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洋楼住了一晚,早上吃过早餐我便来到了局里。
没想到二队的人也在,但仔细一看,我发现二队人不齐,只剩赵仁,司马嵩,王国云,鞠水莲,简远,刘宗,李涯这七人在那坐着。
上前打了个招呼,几人也一一回应。对于少了的队员,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及。
和几人打过招呼,我走进了赵山南的办公室。
赵山南正和信息部的艾小灵商量着什么。
见我进来,赵山南只是抬手示意我坐下,便继续和艾小灵说着。
“艾主任,这信息还是太少了,我们跑一趟不值得,你还是等收集到再多一些消息再说吧”。
艾小灵眉头微蹙,拿着手里的几页资料翻了翻,一边说道:“我知道信息太少,但我们已经查遍了所有古籍和相关文史资料,实在收集不到更多资料了”。
“你和汪局长聊过吗?”,赵山南开口道。
“聊过,他没给意见”。
“那就是了,汪局长也觉得资料信息还是太少了,所以保留意见”。
“好吧”
艾小灵长吐了口气,收起资料道:“年底我们搬迁,地址已经选好了,去甘肃”。
“去那里吗?”。
赵山南一脸意外。
“行了,没事我先走了”,艾小灵说完起身便离去。
“艾主任慢走”。
见艾小灵要离开,我忙起身打了个招呼。
待艾小灵离去,赵山南开口道:“未济,你不是在休息吗?怎么来局里了”。
“也没啥大事,就是来告诉主任你一声,我要暴露一下勘探员的身份,上个报纸”。
“什么?”
听见我的话,赵山南惊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未济,我说你是没睡醒还脑子出问题了?说什么胡话呢”。
“主任,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随即,我将和关玉堂去郊外小道观看棺材阿魏,被老道士算计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也没完全实情说出,我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说是自己听到消息拉上关玉堂去的。
赵山南听完反倒平静下来,思索了一会道:“这事情不用闹那么大,拉关玉堂去一趟警局,让警局多出几张寻人启事,然后去文物局转悠一下。
这样那些有心思的势力就算不相信,也不会明着乱来”。
听完赵山南所说,我感觉是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主任高见啊,要不说还是你们这些坐椅子的够阴险”。
“我说你这小子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赵山南瞪了我一眼,说着没好气道:“没事就赶紧走吧,我这忙着呢”。
“那就不打扰主任了”。
从局里出来,我立马回去小洋楼,拉上关玉堂去警局,出了老道士的寻人启事。
等从警局弄完,我又带上关玉堂去了文物局,用局里给我们的那些身份证件,见了一个副局长,闲聊了几个小时文物方面的事情。
晚上回到小洋楼已是夜里十点。
进入屋内,屋里上下两层有很明显被翻找过的痕迹,一些柜子被打开后都没有关上。
“你这方法…好像…不太管用啊?”,打量完屋内一切,关玉堂看向我道。
“怎么不管用?”
我说:“要是不管用,我俩现在回来见到的就是一群手拿刀枪棍棒的七尺大汉了”。
“那倒也是”,关玉堂目光一转,点了点头。
正说着,屋外门铃响起,接着传来了宋敏的声音:“少爷,是我”。
才两天的时间,没想到宋敏就已经打听到老道士的来历。
这老道士自号“观山”居士,原名王守山,无儿无女独身一人,这边是他的老家,大概五年前回来修建了这居士观。在此之前一直居住在西安八仙宫那边,是八仙宫的信徒居士”。
听完宋敏介绍,我说:“这王守山的思想作风如此恶劣,之前没做过什么坏事吗?”。
宋敏道:“听说王守山虽然信道,但对自己的言行并不怎么约束,吃喝赌都有”。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关玉堂开口问道。
“现在文玩古物走山等行里都在议论少爷抢夺走棺材阿魏的事情,甚至几个古医世家也惊动了,除此之外还有…”。
宋敏说道一半停了下来,一脸犹豫不决。
“说吧”。
关玉堂平静道。
“除此之外还有道门中有些人也不满,家里太爷那边都收到消息了”。
没想到消息传播的这么块,都到了关家太爷那边。我说关玉堂,怎么感觉这老混蛋认识你啊,不然那些势力不可能这么快就摸清了你的身份来历。
关玉堂思量一下,看向宋敏道:“那辆车上可有什么关家的东西?”。
宋敏反应过来,恍然道:“那车后箱有几盒我们茶叶店的茶叶,还有之前准备给客户的一些合作资料的备份,上面有您的名字”。
关玉堂听完依旧平静,只是目光有些深沉。
“少爷,接下来怎么办?”,宋敏问道。
“把寻找王守山的价格翻两倍,加大寻找力度和范围;另外找个和王守山差不多形体的,打扮的尽量相似,让他在火车站露一面”。
“行,我现在就去办”。
宋敏也不多问,待关玉堂交代完,匆匆而去。
回到沙发坐下,我说:“你觉得王守山是一个人躲起来了?”。
“不知道,可能躲在谁的地盘,也可能独自躲藏着”。
想了想,我说:“不管王守山躲在哪里,我还是有一点没想明白,这棺材阿魏能治百病,但没有延年益寿的功效。这老混蛋壮的跟牛似的,肯定无病无痛,你说他这么死守着阿魏有什么企图?”。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关玉堂摇了摇头。
“算了,明天再说吧”。
留下关玉堂独自思索,我起身上楼回了房间。
一夜无话。
晌午从楼上下来,便见到客厅桌上放着一张字条,写着:“这两日不要离开,等我回来”。
算来休假还有五天,这事要是这几天内不能解决,后面也很难再帮上忙了。
想罢,洗漱完出去吃了个饭,回来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从吕萱口中得知林子他们已经到家了,闲话家常间,我能感受到吕萱有一丝失落,心里不由也有些难受。
聊了一个多小时才不舍地挂断电话。
在挂掉电话的瞬间,一股愧疚和恐惧袭上心头,我突然害怕了,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没有了我之后的吕萱和孩子该怎么办。
先前想着有林子和余玲两口子能替我照看,也预备了足够的钱财,但忽略了情感部分的缺失。
我不知道我在这电话旁想了有多久,直到屋内光线变得黑暗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