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武就一直留意着傻柱,直到看见他摇摇晃晃的下班回来,等刚走到四合院门口就叫住了他。
“瘸子,怎么有事儿吗?”傻柱边问着,边走进了铺子。
宋武笑呵呵地指指他旁边的小凳子,“坐着歇会儿。”
“有事你说吧,我不坐了,还等着回去做饭吃呢。”
“就是吃饭的事儿,我弄了点好酒让你尝尝,晚上一块吧?”
“哟,那感情好。”傻柱脸上一喜,可是很快他的脸色又拉了下来,“兄弟我最近几天手里紧张,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了,对不出来菜呀。”
“你就调一盘酸辣白菜丝就行,我觉得挺好吃。前儿,我不是弄了个鲤鱼吗?这还剩一半呢,正好你给做了咱们下酒。对了,傻柱,咱再说个事儿。”
“你说吧。”傻柱的心思已经全放在了晚上这顿饭该怎么做上。
宋武笑呵呵地说:“咱俩人都是急等着找对象的人,以后啊,咱们互相之间称呼也该改改了。我也不叫你傻柱了,就叫你柱子,你呢也别喊我瘸子就喊名字吧。这样总好听一点,不然天天傻柱瘸子的,让别人听了对咱们就没好印象,这不就影响人家姑娘对咱们的印象吗?”
傻柱听了后眼珠转了几圈,一拍大腿:“嘿,听你这么一说,有点道理呀。你还真别说,这细品品,傻柱傻柱的还真不好听。行,你这个提议我应下了,今后我就叫你宋武,伱呢就叫我柱子吧。”
宋武说:“我还准备找个机会,比如说哪一天再开全院大会,我就在前面给大家说一声,今后再叫我就不能喊瘸子了,就喊名字,不然谁喊我跟谁着急。”
“行,算我一个,我也得让他们改改称呼。”
俩人忍不住相视哈哈一笑,然后又讨论起待会儿做什么菜了?
宋武现在很小心,不敢一次把空间里储存的东西拿出来太多,所以除了半只鲤鱼外,他也只是又拿出来点山货土特产。
“鱼呢,咱们就红烧鱼块儿,我对盘酸辣白菜丝儿,然后还有土豆再炒個土豆丝,另外呢你这里有点蘑菇什么的,该怎么配呢?就这点儿菜对不起你的好酒啊。”傻柱挠着头,有点发愁。
“什么好酒啊?还非得配多少菜?”这尖细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许大茂。
果然话音刚落,许大茂的大长脸就露了出来,他把自行车停在门口进了铺子。
“关你什么事儿,哪凉快去呆哪儿去。”傻柱不耐烦地说。
“嘿,我这个暴脾气,你瞅瞅我那车把上挂的是什么?”
傻柱和宋武一齐扭头往外边的车把上看。
好肥的一只鸡呀!
这许大茂是个有本事的人,这个时候还能弄这么大一只鸡回来,他也不怕有心人惦记他。
傻柱看向得意洋洋的许大茂。“你这鸡不会来路不正吧,我可是会检举揭发你啊。”
“胡咧咧什么呢?傻柱。这是我这两天千辛万苦跑片子放电影,人家支书临走非塞到我手里的,不要都不行。”
傻柱不服气的说:“现在哪家公社还有鸡能给你啊?我看你就是偷拿人家的吧。”
许大茂斜着眼看了傻柱一眼,“我懒得给你解释,快把你刚才说的好酒拿出来让我看看,如果真是好酒,今儿这鸡我就拿出来当盘菜了。”
“真的,你真愿意把鸡拿出来,凑盘菜?”傻柱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许大茂怎么会这么大方。
许大茂没理他,走到宋武跟前说:“宋武这后轮还真是越来越晃了,你还得赶快给我修修,不然这车子没法骑了,晃得我心慌。”
宋武走到门口看了看,笑着说:“我就给你说让你骑着小心点儿,这下可好,又多断了一根。你把东西拿下来,我把车条给你补上,再拿拿龙。”
许大茂把车把上挂的和车后座上带的东西都取下来,放在屋子里的墙边。
宋武把车倒过来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后轮补车条拿龙就是要麻烦一点,前轮他20分钟搞定,这后轮他花了近四十分钟。
许大茂试了试,满意的点点头,“宋武,你这修车的手艺是真没得说,我得给你竖个大拇指。多少钱?”
宋武笑着说:“你要真把鸡拿出来凑盘菜,这钱我就不收了。”
许大茂走到墙边,把那只鸡拎出来,扔到地上。“我还得看看你们酒好不好呢?”
