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龚钟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异象,一秒将即将晕过去的付瑶接了出来,给久荣施了一个结界。
大乘期的修士灵力集结起来有多恐怖,没有人比他这个大乘后期更清楚了,只怕是整个西陆的修士都会被波及。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付瑶刚站稳便直勾勾的看着灵气漩涡中的久荣,满脸疑惑不解,看这样子像是顿悟,但是发生了什么?她是一脸懵逼,来接个人就直接顿悟了,这是什么操作,这人才是天道宠儿吧!
“小孩儿,你是久荣剑疯子的徒弟。”
相比较老熟人,司徒龚钟对付瑶更感兴趣,剑疯子明显是看到了这个小崽子才顿悟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肯定和这个小崽子有关。
付瑶这才分出精力看了看刚刚救了自己的男人,相貌俊美,五官精致,妥妥的美少年,就是眉宇间有股阴郁之色、眼神锐利,破坏了这份美感。
不过听他对师父的称呼,应该也是大乘修士。
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晚辈礼,“多谢前辈救了我,我确实师从久荣,不知前辈是?”
司徒龚钟越发觉得付瑶有趣了,筑基期,一个吹吹气就能灭掉的小崽子面对自己居然还能够从容不迫,甚至是自如。
一个五灵根的低阶修士,应该没有机会长期接触高阶修士的机会,更何况根据情报这人只是之前就是宗门的杂役弟子,不知什么原因才被久荣收为弟子,当时还以为是剑疯子得了失心疯,现在看来其中肯定有重要的原因。
“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比不得你师父,看来你师父还挺重视你的,我看你也没受什么伤,着这样还眼巴巴的从宗门来接你,啧啧!”
付瑶察觉到灼热的眼神,有些莫名,自己就是师父的徒弟也不必这样看着她吧!
警惕心瞬间拉满,这个人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大乘修士何其敏锐,付瑶的一系列反应他都看在眼里,立马正了正神色,立马恢复高深莫测的高人形象,装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然而就是这样才让付瑶更加狐疑,但也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值得觊觎的!
保持着警惕的担忧的看着在灵气风暴的师父。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至于那两个秘境碎片的事儿宗主收到这边的消息一定会酌情安排的!
就在几息之间,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多人,一个个气息强横,大概西陆的强者都被吸引了过来。
“是久荣剑疯子,他为什么跑到我们西陆来晋级,西陆本来就贫瘠,他这样吸下去,我们西陆的灵气浓度都要下降一半!”
“啊!凌云宗这是要向我们西陆宣战吗?这样搞我们西陆,真当我们这些人是死的,不行,我要去打断他,不能让他继续了!”
一个络腮大胡子莽汉满脸愤慨,说着就要往前冲,势要将久荣的晋升打断。
司徒龚钟一挥手,大胡子就被打落在地。
大胡子翻身而起,眼神阴狠,看着司徒龚钟,质问道:“司徒龚钟,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这凌云宗的剑疯子是你招来的,还是说你已经成为了凌云宗的走狗,想拿我们整个西陆去跪舔凌云宗。
呸,亏你还是大乘修士,这么不要脸,........”
司徒龚钟也不是好惹的,直接给大胡子下了一个禁言咒,只是一个炼虚期的比崽子,是不是看这几年他没杀人忘记了他曾经嗜血修罗的名号了。
嗜血的气息肆无忌惮的朝着四面八方散开,原本的热闹嘈杂瞬间安静额下来,鸦雀无声,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再有任何小动作。
没有人敢瞎逼逼了,就怕司徒龚钟对所有人痛下下手,更何况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隐藏凌云宗的人。
付瑶压制住心底的恐惧,努力保持清醒,这是杀了多少人,从怎样的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呀,果然能活到大乘期的老怪物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对于外界的事,久荣是一概也不知道的,只是遵循着本能吸纳外面卷进来的灵气冲击着丹田,让顽固了很久的修为瓶颈能够在这一次突破。
灵气如大象吸水一般,西陆的灵气很快被收刮一空,灵气的剧烈变化让西陆所有修士都察觉了,都在纷纷议论发生了什么事儿,也有不少修士也循着灵气的踪迹很快找了过来,致使这里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宗主,有消息了,西陆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了!”
掌管凌云宗信息的长老着急忙慌的将一张写满密文的纸条递给宗主齐越。
纸条上详细的描述了当前西陆发生的事儿,也猜测久荣可能要飞升,千年来终于有一个要飞升的消息,这可比什么都重要。
鬼知道,这些年飞升的人越来越少、时间越隔越长,修真界越来越压抑,都在心里憋着一股火,随时都会喷发出来!
现在凌云宗有个人能飞升,原本大家积攒的焦虑、火气也会消下去大半,对整个修真界也是巨大的安慰。
“好啊!太好了!”
齐越哈哈哈大笑,修真界几大势力都铆足了劲儿看谁能够率先突破飞升,结果还是自己宗门更胜一筹。
“给他们回信,按照原计划执行任务,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全在久荣师叔那里,一定要把任务完成得漂亮。”
齐越很快冷静下来,理智的下达了命令,亲自给宗内的几位老祖宗们发了紧急消息。
同时漩零界的各大势力都收到了久荣在西大路疑似飞升的消息,这简直就是油锅里撒了一瓢水,沸腾不已,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
毕竟久荣在修真界还算晚辈,还没达到大乘大圆满,怎么就要飞升了,怕不是收了假消息吧!
尤其消息还称久荣在西陆飞升,久荣是凌云宗的人,为什么要在西陆飞升,要知道飞升后会有大笔的甘霖降下来,为什么要便宜了西陆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