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你得给我养老!【六千字】
“哎?!姐!姐!你别晕啊!”
看着秦淮茹晕倒在地上,秦京茹赶忙凑到跟前,蹲在地上,小心的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
“还好,还好,还有呼吸。”
一边说,秦京茹一边庆幸的拍着心口。
原本紧实的衣服,更是拍的实落落的。
没有一点塌陷的地方,跟有些人虚假衬托起来的完全不同。
“秦姐!你怎么了秦姐?!”
直到秦京茹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院里的街坊邻居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有出主意的,有张罗着到老贾家喊人的。
更有甚者,直接就朝着李茂问起住在院里的丁秋楠回来没。
有些话,不懂没关系,但是不要乱说。
在动作的过程之中,完全没有一丝影响平衡的动作。
倒不是平衡好,而是身前的负担不大,并不会因为摇晃而影响身体的协调。
只要你一开口,就会露出你那裹不住脚趾头的袜子,知道么?”
等会我开了单子,明天再入账就好。”
左右不是之前求着李茂的时候,自认为现在什么都不缺,工作还在轧钢厂的傻柱,心里的那股气又爬了起来。
“呼吸~呼吸~”
“海棠,去喊丁医生过来。”
这种小伎俩,并不能瞒过李茂的眼睛。
蹲在秦京茹身边,想要伸手又怕院里街坊说闲话的模样。
“是不懂装懂,外行指导内行。
李茂身为机械厂的厂长,自然不能不管不问。
不多时,脸上沾着乌黑,拿着手帕不停的在手上擦来擦去的丁秋楠,跟在于海棠身后来到了前院。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同时,整个人就像是没有回过来神一样,迷惘的左右张望了半天。
只是几个眼神,就把傻柱看的浑身冷汗直冒:
“知道工作里面最忌讳的是什么嘛?”
口中嘟嘟囔囔,一副要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跟李茂打嘴仗,打擂台的模样。
不管怎么说,秦淮茹都是机械厂的工人。
探了探鼻息之后,又用力的按了按秦淮茹的人中。
“傻柱。”
“忌讳什么?这我哪知道?左右不会是欺负老实人吧?”
要是真的传出去了,一准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什么李茂这个领导不体恤厂里的工人。
就从这一点上来看,平日里看到的东西,或许也有一些虚假的成分在内。
一把拉开挡在前面的街坊,三步两步的就窜到秦淮茹跟前。
几下老把式下去,就看着秦淮茹好像背过气一样,腰身往上抬起,头颅依旧重重的垂在地上。
这种发生在眼前的事情,李茂自然不能离开,对着身边的于海棠吩咐了两句之后,这就站在了原地,把控起了现场。
说这话的是傻柱。
“行了,没事了,等会到我屋里拿一瓶葡萄糖就行了。
李茂也不生气,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就这么摆正着自己的身份。
听到丁秋楠好像没事一样,只是随口开了一瓶葡萄糖之后,眼角不经意的瞥了李茂一眼之后,嘴里又开始嚷嚷起来。
“丁医生,你给傻柱解释一下。”
接过旁边街坊邻居递过来的手电,翻开秦淮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明明比傻柱小了不少,可那种浑然一体的居高临下,都不用多言,就刻印在了街坊邻居的心中。
看似在给秦淮茹说话,可这话对于李茂还有丁秋楠来说,那可不是什么好话。
还有丁秋楠媚上欺下,见不得厂里的工友好。
在这些人之中,刚刚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傻柱,这会儿却是主动的厉害。
声音不算大,却直接就让听到这声音的街坊邻居停下了交头接耳,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就这么平静的看着对方。
不长记性的傻柱歪了歪嘴,直接无视了何雨水那跃跃欲试,准备给这個不成器哥哥一脚的架势。
李茂开口,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不是?我说丁大夫,秦姐都晕过去了,一瓶葡萄糖就够了?
