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傻柱,你事发了!
“阎解成!你丫的!”
阎解成的话刚一出口,傻柱就被气的心口一阵难受。
钱多钱少无所谓。
一块钱?
他堂堂轧钢厂一食堂大厨,又不是拿不出来一块钱!
问题的关键是,这一块钱竟然是阎解成开的口。
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自打许大茂走了之后,傻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受到!
至于说李茂。
人李茂都住到别处去了,傻柱自然而然的就把过往给忘的一干二净。
过去的谄媚,舔狗,畏缩,这会全都扔到了脑后。
“没错!就是一块钱!这钱.你是给.还是不给?”
阎解成拽了拽身上的衣服,让傻柱看清上面红星轧钢厂几个大大的字样。
路上被冷风吹的酒意,早早的就上了头。
别说是傻柱,这会就算是聋老太太当面,他阎解成都敢要这个钱。
“行,我给。可要是我给了钱,秦姐依旧知道了这件事.”
傻柱咬牙切齿,握紧的拳头,恨不得抬手狠狠地抽在阎解成的脸上。
“那也跟我没关系,我这个人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只要收了钱,那肯定不会乱说。
就算秦淮如听到了,那肯定也不是在我这知道的。
要埋怨,你得找告诉秦淮茹的人,不能找我。”
阎解成靠在椅子上,双腿翘起,一抖一晃,看起来好像一个二流子一样。
摇着头,口中啧啧有声,一开口,就把这里面的责任给推的一干二净。
“不找你,那找谁?”
傻柱略有不甘,可握紧的拳头,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比刚才松了一些。
“爱谁谁。”
阎解成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晃着膀子,就是不开口打这個包票。
“行,我记住了!收了钱,你小子就给我把嘴闭严实了!
但凡让我知道这事里面有你掺和,你小子就完了!
别以为自己有个机械厂的老子,就敢跟我呲牙,你爹不管伱,李茂更不可能管你!”
气哄哄的从兜里摸出一块钱,用力的拍在桌面上。
反震的力道,刺的傻柱手心那叫一个疼。
脸上凶狠的表情,差点因为这疼痛给破了功。
“呸,老子轧钢厂的,用他机械厂的出头?
掏了钱,赶紧滚,老子不待见你!”
阎解成一把夺过傻柱手中的钱,看都不看傻柱一眼,直接开口驱逐。
话里话外,都是一副吃定傻柱的模样。
看着傻柱愤恨离开,阎解成敛了敛眼角,起身从里面栓好了门,鼻翼中这才挤出一声冷哼:“哼,什么玩意。傻柱!老子吃定你了!
一块钱就想封口?门都没有!
院里的街坊邻居这么多人,按人头算,一个人一块钱!什么时候等老子把钱收够了,咱们再说别的!”
阎解成面色顿了顿,转而用手指沾了沾口水,反复的数着早就点清楚的钱。
“啧啧啧,傻柱,你小子也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
又是一晚上过去。
第二天,李茂刚在办公室听完了保卫科的汇报没多久。
又听到保卫科的通知,说傻柱在门口登记,想要跟李茂见个面,问放不放行。
“傻柱?厂长,傻柱该不会是为了棒梗的事儿,替秦淮茹问咱们厂要个说法吧?”
说话的是娄晓娥。
汇报的保卫科科长刚走,娄晓娥就进了办公室,帮李茂收拾房间,顺带添了一杯热茶。
熟稔的动作,真就有了贴身秘书的模样。
“呸,他傻柱凭什么帮秦淮茹讨要说法?
他是秦淮茹的什么人?
再说了,他傻柱要说法,我还要帮何雨农要个说法呢!
昨天晚上吃完饭,何雨农那小子悄悄到后院找咱们告状,你娄晓娥又不是不知道。
他傻柱是真的行,教唆棒梗仗着立功,问班里的同学收保护费。
这时候就敢收保护费,以后长大了,那还不得拦路抢劫去?”
于海棠口中愤愤有词,一边帮李茂捏着肩膀,一边在口中吐槽着。
就算何雨水也在办公室,于海棠这会也没有收敛说话的气势。
自打李茂这些天不住在四合院之后。
于海棠跟何雨水每天往办公室跑的次数,越发的频繁。
好在有娄晓娥在门口看着,这才没有出过差错。
“豁,还有这事儿?”
