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六千字】奇怪的兰花
不说于莉还好。
一说起于莉,阎埠贵忽然就恍惚了一下。
心中憋着一口气,那种百思不得其解,从一开始就抓不住的头绪,这会一下就清晰起来。
是了。
于莉跟于海棠的关系在那里摆着。
如果再扯上何雨水,依托着李晓梅的关系,纵然说上一些什么,李茂也断然不好拒绝。
常人只道这几个丫头亲近李茂。
可作为外人,阎埠贵自然也能看的清,这些丫头每日的所作所为,都在依托着李茂。
内中种种,外人不足以猜测。
可只是从李茂任用刘海中,却不招揽刘光天进机械厂来看,阎埠贵不得不想多一些。
原本阎埠贵是不当真的,可自打这些年操心如此,还被连累到这个地步,心中多少也有些认同。
可在阎埠贵的位置上来看,亲近这些姑娘,不过是李茂没有办法的办法。
如今有求于人,自然要把事情给说清楚。
横眉冷目,这已经是这些月里常态的举动。
从这一点上来看,阎埠贵认定那些围拢在李茂身边的姑娘,定然跟他有一定的协议。
就从这一点上来说,人李茂做的已经够意思了。
放到机械厂,李茂的一举一动怕是更加如履薄冰。
至少他们看傻柱的时候,目光绝对不会这样。
其中一些因素,许是纠缠于莉太过频繁,恼怒了人家。
你干出的那种腌臜事儿,传到了学生家长的耳朵里,一天一封举报信,不处理就要跟上级反应。
阎埠贵觉得自己好像是把握到了什么。
自认为不靠家里吃饭,也不欠家里人情的阎解成,稍有不顺就会跟阎埠贵这个爹对垒。
阎埠贵估摸着,许是因为这种缘故,李茂这才能够放心这些姑娘在机械厂内担任职位。
不能埋怨别人开口,要说也只能埋怨,他们老阎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不肖子孙。
这会赶着兴头上被阎埠贵这么一挤兑,心中憋着一口气,直接连‘爹’都不叫喊。
还不是因为你!
可无论哪一条来说,必然是这些姑娘献上忠诚之后。
“老大啊,你以为爹为什么要去求李茂?
从这一点上来看,阎埠贵立马就明了,为什么自家老大被这么嫌弃。
在如今的情况下,纵然不会歧视,可想要取代李茂的地位,那也是难上加难。
左右是一個不相干,还背地里戳气的街坊,没有求的时候无所谓。
亲朋眷属尚且不会忍让,更别说这般街坊。
不对,看傻子都没有这般看的。
于莉自身不算什么,可架不住有一个好妹妹。
人心最是鬼蜮。
想来也是,就算有一些本事在身上,可孤家寡人,没有亲眷,凭什么能够掌控偌大的一个机械厂。
阎解成拧着眉头,无视了弟弟妹妹几人的古怪目光。
阎埠贵语调幽幽,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是让沉浸在躺平兴奋头上的阎解成懊恼起来。
能够忍到现在才说,估摸着还是看在他阎埠贵这些年的情面上。
刘海中没有多少脑子,自然看不清如今的局势。
有时候看到傻柱手里宽裕了,还会想法子哄骗几个糖吃。
或是说媒,或是升职。
这些天在家里没少惦记于莉的缘故,这些弟弟妹妹看他的目光,总是有些像看傻子。
毕竟老话常常说,儿子是前世的债。
仅仅是坑爹也就算了,坑院里街坊,碍了别人的眼?
抛开本身的污秽不说。
屁大一点的四合院,利益不相干的人那么多,都能演出那么的戏码。
姑娘家不像是男人,心细不假,可豪情之人不多。
想到李晓梅这个妹妹当日在院内放出,毕业就要回来帮李茂忙的豪言。
“老大啊,你可别高兴地那么早。”
“凭什么?”
要是放别的地方也就算了。
说不准还能找人说说情,拖一拖时间,等到大事化了,等到那人坚持不住,我还能在学校里待着。
可咱们这是什么地方?京都城!首善之地!
距离海子里才多少路?
真要是死扛着,到时候挨挂落的人多了去。
你爹我这前半辈子,就指着一张脸活着。
艰难困苦,风里雨里,这身子骨都死扛过来了。
可我怎么都算不到,你爹我这张面皮,竟然会丢在自己亲儿子脚底下。”
阎埠贵语调不算唏嘘,就好像说家常话一般,不算老生常谈,却是第一次在孩子面前诉出了自己的辛苦。
几个年龄小的不知道。
可一直跟在身边的老伴,却是一声不吭的红了眼。
京都大,居不易。
更别说早些年那些混乱的时候。
“孩他爹我.我去给你倒杯酒.”