“你等着哈,我去前院拿去。”宋武说着,就朝前院走去。
他在东厢房又找出来一个空酒瓶,干脆把八灵酒装满了两瓶,一瓶放在空间里,一瓶拎在手里。
“看看,这酒怎么样?”他回到修车铺子,举着手中的酒瓶,对着许大茂和傻柱晃了晃。
嘶,许大茂口里抽了一口凉气,眼睛死死的盯着酒瓶子。
“这不会是药酒吧?”哟,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宋武把酒瓶子递给他,“你闻闻。”
许大茂接过酒瓶,忙背对着正伸着头好奇打量的傻柱,还用屁股把他给拱开,才小心翼翼地把酒瓶拧开。
一股伴着药香的浓烈酒香味扑鼻而来。
许大茂猛吸了一口气,又把盖子盖上了,他对宋说:“如果今天咱喝这酒,我这只鸡绝对拿的值。”
傻柱在一边着急地说:“你别着急盖上啊,我还没闻好呢。”
“有什么好闻的,待会儿你把菜做好了,酒喝到嘴里,啥味都有了。”
今天做菜当然还是傻柱掌勺。许大茂则拉着宋武在东厢房里说话。今天这家伙态度异常的亲热,说话也比以往好听了许多。
让宋武心里不禁一阵的狐疑,总觉得不太适应他这种态度。可是想来想去,也没发现有什么能让他可利用的地方。
他干脆直接问许大茂,“大茂,咱俩以前关系说不上有多好,可今天为什么想着凑到一块喝酒呢?”
许达茂笑了笑说:“喝酒跟关系好坏有什么相关?这不是,我正好过来修车,赶上了嘛,再加上一闻你那瓶好酒,我也舍不得不喝呀。”
宋武听了以后,只觉得这家伙思路跟自己不太一样。于是也不再多想了,反正不过是又多一个实验品罢了。而且这许大茂还是个过来人,试验效果应该更好
他们三人坐一块儿喝酒,当然不可能有称兄道弟的热闹。除了异口同声的夸酒好菜好之外,就剩下拌嘴和耍嘴皮子了。
傻柱得意洋洋地细数了一遍,从小到大对许大茂的绝对碾压。
许大茂则不服气地把傻柱历来的各种糗事全都透了个底儿。
宋武看着他两个人争来吵去的,总觉得比听相声都有意思。
这一顿只喝了一瓶八灵酒,另外又掂出来了一瓶二锅头。宋武怕三个人真喝两瓶八灵酒会出事。
等到送走了许大茂和傻柱,宋武进门前还往对面的西厢房看了一眼,心里奇怪的是,今天怎么没有把对门的闫卜贵给招过来?
他忍不住把感知放到对门西厢房,结果发现盐闫卜贵竟然没在家。
这老小子这么晚不在家,可真是少见,他干什么去了?
闫卜贵这时候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跟别人接头呢。
别乱想,他可不是什么敌特分子,搞情报传递什么的。
他今天约好了跟别人淘换东西。他手里有好不容易攒下来的10斤白面,今天拿过来跟别人1:5,换成50斤棒子面。
跟他换白面的人,原来打过几次交道。有时候闫卜贵钓到鱼或者是手里有其它东西时跟他淘换过几次。所以并不太担心什么风险。
他们本来约好的是昨天见面,没想到正好碰上因为故宫失窃的大排查,所以临时取消了。今天一看风声过去了,就赶快又约好了见面。
所以,今天闫卜贵完美的错过了又能蹭一顿好酒好菜的机会。
当他心里特别兴奋的掂着50斤棒子面回到家里时,听到三大妈说今天傻柱、许大茂和宋武竟然在一块儿炒菜喝酒,心里那叫一个后悔遗憾呀。
他顿时觉得今天这买卖做亏了,而且还是血亏那种。
正如他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说的,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会穷。
10斤白面换了50斤棒子面,他占了点便宜,没想到转头回来又少占一顿好酒好菜的大便宜,这不叫血亏叫什么?闫卜贵后悔的一夜没睡好觉。
这院里同样一夜没睡好觉的,至少还有俩人。
傻柱一夜翻来倒去,差点把他那个木架的床给晃塌了。
许大茂甚至都想着半夜爬起来,连夜再下乡一次。
而宋武这一次压根就没喝多少,所以睡得很香甜。
大早上起来,宋武就站在他家门口的门廊下,等着傻柱和许大茂出来。他想看看,到底这酒在别人身上有没有什么效果,好决定他后面拿这些酒用来做什么。
当闫卜贵一脸怨念,双眼通红的从屋里出来时,宋武还吓了一跳,他的眼神简直跟个怨妇一样,太吓人了。
正在这时,傻柱也出来了。宋武只是一打眼,心里就知道这八灵酒的效果是妥妥的了。
后边紧跟着出来的许大茂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