秦姐可是你们厂里人,有厂里补贴的,能多开一点补补身子,你就多开一点呗。”
衣服内包裹的东西,顺着起起伏伏的心口,将衣服顶的鼓鼓囊囊。
没有等秦淮茹说话,丁秋楠就拍了拍双手,手掌撑在膝盖上,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身份不一样,有些时候李茂可以在背后做小动作,可表面上的事情,却不太好方便纠缠。
左右说了一句,能够压住场面之后,剩下的就交给同样被编排了的当事人。
怎么说呢,丁秋楠这姑娘虽然没有太多的脑子,很容易就被哄骗。
但是说到傲气这一块,从小厂出身,加上面貌不错,一直被工友众星捧月出来的虚假傲气,却是不容许被一个长相丑陋的傻厨子给看轻。
当然,最重要的是长相丑陋!
“嘁,看在厂长的面上,我就给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傻子解释一下。
要是没有我们厂长开口,伱看我带不带搭理你这个外行的。”
丁秋楠昂起头,忘记了自己刚才试图烧灶台,却没有升起来,反而吹的自己一脸灰的模样。
扬起修长的脖颈,就好像傲然而立的小天鹅一样,公平的看不起傻柱还有他身后探着头不说话的阎解成。
抬手指了指已经缓过来神的秦淮茹,眉头挑的那叫一个不屑:
“别以为晕过去了就好像事情多严重一样。
实际上说白了,就是这些天累的太狠,晚上睡眠不足,外加缺乏营养而已。
说实话,要不是我们厂长在,这种吃上几顿好的,好好的睡上几天就缓过来的事儿,我都不会给开葡萄糖。
真以为厂里医务室的药随便开是吧?
葡萄糖?葡萄糖也是不便宜的!对于秦淮茹这种症状,那就是及时雨一样的东西。
你个外行要是不懂,就不要在这里胡咧咧。
要是再有下次,你看我还伸不伸手。”
抬手刮了刮自己的鼻梁,皱着鼻子吸了吸干爽的冷空气。
深呼吸带来的贯穿刺激,更是让丁秋楠的语气冰冷起来。
可惜,这冰冷只持续了一瞬。
看到原本已经擦干净的手指上,突然多出来的灰色。
丁秋楠动作僵硬了一下,转而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慌乱的掏出叠好揣到口袋中的手帕,顺着鼻梁一抹,一层浮灰将蓝色条纹的手帕染的那叫一个分明。
身形一个踉跄,脚尖微微调转,就想奔着自己屋子里去。
刚才,刚才她竟然是顶着一脸的煤灰在这里干活么?
她可是骄傲的小天鹅!
别外人看到这种丢人的一幕,她以后还怎么在继续维护自己的尊严?!
也就在丁秋楠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看到秦淮茹没事的傻柱,忽然又不忿的开口:“嘿,就算葡萄糖不便宜,可花的是你的钱么?
你这把厂里的东西拿到院里的事儿,不就跟有些厂里的领导借着机会大吃大喝一样么?
他们喝血,你喝汤。
左右都是不要钱的东西,多给秦姐开一些怎么了?
还开单子,明天补回去?
都街坊邻居的,看你这小气劲儿。”
傻柱口中不忿,丁秋楠本就灰扑扑的脸上,一下子涨红起来:
“你你放什么.厥词!什么叫我拿的?!
我这是在医务室开了单子,留了底子的!
你以为我们机械厂是轧钢厂?!咱们院这么多机械厂的工人,要是有个好歹,我人在院里住着,不能还要跑到厂里去拿药吧?!
就像是今天这种事儿,要是严重一点的,撞了头,摔了脚,只要我在院里,屋里有着备用的药物,总是能派上用场。
就算治不好,高低也能在去医院之前处理一下。
这种为了我们机械厂工人考虑的事儿,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占厂里的便宜?
要我说,有的人就是心黑,自己心黑还不算,看别人干什么都是黑的!”