李茂眯了眯眼睛,放松的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
自打跟轧钢厂谈好了供热水和供暖的事情之后。
机械厂的冬天,一甩往年的寒冷。
不光是办公室里装的有水暖。
就连厂办里的走廊上,装的也都是。
工人工作的车间更不用说。
一个个暖气哄哄的,进了车间都得把外面一层衣服脱了才行。
忙碌起来的时候,都得脱两件才能不燥的慌。
“那还能有假?昨个晚上何雨农自己过去说的。
还说知道这事儿的不光有他还有大毛他们,班里上学的同学,也有知道的。”
何雨水拿起今天早上的报纸,贴心的把褶皱给压平。
一边用李茂的茶杯压住边角,一边小声的开口说着。
“啧啧,这傻柱还真的是出息了,教唆棒梗收保护费?这是真的想去里面住了。
娄秘书,让保卫科放行,我倒是想问问,傻柱到底想干点什么。
我是短时间不在院里住了,可你们和晓梅还都在院里呢。
这么多人住在院里,哪能由的了他傻柱败坏院里的名声。”
李茂睁开眼睛,平静的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娄晓娥去做这些事。
不多时。
傻柱顶着一脸憨笑敲门进屋。
谄媚的笑容,在进入办公室,看到屋里的何雨水以及于海棠之后,直接僵硬的刻在了脸上。
“雨水?你怎么在这?”
傻柱面色难堪,想要收敛表情,却已经有些来不及。
“这里是机械厂,我跟雨水在这,有什么问题么?反倒是你傻柱。
这上班的时间,你不在轧钢厂好好的当厨子,没事跑我们机械厂干嘛?”
李茂没有说话,于海棠开口的同时,顺手拽了拽何雨水的胳膊。
脆声讥讽着,一字一句都奔着让傻柱出丑。
“我这.我这我请了假的!”
傻柱涨了涨脸,讨饶的看了看李茂,意图通过眼神,让李茂明白他不想跟何雨水还有于海棠打照面的事情。
“请假,豁,早不请,晚不请,非得赶着工作的时候请。
傻柱,你这工作态度跟南易可是差远了!”
于海棠依旧不依不饶。
连着数落的傻柱抬不起头之后,这才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
“海棠,你跟雨水先去忙吧。
趁着这会不忙,我来问问傻柱这个老街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非得这一大早的到我们机械厂来,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李茂开口打趣,也不看傻柱一脸难色,直接把话给说透。
等到两人离开,顺带着扣死了门之后。
没有脱去外面衣服的傻柱,这会已经被李茂办公室的暖气片给哄的有些燥热。
轧钢厂不像是机械厂。
除了厂办和招待所有暖气片之外。
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没有。
纵然锻打车间的热力富裕到卖给机械厂这么多都用不完。
轧钢厂也没有想着在其他车间或者的食堂装上一些。
暖气片。
在轧钢厂俨然成了一项隐形区分地位的工具。
职位越高,屋里装的暖气片越多。
“李茂,你们机械厂可真够舍得的。暖气片装这么多,一年得给我们轧钢厂多少好东西啊?”
傻柱抹了一把额角隐隐沁出的汗珠,嘴上给自己套话。
经过刚下的那一幕,傻柱这会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怎么把之前的尴尬给遮掩过去。
开口喊的是李茂,不是李厂长,也是想通过以往的街坊情面,让李茂高抬贵手。
“暖气片?说起这个,还得多谢你们轧钢厂,别看我们机械厂暖气片装的多。
可谁能想到,我们都这么用了,都没能把你们轧钢厂锻钢车间的富裕热力给用掉。
之前刘主任还在找我探讨,说能不能给家属院也通上暖气。
啧啧,真不愧是万人大厂,这好东西,就是多的不像话。”
李茂端起茶杯,眯着眼睛抿了一口,抖了抖手中的报纸,换了个舒坦的姿势,自顾自的了起来。
见着李茂不愿意搭理他,本就着急的傻柱,脸上的神色更是憋屈。
眼巴巴的瞅了好几分钟,见着李茂还没有搭理自己的架势。
心中挂记着上厕所的时间,慌忙的开口:“李茂,今天来也不是说别的.就是想着秦姐到你们厂也有段时间了
我听说秦家沟上来的那些个小姑娘大媳妇都有分到房子的.
秦姐来厂里的时间也不算短这房子.街里街坊的,秦姐一个人带着孩子,总不好一直跟易大妈挤在一个屋吧?