一向舍不得阎埠贵喝酒,每喝一次酒念叨一次的老伴,今儿破天荒的转身靠向橱柜。
借着转身的举动,擦拭着眼角的泪滴。
言语中的哽咽,几个小的并不能理解。
至于最大的阎解成?
脸上就差写着恼怒两个字的模样,根本也不去考虑这些。
“去吧,去吧多拿一个杯子,今儿我想开了,你也陪我喝一杯.”
阎埠贵口中感慨,目中回忆。
缅怀的瞳孔之中,倒影的许是那些年的梳妆。
“您这是怨我?我是家里的老大,家里的一切等伱百年之后都是我的?
我不过是想讨个媳妇,又没有干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
就为了这点事,您就怨我?
说到底,讨一个结过婚的媳妇,就算是城里人,难道我心里就不难受么?”
阎解成也红了眼。
委屈的模样,就好像一切都是阎埠贵这个当老子的错一样。
不等阎埠贵开口,就看着阎解成一把夺过刚刚摆到桌面上的酒水。
一仰脖,掺了水的酒,就这么灌到了嗓子眼里。
这感觉不说有多好,掺了水放置时间长到需要摇匀的酒,层次是那般的鲜明。
“说到底,不过是找个半掩门而已?放到早些年,这算个什么事儿?
那些年月里,男人去找个半掩门,逛一趟八大胡同算个什么事儿?
就算不去半掩门的,那些家里养着十个八个姨太太玩耍的人,现在又不是没有。
也就是现在没有功名,放到过去,我这高低也得算个童生。
不说才子佳人,不说风流韵事,找个半掩门,能算什么差错?
左右不过是爹你自己的问题,琢磨不平学校里的事儿,被人拿住了痛脚,要丢了工作,就转头欺负我这个没有话语权的儿子。
您怨我?
我也想怨您。
都说来世来世,如果投胎的时候有的选,我不想投一个能够吃饱穿暖的人家?
您说您的难处。
可扪心自问,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我又哪里过的舒坦?
左右不过是一个媳妇,不帮忙就不帮忙了,何必找什么借口?”
阎解成双眼通红,心中的苦恼一股脑的给倒出来。
光说自己心中委屈,却从来不想阎埠贵帮他遮挡下的风雨。
也是,这般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会体会他人的难处。
“你你.”
阎埠贵一手压着心口,一手指着阎解成的鼻尖。
又不是独门独院,左右都是街坊的四合院,漏风漏的跟个骰子一样。
左一个一点,右一个六点,声音但凡大一些,在这偏晚的时候,总是那般清晰。
压抑着口中声调,心头涌上来的疼痛根本无法遮掩。
爬上脸上的同时,也拧着眉头紧成一团:
“阎解成!你你怎么能这般说话?我是你爹!这些年月,我对你还不够偏心的么?
平日里我一直把公平挂在嘴边。
可念着你是咱们家老大,百年之后摔盆的长子。
你说你委屈?
你弟弟妹妹们不委屈?
你说你难受,我这个当老子不难受?
你看看解放,解旷他们身上的衣服!哪一件不是你穿过之后缝缝补补让过去的!
穿新衣的时候你不说,给你买工作的时候你不说。
吃独食的时候你不说,跟家里要钱的时候你也不说。
这会你倒是开了口,说着自己委屈。
可说破大天去,咱们这个家里谁都委屈了,就是没有委屈你这个老大!”
说着,阎埠贵收回了颤抖的手,一手摘下缠了眼镜腿的眼镜,一手掐着自己的鼻梁揉捏。
眼镜摆在桌面上,缠绕的断裂处,色彩跟周边差异是那么的明显。
“行了,多的我也不说了.就这样吧。
等明天的时候,我会到街道开个证明,登报之后,你就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买工作拖沓的那些钱,我也不让你还了。
左右你长大了,不听话了,弟弟妹妹在你眼里也没有多么重要。
与其这么被你拖累着,还不如放你自由。
以后你想在家里吃,就在家里吃,轧钢厂那边要是能弄到房子,你就搬出去住。
看在家里的弟弟妹妹还需要我这个当爹的养活份上,老大你就争气一点。
不要离开了家里人,连口热汤饭都吃不上。”
阎埠贵将揉着眼睛的手放下,再度被镜片遮挡的瞳孔,其中有着说不出的洒脱。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种好似分家一般的言论,阎解成心中一下着急了起来。
按理来说,往后的日子不用掏钱补贴家里,这是阎解成乐意看到的。
可一想到前有被分家赶出家门的刘光齐,身上的鸡皮疙瘩自己就抖擞了起来。
“你要赶我出去?!”
原本心中还有着怨气的阎解成,语调一下慌乱起来。
“不是赶你出去,是请你出去。
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家里还有你弟弟妹妹,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缘故,害的我丢了工作,让你弟弟妹妹饿死了事吧?
