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乎匈奴一方的那两位天人会有那般的想法。
实是天下顶尖的高手,他们也见过。
事实上,他们匈奴之中,就有一位堪比中原天榜前三的绝巅者。
而就算是这等高手,想要做到如此轻描淡写的重创青衣天人。仅仅只是用三根指头,便撕碎其所有的骄傲,也不是易事。
面具人就算是再强,也不可能比肩这等绝巅者。
这里说一句题外话,其实有关于这一点,是匈奴一方的这两位天人,有些想当然了。
真要是天榜前三出手的话,是完全可以做到三招毙敌的。
不到那种级别的人,是永远不知道这种级别的人,实际上究竟有多可怕。
他们之所以会有这种认知,实是他们匈奴的那位,从未真正当着他们的面全力出手。
若他们真的见过其全力施为,就绝对不会有,自己等还有实力和其过招的错觉。
书归正题。
自以为自己等已经看透了面具人的虚实,明白了面具人内在虚弱的本质。另外两位天人哪还会客气。
尤其是当有其他天人境界的高手,因这边之前的爆炸声和交手,终于赶到此处驰援之时。
就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念头,纷纷悍然出手,企图将面具人给留下来。
而面具人所回应给他们的,则又是几道赤红色的光芒。
在没有人压制的情况之下,这几颗完全版的煌天雷的威力在这一刻,也终于正式的展现。
但见那璀璨的光芒之下,那恐怖的高温和火毒便伴随着冲击波,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向四周为绽放。
顷刻之间,便使得周围一切可燃之物,在这一刻皆被引燃,让方圆数百丈直接化成焦热地狱。
在这焦热地狱之中,不要说是人了,就是兵甲利刃,也要化成铁水。
没错,别看早先面具人接二连三的,投放了不下五六十颗煌天雷。
但实际上,由于青衣天人出手的关系,其威力直接被限制到了几点。
不要说其恐怖威力了,就是如同雷鸣一般的巨响,也被压制的和顽童手中的炮仗没什么区别。
诚然,这么做确实是让莫车单于一行人,免于煌天雷之害,但是同样也便利了面具人。
要不然,以煌天雷爆发所产生的响动,除非整个龙城的高手耳朵都聋了,驰援的人是不可能这个时候才出现的。
而莫车单于身边的天人当时之所以会如此选择,也是综合多方面考量。
毕竟一旦任由七八颗煌天雷的威力完全爆发开来,所产生的变数实在是太大。就像现在一样,那难以想象的高温和火毒直接使得这边的两位天人不得不暂停一下脚步。
而看来驰援的匈奴高手,也同样在煌天雷的爆发之下,选择了暂时避其锋芒。
同样,也正是两方这么一耽误,给了面具人脱逃的机会。
“优留,发生了什么事?逃走的那个人又是谁?”
驰援的匈奴人,因为才到的缘故,还不清楚其中具体。所以便出言对着两位天人之中的一位询问。
而正是这么一问,才知道自家刚继位的单于。竟然在刚刚,被人这龙城,这王宫之前被人斩杀。
脑袋被直接摘下,连具全尸都没有留一个完全。
这是将他们匈奴人的脸往死里踩呀!
一时间,一个个自是面色铁青,同时也后悔不已。
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该多分出几人来,护莫车单于周全。
早知如此,刚刚就不应该因惜身而避让,以至于凶手借着煌天雷逃离。
……
总之,一个个匈奴高手现在心中愤怒至极的同时,也是万般懊恼。对于那直接把他们面皮给剥得一干二净的面具人,也恨到了极点。
看样子,要是面具人在他们面前的话,怕是他们都能生撕活剥了对方了。
“通知下去,封锁全城,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将凶手剥皮拆骨,如何祭我王城之中,亡死者的冤魂。我等又如何面对亡故的莫车单于!”
当前世界又没有后悔药,因此任由匈奴一方的高手如何懊恼,也改变不了他们新任单于被杀的事实。
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将凶手找出来,而后以最残忍的方式杀死,这才能挽回他们丢失的脸面。
不提一众心中窝火至极的匈奴一方的高手。
另一边,尚且不知道自家刚刚刚刚接吻的单于已经被人宰了。在几经努力之下,龙城之中,这场由白礼所导演的乱局终于的被平定。
而面具人这边,在脱身、几经辗转之后,也终于眼见就要返回铁卫驻龙城的据点之中。
然而也正是此时,面具人却突然停下的脚步。头也不回的开口道:“出来吧,阁下已经跟了我一路了。都到了这里了,还不准备现身吗?”
“……了不起,赵某自认自己已经算是足够小心了,但竟然还是没有逃过阁下的法眼。不愧是能在三位天人境界的武者的保护之下,取走莫车单于之命,还能安然逃脱之人。”
伴随着几声鼓掌之声,一剑眉男子便缓缓地从暗处现身而出,来到了面具人眼前。看着面具人所戴的那一张属于都天组织之中,天吴的面具,轻笑道:“也不愧是朝廷找了这么久,都还没有抓到的天门地户之主。我说的不错吧,天吴!或者该称呼你的另一个名字,公子!”
没错,尾随面具人而来的,正是那位跟随王玄策来这塞北之地的赵大人。
先前就提到过了,王玄策在猜到了白礼的目的之后,为了保证接下来计划的实施。所以便恳求、命令其身边唯一的天人境界高手,也就是剑眉男子出手。
护莫车单于周全。
而结果自然是不用说了,任务没完成,这位赵大人迟了一步。
现他要做的就是亡羊补牢,用面具人的命,来弥补他们的损失。
“宗正府的人?”
面具人自然是不知道其中详细,上下打量了一下剑眉男子之后,继而便以肯定的语气猜测道。
“何以见得?”剑眉男子自是不解,不明对方是从哪里看出来,他的真实身份的。
而这点有关这一点,面具人并没有打算欺瞒,于是便直言道:“很多,其中最关键的是……阁下腰间上的那个玉佩我见过,而且还曾经亲自上手把玩。”
“这个吗?原来如此,”剑眉男子看了一眼系挂在自己腰间的,那由镇北侯府送上的寿礼玉佩,眯着眼道:“如此说来,看来朝廷之前的一些猜测倒是没有错。
这天门地户和你天吴,果然是受镇北候府驱使、节制的!这镇北候,也果然早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