的嘴。
凉薄的唇附在我敏感的耳垂上轻声唤我,“沫沫,是我。”
“说好的审问直播呢?”质问声中,我忍不住颤栗了一下,背后清晰地感受到某处的异样。
顾以琛没有回答我的话,只转过我的身体,霸道地锁住我的唇。
他不断地索取,仿佛当做回答。
我觉得自己的氧气都要被他抢完了,没了质问的力气。
吻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霸道,仿佛要把我拆吃入腹。
顾以琛察觉到我都快要喘不上来气了,这才松开了我的唇。
“你说话不算数。”
我忍不住骂他。
顾以琛轻轻一笑,“那倒不是,我刚才给你打视频了,你没接,所以我才过来看看。”
“你……”
我被他噎的不知道怎么回怼。
我的身体他太熟悉了,渐渐就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只能紧紧地攀附着男人,任由他索取。
水花四溅中,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
再睁开眼睛,我已经躺到了床上。
我抬胳膊,嘶,浑身都疼。
伸手摸了下身侧,顾以琛不在。
窗帘拉着,看出外面的天色。
我又摸到自己的手机,这才把眼睁开一条缝,看时间。
还好,不算太晚。
不到八点半。
我要起床开店营业。
外婆说过,惯吃惯喝不能惯着懒。
人一懒,那就日退一步,长时间下去,就越来越赶不上别人了。
“起床。”
我简单地洗了个脸,梳了个长马尾。
穿了白T恤牛仔长裤,打开店门去张大婶店里买包子。
“张大婶,四个茴香馅包子,一杯豆浆,谢谢。”我冲张大婶喊道。
“哎,沫沫呀,你来了,我还说等忙过这一会儿的,过去找你呢。”张大婶一边给我往袋子里装包子,一边小声跟我说,“哎,你知道吗?后边街上那个煮肉的张老头呀,”
“张大爷怎么了?”我追问,想让张大婶把话说完了。
“前段时间,他煮肉卖的生意被查了。”张大婶把包子装好,递到我手里。
“为什么被查?涉及到凶杀案了?”我搞不懂张大婶神神秘秘的原因。
“那倒是没有。”她把豆浆也递到我手里,“是因为他把马肉和猪肉煮了之后,当成驴肉卖。”
“额,确实挺丢人的。”我还以为能从张大婶嘴里得知什么惊天大阴谋,“以前不是也被查过吗?他还敢卖假的吗?这次被查就是活该了。主要倒霉的就是咱们这些消费者。”
其实,对于我们这种从小到大长在驴肉火烧环境里的人来说,吃的是不是真驴肉,当然是能吃的出来的。
有的时候,甚至一眼就能看出来。
更有的商家连招牌都改过,改成肉夹馍或者是大饼夹肉。
但是,这依然改变不了我们对驴肉火烧的执着。
我们会去寻找真驴肉火烧吃。
所以,这件事影响的是弄虚作假的商家。
谁让他们太急功近利呢?
当然更要感谢有关部门为了能让百姓吃上一口放心肉,做出的努力和付出。
“哎,你看我这嘴,我真正要说的不是这个,”张大婶掩住了嘴,凑近我,低声对我说道,“据说啊,他租的那个门市房啊,闹鬼。”
“有些地方不干净也是正常的,需要清理。”我听了张大婶的话,并没有感到有多吃惊,因为我从小在纸扎店长大,这种事见的太多了。
“是老张头那个房东,是个姓李的老太太,她想继续出租那个房子,可没人敢再租了。第一听说是不干净,没人敢租。再有,确实那个房子被老张头糟蹋的够呛,到处都是油污,都打扫不出来。李老太太就想着不如卖掉,想让我打听一下,咱们这一片有没有买主。”
张大婶见我没说话,一直在认真地听着。
她就继续说道,“我就想着,这李老太太也是怪可怜的,一个孤苦的老太太,无儿无女,就剩下两处房子,一处自己居住,一处出租。现在租金要没有了,要是能买个好价钱也多花两年。我是琢磨着,你小舅妈不是做保洁呢吗?就全了劝她,她就同意先做了保洁再卖,也想多卖个钱。”
听张大婶拐弯抹角这一顿说,我包子都已经吃进去了俩。
她再说下去,我这顿早饭就都解决了。
张大婶可能是因为这一会儿过了早饭的点儿,已经不满格,所以好像对我絮絮叨叨。
我连忙抬手阻止了她,“行,你把老太太的电话给我,我让我小舅妈给她打电话。”
“哎,主要也不是这个。”张大婶的态度变得迟疑了下来,“我主要还是想让你在群里给她发发广告,看能不能把这个房子捎带着卖掉。老太太说了,要是谁帮她卖掉,那就给一万块钱的好处费。”
“张大婶,您是想给老太太找买房的客户?挣这一万块钱的好处费?”我喝了一大口豆浆,咽下去,冲张大婶点了点头,“嗯,行,知道了。”
我忙着赶回去看纸扎店,不想在外面耽搁太久,毕竟看店挣钱还是第一位的。
“是,”张大婶却拽着我的手,“我是想,如果你能帮着找到买房的客户,成交了之后,那一万块钱,咱俩可以平分。”
“张大婶,我回去问问。”我点头答应。
其实吧。
张大婶可能是需要钱给孩子交开学的学费。
这个估计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毕竟暑假期间,就应该筹集开学的学费了。
以前外婆还没生病的时候,我也经历过这种糟心的时刻。
一放假,外婆就已经开始为我开学的学费做准备工作了。
她有可能会接好多活儿,甚至会不眠不休地糊纸扎,只为了快点儿凑齐我开学用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