丁秋楠毫不客气的反驳着。
左右说的是实话,虽然隐藏了想要寻找机会在李茂面前表现的心机。
可总体上来说,却是没有多大的错误。
“嘁,谁知道你说的这事是真是假?你说留档了就留档?
那些到我们厂里大吃大喝的人,还说是过来学习经验的呢。”
也不知道傻柱今儿到底是哪里吃错了药,原本已经快要过去的事儿,这会非要继续深究。
“你!”
丁秋楠被气的身形起伏,一手搭在腰上,一手抬起,葱白一般的手指遥遥指着傻柱的鼻尖。
脚下娇怒的跺着脚,不干不净的话差点就要忍不住彪出来。
别看这会在李茂面前装的似模似样的。
可实际上,丁秋楠会的脏话可不少。
或者说,习惯了街头巷尾老太太,大婶,大娘吵架的人,就没有几个不会说脏话的。
耳濡目染之下,无非就是想不想说的问题。
眼瞅着自己快要憋不住,丁秋楠愤愤跺脚还不解气之后,转脸就扭过身来,对着李茂撒娇一般的抱怨起来:
“厂长!你就这么看着厂里的女工被外人这么埋汰的么?
直到您身份高,不屑于跟这样的人白话,可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看着咱们厂的工人被冤枉啊!”
丁秋楠的声音依旧有些冷意。
可同面对傻柱时候的咄咄逼人,放到李茂这边,说话的时候却已经多出了不少糖分。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直接就让刚刚在津津有味看热闹的秦京茹给反应了过来。
对哦!
李茂是机械厂厂长。
她秦京茹是机械厂的临时工。
傻柱这会闹腾的,这是在挤兑他们机械厂?!
不行!那可不得行!
老早就懂得抱团思想的秦京茹,这会反应了过来,撸起袖子就准备挡在丁秋楠身前跟傻柱好好的白话几句。
出身秦家沟,别的不说,在豪放上面,那可比城里的大妞放的开的多。
别有用心的丁秋楠需要顾及的东西,在秦京茹眼里根本就不存在。
“嘿,你个丑东西!我们机械厂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姐都没有说话呢,你一个外人叫板个什么叫板?
还欺负我们厂里人?怎么的?想吵架是吧?来!姑奶奶今儿放开了跟你吵!
在秦家沟跑惯了,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城里,可也是第一次跟你丑东西茬口架。
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让我这个农村小姑娘看看,你个丑东西到底有什么能拿出来台面的玩意。
千万别像是有的人,东西不大,时间不长,吹牛起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震天响!
别说我看不起你,就这丑模样,就你这身材,怕不是个小橡果吧?
平日里赶跟人一起去澡堂洗澡么?
邋里邋遢的,该不会每次都还躲着人去吧?!”
拉开架势的秦京茹,一口一个丑东西,可是把傻柱给听的身上冒火。
等到听到小橡果,避着人几个词之后,内心的火也跟着燃烧起来。
虽然,可能,但是,秦京茹说的话有可能命中傻柱现在被压榨到快要干净,连带着投资了不少的境遇。
可身为男人,哪怕是丑男人。
傻柱也绝对不能应下这个名头。
特别是看到了秦淮茹恢复了一些,然后看向他的眼神。
那种恍惚中夹杂一些震惊,震惊之中带着一些意味深长的模样,差点击垮了傻柱那被丑东西三个字给打的剩不下太多的尊严。
“你!”
傻柱还没有来的及说话,李茂这边就跟卡好了时间一样,握拳,抬手,放到嘴边:
“咳咳!”
