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时,围绕二十个擂台的四周,架起来好几个大铜锣。
在徐易难的示意之下,有人拿着大棒槌直接在那大铜锣上用力敲了起来。
“当!”的一声,瞬间响起整个广场上。
原本在凝神静气给人行针的大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激灵,手上的银针不是扎偏了,就是扎出血来了。
甚至还有比赛的大夫惊愕地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
只有史天云、白烟、花月、吴尚还有钟林似乎早有防备,留了一分心神在外,在铜锣敲响的时候,并未下针。
围观的百姓见第一场淘汰赛,考官闹出这一出来,十分的有恶趣味的,纷纷大笑起来,顿时便觉得这场医术比赛瞬间变得有趣了许多。
“此次医道大比倒是挺会玩的,竟然来这么一出。”
“是啊,这么一来,那些心神不定的大夫可就惨了。”
“估摸着有十几人会扎错穴位了。”
围观百姓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动在广场上,又进一步影响正在考核的大夫。原本严肃的医术比赛,因为这一记突如其来的铜锣声,变得生动起来。
那些被铜锣声惊扰参赛的大夫们,此刻也是面色各异。
有的大夫面露尴尬,连忙调整心态,试图重新投入到比赛中去,甚至还留了一分心神在外,随时观察四周的动静,看还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的。
有的大夫则显得有些愤怒,似乎对考官的这种恶作剧感到不满。
甚至还有的大夫则是面露惊恐,似乎被这一声铜锣声吓得心神不宁,无法再集中精力进行比赛。
然而,对于史天云、白烟、花月、吴尚和钟林这五人来说,这记铜锣声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他们依旧保持着沉稳的心态,专注于自己的比赛。
只是留了一份心神在外,观察四周的情况,给人行针的速度难免就慢了下来。
徐易难看着场上的情况,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之所以安排这记铜锣声,就是为了考验参赛者们的心理素质。
他知道,医术虽然重要,但一个优秀的医者,更需要具备坚韧不拔的心性和临危不乱的勇气。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未来的医学道路上走得更远,成为真正的医道大家。
这铜锣声便是他精心安排的一环。要想让这次医术大赛更加引人注目,让百姓看的没有这么枯燥乏味,就必须制造一些引人瞩目的效果。
然而,只有徐青衣不受这铜锣响声的影响,她手持一根接一根的银针扎下去,一根根针灸针在她手中飞快地穿过空气,准确地刺入病人的穴位。她的动作流畅而稳定,银针如同细雨般轻盈。
速度越来越快,行针的本能仿佛已经融入了她的血脉之中。每一次的落针都准确无误,每一次的提针都恰到好处,她的实力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
徐青衣仿佛置身于一个无人的世界,她的心中只有穴位和银针,其他的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
“你们看,那徐青衣竟然没有受那铜锣的影响。”观赛的人们都被徐青衣的速度和行云流水所震撼,赏心悦目的手法,如同穿花蝴蝶,他们惊叹于她的技艺,更惊叹于她不为外界影响的心性。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徐青衣给人行针行云流水、赏心悦目极了,手持银针的样子更是充满了独特的韵味,仿佛她手中的不仅仅是一枚枚银针,像是,像是。”围观的百姓也无法用语言形容,词穷了半响。
“就像是有掌生定死之能。”
“对对对,就是掌生定死。”
周围的百姓都看得入了迷,连平日里对医术毫无兴趣的人,此刻也忍不住凑上前来。
徐易难看着徐青衣的出色表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原本以为这铜锣声能够打乱所有人的节奏,让他们陷入混乱之中,却没想到徐青衣竟然能够如此镇定自若,丝毫不受影响。
心中顿时生出此女不仅仅医术高超,而且心性坚韧,实在是难得的人才,又庆幸之前把卖身契归还了给她们,让她们承了医馆的人情。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师兄年轻时的经历,那时他师兄似乎也曾面临过各种挑战和困难,但正是凭借着坚韧不拔的心性和临危不乱的勇气,他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在徐易难的示意之下,这一次的铜锣声更加响亮刺耳,仿佛要将整个赛场都震得颤抖起来。
其他人都忍不住停下手中的行针的动作,观赛的百姓听到这铜锣的响声,也心中一紧,然而,徐青衣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她的动作依旧流畅而稳定,丝毫不受影响。
原本被徐青衣行针的御医,也在细细感受徐青衣行针的手法,感应她行针的穴位有没有扎错,或是扎偏、深浅之类的。
可是都进行了半响之后,那御医似乎都没察觉到什么,痛疼或是银针扎入体内的感觉,他一度还以为徐青衣还没有开始给自己扎针的。
随着铜锣一次两次响起,他眼角余光看到卷着的银针一根根变少了,他心中才有了骇然之色了。
万万没有想到,徐青衣行针之术这么厉害,她给自己行针之后,不仅仅无法察觉酸胀的感觉,更是无法察觉银针扎入体内的感觉。
这行针手法端是厉害至极。
徐青衣并未因御医的震惊而有所动容,她依旧专心致志地行针,手中的银针如同游龙般在御医的身上穿梭。她的手法既快速又准确,每一次下针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没有半分的犹豫。
作为给徐青衣行针的御医,也接受到徐易难得示意之下,就在徐青衣要给他行针下一个穴位的时候,他身子猛然的一抖,想要徐青衣扎偏穴位或是扎不中。
徐青衣面对那御医的故意刁难,她不为所动,手上的银针,随着那御医抖着的身子一转,原本即将扎偏的位置,又回归了正途,稳稳地扎入了穴位之中。
那御医没察觉到身上丝毫感觉,便知道自己未能得逞,面色一僵,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