阎解成,人,不能这么自私。”
阎埠贵语调幽幽起来,一直听易中海念叨着自私不自私的言辞。
弄得他到现在开口就能套上去。
“我自私?!”
手指指向自己,阎解成的脸上挂着解不开的仇怨。
“可不是自私怎么的?哥!我倒是想问问你,咱爹刚才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买工作的事儿都多少年前了,合着你到现在都拖着没有还完?!
那可是咱们家的公中钱!
就算回头分家,也得有我们几个小的一份!
你平白得了家里的好处,拿了工作,工资不补贴我们这些可怜的弟弟妹妹就算了。
竟然连从公中借的钱都不想还?!
哥!你还是我们几个弟弟妹妹的哥么?
往日的好处都让你享受头里去了,你就不能考虑过我们一点么?
你看看你吃的模样,在看看我们几个,你看看解娣脸上,都快跟土坷垃一个色了!”
阎解放开口,一口一个质问蹦出来。
没有让阎解成觉得羞愧就算了,反而还激怒起来。
“我是家里的老大!我跟咱爹说话,有你们几个小的说话的份儿?
公中?什么是公中?还你的一份。
你挣钱了么?”
阎解成口中讥诮,被逼的着急,脸上挂着的讥讽那叫一个真切。
“没有我们的,就有你的了么?别说你朝家里给钱。
咱爹算账是一把好手,你给的那些钱,顶天了够你吃饭的肚量。
这还是你工作之后给的。
买工作的钱还欠着不说,从小到大你吃的穿的用的,不全是咱爹辛辛苦苦挣来的?
也别拿老大不老大的说事儿。
了不起我敢现在当着咱爹的面说,等到我以后工作了,只要你不问家里要钱,我就不问家里要钱。
这话我敢说,解放,解娣也敢跟。
可你这个混球老大敢应声么?
吃着家里的东西,占着家里的好处,不给家里帮忙就算了,还连累的咱爹丢了工作。
要不是李茂哥愿意帮忙,你这个不出钱的难不成要看着咱们家一口老小饿死不成?!”
到底是四合院大杂院里长大的。
不说有多聪明,可口头上的反应,却是叫一个快。
阎解旷这小子平日里不怎么说话,可这会一说话,会拉人站队不说,竟然还知道开口挤兑。
虽然心眼少了点,说话太过直白。
可架不住这会屋里的几人各有各的苦楚,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阎解旷!”
阎解成口中咬着牙关,硬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也不应话,也不说阎埠贵这个当爹的没了工作,他这个当儿子掏钱孝敬养家的话茬。
只是满心满脑的怨恨,怨恨其他人不知道他心里的愤懑。
“哥,我觉得这话没错你拖累家里这么多,咱们家人都没有说你什么.
如今左右不过是开个证明,给咱爹一份体面,免得给李茂哥带去麻烦。
都是街坊邻居的,李茂哥看在街坊情面上抻了咱爹一把.
咱们总不能还跟上次一样,倒打一耙累的咱们家丢人吧?
你忘了咱爹上一次说的?为了你的事儿,咱爹把跟李茂哥的情分都丢完了。
如今李茂哥是好心,你要是还这么不依不饶,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阎解娣没有多大。
可正是没有多大,从她口中说出的这番话越是真挚。
左右之前的事儿没有避着家里人。
其中的纷纷扰扰,家里的几个自然是知晓。
“对的,对的!咱爹当时求了好大的人情,这才给了你一个机会。
但凡你争气一点,咱们家这会也该住到单元房里。
说到底,还是给你机会你中用,如今拖累了家里,眼瞅着咱们家都要喝西北风。
你这个当老大的不知道帮忙不说,还一个劲的说风凉话。
要我说,咱们家就应该早点把你给弄出去。
但凡早一点,咱爹的工作也不至于丢!
落到现在咱们家在院里,在街道没了面子,全都是老大你的错!”
要说有怨,老阎家里的几个孩子谁没有怨?
以前还能勉强维持的公平糊墙,自打阎解成找了工作,又要讨媳妇开始,根本就糊弄不住几个小的。
也就是平日里阎埠贵总是说他们还小,等到长大了,没书读了,也会给他们配上,这才没有表现到明面上。
可到了今天,随着阎解成不知好歹的憎恶流露出来。
这几个担心以后连饭都吃不上的弟弟妹妹,干脆也就不在委屈自个。
别说是阎埠贵。
就算是这几个小的,最近在学校里也没有少被同学念叨。
老师虽然看在身份,要给自己留个体面的份上不说这些。
可看待几人的时候,目光远没有之前的那般和煦。
说到底,不管是小学教员,亦或者是初中教员,笼统上都是自家子弟。
可要是坏了名声,别说平日里就没有打过几分交道。
就算是街里街坊,见了面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没见着自打阎解成事发了之后,院里街坊说话都不怎么稀得搭理。
也就是眼下院里不光滚的人多,这才互相留了一丝体面。
要是放到那种没有什么道德缺损,连着挂了好些年先进的院儿。
就阎解成干的这事,老早就被联名赶出去了。
这年头,把名誉看的比命还重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你你们行!不就是开证明登报么?不用你们来!我来!
