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冒号!哈哈哈!李茂你可真有才!
你这是在手把手教人写信谴责你啊!”
一群工友在一旁起哄,可是把舒南良给架在火堆上烤:
“对喽,别忘了写领导,冒号!
没规没矩的玩意,欺负到我们工人的头上,就是得好好的教一教!”
“你们!你们!”
舒南良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蹦蹦跳跳了半天,又被附近的工友给笑话了不轻。
连带不少住在招待所,排队准备拉钢材的外地司机,都凑了出来开笑话。
等到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后,那又是一顿冷嘲热讽。
有些人说话,甚至比轧钢厂的工人说的还难听。
......
“李茂,你说咱们这弄出来的设计图,它还能派上用场么?”
赵工坐在宣传科办公室,唉声叹气的翻看着李茂之前准备的设计图。
“嗨,我说赵工,能不能用上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就算咱们设计的再好。
人家看不上不也不行么?
要我说,你要是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帮我去汽车班或者保卫科,翻一个不能用的,废弃的小发动机出来。”
“小型发动机?挎斗上面的那个?
翻那個干吗?
难不成你还想焊一个挎斗出来?”
对于李茂的要求,赵工表示不解。
“焊那个干嘛?就算我弄出来了,解决不了燃油问题,厂里也不会允许我往外开啊。
我这不是这段时间看书,有了新思路,准备尝试一些新东西么。
成就成,不成就算。
就算没有这个,我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打发时间。”
李茂无所谓的说着。
赵工却是信以为真,答应了下来。
“你小子不去上大学,真是亏了啊。”
这话不光是赵工一个人在说,就连宣传科的不少人也跟着点头附和。
“嗨,我这就是一些小聪明,跟那些大学生没的比。
再说了,这就是个想法,谁知道成不成的。
对了赵工,有空的话再给我弄几个跟针管一个的套筒,小一点的就行。
还有你们车间的油,也给我灌一瓶。”
“行了,知道了。”
赵工摆了摆手,转身就往外走去。
等到赵工走后。
孙科长却是拉开椅子,坐在了李茂对面,说笑一般的打趣着:
“我说李茂,你小子一身能耐,没事往咱们宣传科跑什么?
这要是放在车间,早就该立下不少功了吧。”
“我说孙科长,你可就别笑话我了。
你看我现在混的还不错,可这不都是机缘巧合么。
要是没有这一连串的事,我李茂怕是还得被许大茂欺负的满周边放电影,没时间休息呢。”
李茂耸了耸肩,苦笑着说:
“而且孙科长还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
要是不来宣传科当放映员,真的去车间,保不齐我这会已经被易中海给收拾了一顿。”
“易师傅?不会吧。”
虽然经历过许大茂的诋毁。
可宣传科的不少人,对易中海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之前的那个八级工上。
其他人这般惊叹。
孙科长却是挠了挠下巴上的胡子,若有所思:
“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说你大伯那件事之后,你怎么等了那么久才来厂里,合着这里面还有易师傅的手笔啊。”
“可不是就是么。
得亏咱们副厂长,还有孙科长抬了我一手。
要不然这结果,还真说不定。”
宣传科内一阵唏嘘。
也就在这个时候,傻柱竟然敲响了宣传科办公室的门。
两人离开,来到外面被风的地方。
“不是?我说柱子把我带到这个地方干嘛?”
李茂把递出两根大生产,从赵工那弄来的煤油打火机在被李茂玩出了一连串的花活之后。
终于点燃了嘴上的烟。
“豁,好东西,这玩意我可有些年没见过了。
小的时候在外面学手艺的时候,我可见过有人用这个。”
傻柱把打火机捏在手里,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李茂之前的花活是怎么玩的。
最后只能摇头晃脑的摆弄起最简单的玩法。
打火,点上,合盖。
顺手往兜里揣!!!!
“柱子,你用就用,往兜里揣是干嘛?”
李茂歪了傻柱一眼,嘴里这么说着。
“嗨,这不是顺手了么,总感觉兜里缺了这么一个东西。
话说这玩意哪弄的,回头给莪淘换一个出来?”
傻柱恋恋不舍得把打火机还给李茂,目光一直跟着打火机进了口袋,这才失落的收回。
对于这个年纪男人来说。
一个煤油打火机的诱惑,那是无法描述的。
“想要?我也弄不来。
我这个还是从赵工手里弄来的。”
李茂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话说柱子,你这会儿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李茂疑惑着看了看傻柱,搞不清他想干些什么。
这一说到正事,傻柱却是奇怪的卡壳了起来: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之前秦姐还的钱不是给雨水了么。
我就想着去哪淘换一张自行车票,给雨水把自行车买回来...”
傻柱抬手,挠了挠他油乎乎的头。
“给雨水买自行车?”
李茂口中念叨了一句,之后一直眯着眼睛,看着傻柱的一举一动:
“柱子,这可不像你啊。”
见到骗不过李茂,傻柱这才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脚下画着圈:
“也没啥像不像的吧,我觉得我对雨水还是可以的。
这买自行车还是提前说好的,早买晚买都得买...”
在李茂的注视下,傻柱的声音越来越低:
“好吧,好吧,雨水说给她买自行车,等明年给我介绍同学当对象.”
“明年?不是吧你!现在可不是光头那会!这年纪可是会出问题的啊!而且,你舍得你那秦姐了?
不留着夜里听墙根了?”
李茂先是震惊,随后又是开口打趣。
“嗨,看你这话说的,我跟秦姐那就是一般的邻居交情。
还有我要澄清一点,我那不是听墙根,只是我坐在门槛上喝酒的时候...嗯...恰逢其会。
对,就是恰逢其会。”
傻柱故作认真的解释着。
不知道为什么,傻柱却感觉李茂看他的眼神,越发的不对劲。
“你倒是一点都不否认雨水同学年龄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