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妈挂断电话的时候,我已经泪流满面。
是的,这就是我从小到大的生活。我除了外套是买的,里面的秋衣秋裤绒衣绒裤都是小舅妈亲手做的。
我红着眼,“你听到了吗?”我背对着他,娓娓说道,“以琛哥,这就是我爱钱的原因。”
顾以琛静静地等我继续说。
可我不想多说了,他从小没有生活在这种环境里,不会理解我的。
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冷暖自知。
“以琛哥,我很累,想早点儿睡。”我可怜兮兮地犯迷糊。
“好。”他答的真心实意。
第二天一早,我就从噩梦中惊醒。
我梦到卡里的钱全没了。
吓得我一睁眼,就翻身下床,想去找顾以琛给我的那张卡,我要确定一下,一百万还在不在。
顾以琛那张放大的俊颜突然挡住我,他弯腰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
“沫沫,你有事儿?”
他伸手,想伸过来擦我脸颊上的泪水。
可抬起手又放下,整个人就那么站在原地,完全没了冷酷霸道的样子。
他拽着我的手往自己胸口捶去,“你多打我两下,就当撒气了。”
“哼,打你能挣来五十一万呐?”
我冲他吼,然后抹了把眼泪。
他看出我还没从错失几十万的难过情绪中缓过来。
“那不能。”
他这句话,让我更委屈了。
“那怎么办?我一会儿就要把二十万定金退给张海滨了。”
“等他醒了,当面退。还要把昨天烧的元宝纸钱也一起付了。对了,你刚才睡觉的时候,你微信上有个人,问你到底几点去他们家,她儿子快拴不住了。你去吗?”
“去,必须去,马上去,”我迅速地洗漱,穿了利落的T恤牛仔裤,绑了一个高马尾,尽量让自己显得干练。
我在包里装了各种符纸,还有我的铜罗盘等等法器,直接就骑电三轮出了门。
顾以琛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大白天的,也只有我能看到他。
一整个路上,他的气压都比较低,不知道是为什么。
那位客户大姐,给我发了位置,是城东南的比较豪华的小区,那个小区是某国企下属分公司的家属区,最近五六年新建的高档楼盘。
他们家是小区里的别墅区。
我把电三轮,停在她家别墅门口,上了锁。
摁了门铃,那客厅的大门就开了,有一个富态的中年妇女给我开了别墅的大门。
“你好,是杨沫沫小师傅吗?”她连忙跟我握手,招呼着我往里走。
我却看出她脸色苍白,黑眼圈浓重,很显然是长时间思虑重重,睡不好觉的表现。
看来,她家的事儿不是闹了一天两天了。
顾以琛就跟在我身后,但是那位大姐应该是看不到他。
我们跟着大姐进了客厅,一进去,温度唰地就低了,很冷。
这屋里真阴!
新中式装修,一看就能猜出来,男的大概是领导,女的是家属。
因为装修很豪华,又非常干净,家里却没有请保姆,一定是女主人平常在家,也很勤快。
墙角处有粗盐粒,还有草木灰……我猜那是烧的艾草。
看来这大姐是想过一些办法的。
可惜仍然阴气太重。
“是这样,杨师傅,我先跟您说一下详细情况,”大家拽着我的手坐到木质沙发上,“我爱人他不信这一套,非说是迷信,还逼着我把儿子送到精神病院。我不同意,他就走了。”
“那他走了,我看完,谁付钱?”我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顾以琛则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看向那大姐。我倒是不担心,因为知道大姐根本就看不到顾以琛。
“我,我有钱,我只是不想把儿子送去精神病院。你知道,如果一旦有了病历,亲戚同事老师会怎么看孩子,还有可能学校会强制退学,所以我联系了你。”
“那你说一下具体情况。”我把手抽回来,她手冰凉,很显然不怎么正常。
然后,大姐就开始跟我详细讲了,说她儿子现在就在楼上西南角的卧室,之前喂了一粒安眠药,现在睡着了。
大姐说她儿子叫郭楷,前些日子总是被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骚扰,还报过警,可警察查了监控,也跟了他儿子上下学两次,什么也没看到,也就不了了之。
据郭楷自己讲第一次见到那个女的是在星期五放学的时候。他从市一中骑自行车回家,在一个小超市买辣条。
刚走出门,在门口撕辣条袋子口,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的跟他擦身而过。
他觉得后背被一个很软的东西碰到了,而且那个东西就停在他旁边。
他当时吓坏了。
回头一看,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四十多岁的女的贴站在他身后。
更可怕的是那个女的也拿了一袋卫龙辣条,然后拿着问郭楷,要不要吃。
郭凯直接说不用了,他自己买了,然后就骑上车,准备回家。
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却说,你太可爱了,把你的给我尝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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