等到明个,我就去街道,登报的事儿,我自己也登!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就欺负我没门路么?等着!
等我功成名就的时候,我要让你们一个个的高攀不起!
什么傻柱,什么刘光天,到时候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说完这话,红着眼的阎解成一把夺过阎埠贵那瓶掺了水的酒。
一摔门,横着眉梢跩了出去。
“孩他爹”
“没事.既然解成想登报,这一份名声就给了他吧”
阎埠贵扭了扭头,眼底满是解脱。
实话说,要是没有这一出,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养出来的大儿子竟然是这么一路货色。
平日里只当他惫懒。
可心里藏着这么多的小念头,是阎埠贵怎么也想不到的。
至于眼下口中的好名声?
无非就是有些人知道阎解成主动跟家里断绝关系之后,口中念上一两声对得起家里人。
说到底,还是阎埠贵这会突然心软了起来。
察觉到家中几个小的脸上不痛快的模样,感慨家中不易的阎埠贵,口中又给补了一句:
“全当是我这个当爹的给的一点补偿吧。
阎解成就是个没出息的,没见着刚才就算放狠话的时候,嘴里都没有敢带上咱们厂长?
只说傻柱,刘光天。
他们这两个,不是比老大年长,就是比李茂年幼。
跟他们俩攀比?还不如想想明天早上吃点什么重要。”
阎埠贵不说这话,其他人还感觉之前阎解成说话很是霸气。
可这会顺着阎埠贵这话一想。
放狠话的时候都不敢提李茂?
阎解成这辈子的出息也就这样。
更别说嘴上一口一个嚷嚷,可走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搂上一把好处。
别的不说,就光说这个作为,就让屋里的弟弟妹妹格外的看不起。
“要我说咱们与其担心这个那个,还不如担心一下,晚上阎解成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嚷嚷着要吃的。
可别到时候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耍酒疯,还得咱们伺候着。”
阎解放到底是了解阎解成的。
这么一开口,可是把其他几个人给惊了过来。
“这话说的没错.老大那个没出息的估摸着等会酒喝完了就自己跑回来了。
至于说耍酒疯?就算耍酒疯也肯定是装的。
一瓶?咱爹那酒能喝醉人么?”
阎解旷跟着开口,全然不顾已经阎埠贵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脸色:
“去去去,睡觉去!喝酒喝的是那个意境。谁说喝酒就非得喝醉了?
掺了水.掺了水怎么了?
我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凉白开!
就算喝一瓶也不伤胃!”
“对对对,是不伤肠胃,就是喝多了容易肚子疼,赶着晚上睡不好,动不动就得去路上跑趟。
要是跑慢一点,咱们家明天就得洗裤子!”
年龄最小的阎解娣做了个鬼脸,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不用承担什么责任的她,说起话来都轻松不少。
一番心思各异的聊天之后,老阎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前后也就十多分钟,装出一副喝的醉醺醺模样的阎解成,就这般堂而皇之的推门进来。
没有超出自家弟弟妹妹的预料。
装醉的阎解成进门之后,先是到橱柜里摸了一个干窝头,然后又抹黑掀开自己床边遮挡的帘子,闷着头往里面一钻,用被子裹着头,就在里面坑坑次次的啃了起来。
先前放出的那些狠话,就好像是放矢气一样,除了听个响,一点都没有表现到具体行为上。
转眼两天过去。
调岗完成的阎埠贵,对于自己的新工作非常的适应。
纵然下了班之后,会跟着其他人一起去上课,耽误了不少钓鱼的时间。
可落到口袋里的福利,却是让他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
连带着心中都有些埋怨。
早知道自家老大是个不争气的,当初就不应该去求那个情!
不对,当时那个情,就应该给他自己求。
要是那时候就进了机械厂,他阎埠贵的职位,不一定会比刘海中低多少!
在这样的氛围之中,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这天外出开会回来的李茂,回到办公室之后,忽然看到自己办公室的窗户边上摆放了两盆很是惊艳的兰花。
惊艳的,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精心照料过的。
这种放到后世能参加评选的花,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娄晓娥,这两盆兰花是怎么回事?”
驻足在办公室门前,李茂皱着眉头,询问将办公桌支在门外的娄晓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