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家了?
而且,厢门是被锁住的,没有强行破除的痕迹。若不是眼前的女子有着开锁的特别技巧,就是她本来就在腾舟内。
可是如果她一直在腾舟内,为何自己没发现?
总不能……她是松褐变的吧?
随手捡了一只小动物,竟然可以变成人?也难怪,戴赫麾下的混合兽组织千方百计想要夺回她。
谁知,那女子似乎可以洞察夏晖的心中所想,嫣然一笑开口道:“不,我不是它,你会错意了。”
说罢,她纤纤玉指一挑,被若隐若现的灵力牢笼所困的松褐悬浮在半空。
眼见夏晖归来,那小家伙急忙一扑,奈何被牢笼挡住,只得发出一阵哀嚎声,仿若在发出求救。
“这样看来,你也是为它而来的?那么,之前那些化身野兽的小队,跟你是一伙的?”
话出口时,夏晖就在心中否认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若真是那般,没道理女子还待在这里等他回来,而不是直接走人。又或者,在他开门时施以偷袭。
但是,她都没有,仅仅是坐在这里,等待他归来。
“我和他们不一样。倒不如说,我和你其实有些共同的目的。能够找到这里,其实要归功于他们,还有一支小队寻得了这里,可惜我跟在他们后面。所以,最后进来的人是我。”
“那么,他们哪去了?”
“他们的下场,何须我多言呢?只是,下手不会像你那般凶狠。”
闻言,夏晖眼神一凛。
“你都看到了?”
“没有。只是察言观色,推论出来的。”
“可是,你一直没睁眼,怎么观察?”
“对于我这种人,睁着闭着又有何区别呢?”
话音落时,女子睁开了她的右眼,却见只有一片茫然的灰白色,空洞而无神。
很快,她又重新闭上。
“如你所见,我是个瞎子。但是眼瞎心不瞎,其余感官特别灵敏。你的气息变化,你身上的气味,以及不经意间本能的小动作动静,都被我感知,再结合所说之话,不难做出一些判断。”
真不是读心,而是推断?
夏晖惊了,若是这样的真相,只能说眼前的女子没有他最初想象那般可怕,但也逊色不了多少。
这等于是说,她眼盲,但是修炼了心眼?
对付这种特别的高手,可不能以常规思维去推断。但好在,似乎她没有多少敌意。
那就,再试探一下吧。
“那么,回到最初的问题,敢问阁下为何而来?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还反客为主坐在了我身为主人的位置上,未免有失礼数吧?”
对于这个言语略有带刺的问题,女子摇头回道:“礼数?若是人人都在乎礼数,又哪会有那么多悲剧与杀戮?往昔的诸多惨剧,归根结底,都是礼乐崩坏都导致的。”
闻言,夏晖心中不由一揪,他并不知对方究竟是有意无意,竟然把话题引到了这上面。以至于,他不得不重新思索一下,这位女子是不是真的会读心,只是嘴上不说。
不过转念一想,应该没那么夸张。纵使是读心,也没道理一见面就能够掘出他记忆深处的悔恨。或许,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嗯?你的情绪波动,似乎更激烈了?看来,阁下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若是你看得见,就会觉得我脸上写满了故事。”
夏晖急忙调侃一声,缓解了气氛,也暗暗明白,眼前的女子明摆着是不打算正面回答自己的提问。
或许,必须换一个问法了。
“若是阁下不想说来意,不如说说看,希望我怎么做吧?把那小家伙交给你,然后走人?”
“嗯,如果是这样的,最好不过了。当然,我不认为你会如此随意就接受这个提案。所以,作为不速之客的我还是愿意跟你透露一点原因的。希望听了后,你可以知难而退。”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非要拐弯抹角,感觉就是她在刻意示威。
点了点头,夏晖应道:“请讲,我洗耳恭听。”
“差不多一个月前,皇骸堡出现了些变故。种种原因导致下,目前多股势力进入了烈绝戈壁,彼此间党同伐异,大致可以分为三个联盟。其中一个,就包含着在这上青荒原肆意制造杀戮的那群兽与背后的操纵者。”
“而他们,与皇骸堡属于同一个联盟,对吗?”
眼见这女子知晓不少内情,夏晖自然要验证一下刚到手的情报,若是对了,也权且当做向女子的一点点示威反抗,表示自己并非什么都不知情。
女子颔首回道:“看来,这几天的交战中,阁下有所收获。确实如此,而且他们的联盟中还有别的势力存在。更具体的,就不多说了。”
“那么敢问,阁下又是否隶属另外两个同盟中的一个呢?”
对于夏晖这个一针见血的提问,女子面不改色,再道:“不算其中任何一个。非要说的话,我处于游离之间,与其中一个同盟存在一点点交情。但也从不指望,靠着这点交情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