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老接触了付瑶久了,知道付瑶是个将命看得很重的孩子,之前也见了付瑶这次受伤有多惨,如果不是有凌云宗老祖在,只怕现在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况且修仙的路到底要怎么走,如何选择,结果如何都要自己承受,他只是相交了几年的朋友而已。
但还是忍不住说,“付瑶,种田虽然安全,但没什么前途,如果觉得外面真的很危险,可以学习修仙六艺,总有一样适合你。”
修仙六艺,付瑶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在成为亲传弟子之时,就去内门的授课堂学习了最基础的修仙界的知识,其中就有丹符器剑阵兽的课程,但就像是听天书似的,过了很久才弄懂,那段时间差点将她给逼疯了。
因此在未来的规划中完全没有它们的身影,种田没有前途她不知道吗?
但又有什么办法,付瑶修为进阶就是需要种田,这是客观存在的,不容改变,她能够做的,只能是不停的钻研,在这一条路上走得更远。
付瑶:“渠老,不知道您知不知道灵田是怎么升品阶的,我在无相峰开辟的灵田都是最低等的灵田,之前种一些一阶的灵植还勉强可以,但我已经筑基期了,再种植一阶的灵植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渠老了然,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这是真想知道灵田怎么升级的?还是拐着弯儿想要租借灵植谷的灵田?
付瑶:“你知不知道灵田是怎么升级的,要不然无相峰那么宽广的灵田就荒废了!”
渠老懵了,这是真的要知道灵田是怎么升级的?
但是自己怎么会知道,他就是凌云宗一杂役,即便现在晋升金丹了也还是杂役,这么机密的事情怎会让他知道,付瑶来问自己,还真是看得起他!
渠老:“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事儿,况且灵田还能够升级,在我的印象中,灵植谷的灵田品阶的数量都没变过,很可能之前建造灵田的时候就是那个品级了!
这样级别的机密,你一个亲传弟子都没办法知道,我一个杂役能够知道什么!而且我分析,就是皓元真人只怕也是不知道的,就看瑛星上人知不知道了!”
说起这个渠老有些落寞,两百年的时间,已经习惯了平凡,现在谈论这些差异,心里还是隐隐不舒服,因此说的话有些尖锐,糊得付瑶一愣。
付瑶:“哎,实在是太难了额,今天下午我去藏书阁翻了半天的书,愣是没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看来升级灵田也是遥遥无期了!”
付瑶的态度有点丧,不是因为没得到升级灵田的信息而丧,而是因为渠老态度的变化,本以为两人相交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说多亲密,至少也是互相欣赏的忘年交吧!
自己这找不到灵田升级的方法,也值得幸灾乐祸,难道是两者的身份差距让对方逐渐远离?
付瑶心里也不是很痛快,渠老一直是慈祥长辈的样子,没想到地位的变化让一切都沧海桑田。
付瑶:“时间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双方之间的友谊几年时间建立起来的,付瑶也不想因为这一小小的冲突就让两人以后形同陌路,只好告辞,双方冷静下来后还能有所来往。
渠老话一出口,就知道要坏了,他也不想失去付瑶这一个‘位高权重’的朋友,自己因为她得到的好处是之前两百年岁月不曾有过的,成为金丹以后也更加的惜命了,也把利益看得更重了些!
渠老:“其实这事儿你可以去问问宗主,问问丹峰的老祖宗,他们可能会知道,即便是不清楚,他们给些建议也是好的。
实在不行,也要早点换目标,筑基期的也只有两百年的岁月,还是要抓紧进阶金丹,要不然同期的亲传弟子都遥遥把你甩在后面,那之后的日子就会难过很多!”
渠老拼命的往回找补,原先不准备说这些话的,也秃噜出来,显然是慌了阵脚。
付瑶已经站起来了,脸在阴影里面,渠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有点忐忑,失去这么一个靠山,还是很心痛的。
摇摇晃晃的又来到宗主齐越的宗主殿,反正自己目前也只能够用种田的方式顿悟,提高修为,那么就不能要脸皮。
齐越:“什么风把小师妹吹来了!”
齐越正在处理前些天堆积的宗门事物,因此即便是要到子时了也还长抚案桌,付瑶一到主峰就察觉到了。
因为付瑶着实是一个福星。
她先是改良了种植灵植的方式,使得丹峰的灵植供应大大增加,现在可能看不出什么成效,百年,千年后,凌云宗的丹药就不会再受到丹宗的制约了,如果没了凌云宗的扶持,丹宗迟早会被挤下去。
再就是为宗门赢得一个秘境最大的名额,即便只是筑基秘境,但低阶正是打基础的时候,秘境中很可能会激发人的潜力,凌云宗从不缺天赋好的修炼天才,但能够在残酷的秘境中生存下来的,才是凌云宗真正的支柱!
因此即便付瑶只是一个外八路的师妹,也将人记得很清楚,对付瑶的到来十分欢迎。
付瑶脸色一红,这是她第二次单独见宗主齐越了,犹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的地位悬殊,果然换了一个身份过后,态度就不一样了,如果自己还是杂役,即便是有这一次的功劳,也不会有这样的好脸色。
这年头修仙者都很自私冷漠,能够主动为宗门扒拉财富几乎绝种,除非是对宗门有着深厚感情的,不然谁都会先考虑自己。
也许付瑶的目的不单纯,这次的秘境也是顺应时事,但能够主动为宗门的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那么齐越就能忽略那些不完美。
付瑶:“宗主,付瑶前来叨扰,确是有一件事儿麻烦您。”
跟长辈又比自己修为高那么多的人做好的就是实话实说,说谎、绕弯、暗示这些在对方看来就是小丑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