你也是咱们院出来的老街坊。
肯定知道,咱们院的大妈有多么不待见老贾家。
就算老贾家没了,可秦姐到底以前跟老贾家有些关系。
这连带着秦姐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嘟噜嘟噜的说了一大串。
借口出来上厕所的傻柱,心中这会已经焦急了起来。
请假?
那是对外的说法。
他何雨柱以前在轧钢厂发迹的时候,什么时候在乎过请假的事儿?
就算是现在,为了颜面,他傻柱也不能跟食堂主任低头!
说个事儿而已,上厕所的时间还能不够?
“秦淮茹好不好过,跟你有关系么?”
见到傻柱沉不住气,李茂放下手中的报纸,双手交叉,审视的看着眼前的傻柱:“你是谁?你连自己家的事情都管不好,还有心思去管别人?
你知道刚才为什么于海棠她们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么?
傻柱,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你自己都干过什么事儿!
要是想不明白,今天你也别回去了。
机械厂别的没有,新扩建的保卫科,空出来的铁篱笆房子倒是有不少。
看在街坊的情面上,我一准给你安排一个坐北朝南,独享一间的班房。”
“不是!不是!李茂,李厂长!
咱们这说的好好的,怎么又扯到保卫科上面了?
我可是刚从里面出来没有几天!
这就把我给弄进去,面子上也未免太难看了点!”
傻柱慌乱起身,双手连连摆动,只说间隔的时间太短,完全没有一点抗拒的意思。
“难看?你这是把关你当成是我看你不顺眼,跟你耍脾气了?
何雨柱!我是机械厂厂长!
你以为你是谁?
就算我看你不顺眼,难不成我就得用厂里的保卫科收拾你?
说句不好听的,但凡我想收拾你,挨了打你身上都找不到淤青。”
看着依旧没有悔改模样的傻柱,李茂气就不大一出来。
区区傻柱。
收拾他还用的着保卫科?
看不起谁呢!
“豁,合着不是因为没事找事?那我就不明白了。
我这些天也没干什么事儿,怎么好端端的就给扯上了保卫科?”
听到李茂说不会公器私用,傻柱心头更是冷不丁的一颤。
心里紧张着,面上却做出一副‘不信,你李茂就是找借口收拾我’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不服管。
“怎么扯上了保卫科?教唆棒梗收保护费的事儿,难不成还不够进保卫科顿着的?
眼下是什么光景。
一切从重!也就是棒梗人没了,但凡棒梗还活着,这事被人给捅出来,棒梗进少管所,你傻柱也得进铁篱笆!
说真的,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傻柱竟然会是这么一个孝顺的人。
知道后半辈子见不到你爹,心里难受。
所以干脆就把自己给送进去?到时候找人说说情,跟你爹在一个地方干活?”
见着傻柱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李茂这边一拍桌面,直接开口震慑。
既然保卫科这边短时间查不出来问题。
那他李茂就另辟蹊径,压一压院里的人,看能能不能露出来一些马脚。
赶巧的,眼下刚好就有傻柱这么一个借口。
“不是!啥玩意!啥玩意就得去蹲少管所,去见何大清了?
随口说两句,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傻柱身形摇晃了几下,心头狂震,见着李茂讳莫如深却不想解释的模样,那叫一个着急。
匆忙的上前两步,佝偻着身子占在李茂办公桌前面三步的地方,先前没了踪影的谄媚,这会在脸上刻的更深:
“李茂啊都是老街坊了你别听阎解成那个乱放屁的瞎说
棒梗我那就是随口一说.
都是老街坊,谁不知道棒梗不听我的话,我就那么一说,就算成真了,这事也不能算我头上了吧?
再说了,就为了这事,阎解成那个小娘养的还敲了我五块钱!
五块!
我一个月才多少点工资?”
傻柱用力的撑开手指,似乎想通过手掌的用力,让李茂知道他有多么的不容易。
顺带着,还告了阎解成一个黑状。
这可是敲诈街坊,说出去那可不比他傻柱干的事情好听。
至于为什么是五块?
谁让开始那四块都不是傻柱愿意给的,左右都告状了,干脆喊的数字大一些。
“阎解成?呵,这事,可不是阎解成说的。
另外,知道你教唆棒梗收保护费的,也不止是一个阎解成。”
李茂换了一副表情,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