随着众人目光的聚焦,李茂又恢复成了之前面无表情的模样:
“娄秘书,明天将厂里医务室的库存记录,张贴到厂里的公告栏。
还有宣传科,你们也抓紧时间,把这件事写成通稿,明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通报出来。
工作工作,有人提意见,咱们就要受理。
既然有人说咱们厂的工作不够人性化,咱们就列出来,一桩桩一项项,到时候辩白一下,厂里厂外也就明白了。
当然,不利于团结的话,就算了。
咱们厂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犯不着砸人的饭碗。”
明明没有点名道姓,可院里的街坊邻居都知道李茂说的是谁。
那句不砸饭碗的话一出,更是让围观的人叫好起来。
“好!真不愧是咱们院里人!这股大气,有的人学一辈子都学不会!”
“可不是咋地,要我说,有的人就这点本事。
人许大茂都不在京都,还盯着人孤儿寡母的欺负。
啧啧,真的是,要是没有这人带头,咱们院说不准还能过个清净年。
哪像是现在,院里出了两个大笑话不说,今年的先进又给折腾没了。
也就是人李厂长念旧,不舍得街坊情谊。
要是换成别人,一年一年的整出来这种丑事,有能耐的早就搬走了!”
一群街坊你一言,我一语,说话那叫一个阴阳怪气。
连带着把今年又拿不到先进的锅,直接扣到了傻柱头上。
至于会不会冤枉傻柱?
嘿,情绪都到这份上了,谁在回在意这个?
傻柱羞愤难耐,嘴里还想说些什么话,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回来的何大清,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
口中沾着面粉的擀面棍,被大力的手劲捏的拧拧作响。
那种皮肤用力收紧摩擦出的刺耳声,听的傻柱心头不受控制的一颤。
“好你个傻柱!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我们机械厂的事儿,有你这个外人说话的份?
他姥姥的,你小子别跑,破着今天我给主家白做,赔钱,今儿我也得好好的收拾你!
你小子给我站那,你看老子抽不抽你就完了!”
不待傻柱说话,拎着擀面杖,身后还跟着一个帮厨的何大清,就这么撵着傻柱奔着后罩房去。
路过李茂的时候,何大清还应生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对着李茂还有其他机械厂的工人道歉。
“嗨!不是!我就说两句话,人李茂都没有说什么,你撵我干嘛?!
还别跑,有本事你别追啊!”
嘴里一边嚷嚷着,傻柱一边挤着街坊邻居,闷头奔着后罩房跑去。
要说傻柱也真的不得人心,明面上街坊邻居不干什么。
可就是身上的动作慢一点,拦着傻柱的力气大了一些,就这么一点事,硬是让傻柱腰上平白挨了好些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执念。
何大清手中的擀面杖,一招一式那都是奔着傻柱的腰去。
刚开始两下还有些犹豫。
等到后面听到好事人捏着嗓子在人群中叫嚷,说张萌已经怀孕了之后,何大清手里的力道给的那叫一个足。
就好像张萌怀了孕,何大清就不准备在让傻柱有其他的孩子一样。
“哎呦喂!轻点!轻点!
你还是我老子么?!哪有老子奔着儿子的腰打的!
慢点!打坏了的!”
一对冤家父子离开,前院的注意力再度回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方才秦淮茹晕倒之前说了什么,他们可是听的清楚。
左右眼下没有什么事儿,还不如留在院里听个热闹稀罕。
至于什么可怜不可怜的吃瓜的事儿,别人可怜也不妨碍他们吃瓜的同时顺带着意犹未尽的点评几句。
“对了姐,你刚才说写信.你们家有人会写信了?
我记得你不就上过几天夜校,连一年级都没有毕业么?”
年轻人,记性好。
眼瞅着傻柱望风而逃,秦京茹这边立马又接上了之前的话茬。
一说写信,秦淮茹的眼睛惚的一下就涌出了眼泪:“信他们是画出来的.不认识的字.就写的其他一个音的字”
没有在这件事上争论几句,秦淮茹扭过脸,转头看着秦京茹,悲怆的声调之中夹杂着止不住的啜泣:
“你刚才说.我家里.我哥弟他们.已经起了两套院子?!”
“嗨,那可不是?要说你们家里也是厉害,别人家有着在城里当工人的男人房子才给修了一半。
你们家这不声不响的,直接就把院子给垒了起来。
大三间的红砖房,两个院!
听说跟外面借了不少钱,可高低是把房子给弄了起来,还不声不响的弄了两个不要彩礼的媳妇。
哦对,说到媳妇我才想起来。
之前我听家里人跟你们家吵架的时候,说是这媳妇是哄骗过去的。
说是你哥他们托人说媒的时候说,要不了多久就能进城上班,这才给弄到了媳妇。
反正我就是这么一听,真真假假的也不知道。
不过你爹说你过年回去会给弄个钢圈手表的事儿,这是咱们秦家沟都知道的。
我说姐,咱们机械厂的正式工工资不低我知道你这干活这么麻利?
发给先进个人的票都能争取到?!”
秦京茹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顶着一张年轻的面孔,嘴里说的话那叫一个不遮掩。
没有扭转过来心性的秦京茹,并不认为这些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到底,在乡下大部分都是沾亲带故的地方,长辈的吵闹归吵闹。
很多时候,并不会影响下面小孩子之间的玩耍。
除非等到年纪大了,懂事了,这才会有其他的心思。
说是淳朴可以,说是没有经历过毒打,也没有什么错处。
“手表.呜呜我上哪去弄手表去啊.我.他们是真的没有管过我的死活.
我一个人在城里孤苦伶仃,娘家不要,婆家逼我出门
我.我一个女人家,上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啊
棒梗还在医院,我还欠着别人钱.早知道他们是骗我的.我.我说什么也不会借着钱给他们送回去.”
秦淮茹在院里哭诉着。
说着说,就把借钱还有给钱的事儿混为了一谈。
一时间,就算是街坊邻居也不清楚,秦淮茹到底是为了工作借的钱,还是为了家里人借的钱。
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街坊邻居不明白,可架不住这里面有明白人。
想着傻柱那到现在都存不下的工资,李茂同于海棠,何雨水对视了一眼,心中已经明了实情。
听着秦淮茹的哭诉,秦京茹不光没有安慰,反而还露出了一副膈应的表情。
厌烦的摆了摆手,口中又哼了起来:
“行吧.我原本听你爹他们说的,还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再你这蹭一张床的.
现在看来,我还是自个住厂里宿舍去吧。
对了,姐你刚才说棒梗?
难不成这些天传的那个小小年纪就给猪上药,意图对猪不轨,然后被猪咬的棒梗就是你家的这个?
我还以为是同名。
合着竟然真的是棒梗啊!”
秦京茹这话说不上什么感觉,不像是幸灾乐祸,反倒更像是好奇心上来,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八卦。
没有什么阅历,也没有什么人生经历。
这种不知道轻重的话语,更像是一把尖刀,捅心窝子还不算,还要握着刀柄用力的拧上几圈。
嗯,就突出一个无心且狠辣。
“棒梗!我的棒梗啊!”
秦淮茹这边又哭嚎了起来。
想到轧钢厂那边给出的结果,还有后续不能断下的医药费。
秦淮茹整个人就跟天塌了一样。
“嚎?!嚎什么嚎?你个丧门星!都是你那天早上没头没尾的说什么话!
这下好了吧!
我的乖孙都被你给妨了!
我告诉你秦淮茹,别的我不管,我乖孙落到这境地都是你害的!
轧钢厂把我们家那一份医药费出了,剩下的钱,都得你出!
还有养老!就算你离了老贾家,你也得给我养老!”
秦淮茹这边还在嚎着,就看到贾张氏挪着脚从外面走了回来。
跟秦淮茹那张病态的惨白的脸相比,贾张氏的脸上竟然还有一丝红润!
要知道,这些天贾张氏可是跟崔大可一直都在老家处理后续的收尾。
就这脸色,一看就知道这些天没有少用棒梗的借口压榨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