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先去小溪的上游看看。
这个位置,应该是洗衣服的位置,要是传染源是在小溪之中,估计应该是在上游的位置了。”徐青衣见岸边有几块大石头,看起来像是被人特意搬来当做洗衣板使用的。
“走。”白烟轻轻一点头,便率先往前走去。
走了大约一刻钟后,徐青衣发现上游的水比下游更加湍急,水面也显得更为清澈,倒是小路不知道没有人路过,四周长满的杂草,已经将原本的小路掩盖得严严实实。
青衣和白烟两人一路拨开杂草,艰难地前行。四周有不少高达的树木,阳光被树叶的遮挡,又靠溪边,倒是不觉得炎热的。
突然,徐青衣停下了脚步,她琼鼻微微嗅了嗅。
“白烟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这时,徐青衣停下了脚步,朝走早前面的白烟问道。
“没有?你闻到奇怪的味道了?”白烟闻言,停下脚步,鼻子往前方嗅了嗅,并为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但是她知道青衣五官变异,能够放大五官的功能,嗅觉更是比常人敏锐数倍,她既然说有奇怪的味道,那前方必定有什么不对劲。
然而,青衣的神色却越来越凝重,她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分辨那奇怪的味道的来源。
“在哪里?”白烟忍不住开口问道。
“就在前面了,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徐青衣皱起了眉头,鼻尖缭绕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正是从小溪上方传下来的,让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大约又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后,她们终于来到了小溪的源头。只见源头处有一个小小的水潭,水潭旁边散落着几块巨大的石头,石头之间有着一道道狭窄的缝隙,缝隙中流淌出清澈的溪水,犹如一道道银丝,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只是一股腐臭味打破了此地的景色
只见水潭的边缘,有两具已经腐烂的动物尸体,看上去像是两头野猪,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这些尸体显然是近期才被丢弃在这里的,因为它们身上的肉还没有完全腐烂,部分地方还能看出原本的模样。
徐青衣看着这些尸体,心中不禁一阵悸动,她明白这可能就是导致村民生病的传染源。
“看来我们找到了。”白烟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锁,“这些尸体上的病菌可能已经通过溪水传播到了下游,导致了村民们的感染。”
徐青衣点了点头,她蹲下身子,一手捂住嘴,仔细观察着这些尸体。她发现这些尸体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迹,似乎是被某种尖锐的物体划破的。这让她心中更加疑惑,这些动物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谁将它们丢弃在这里的?
“这野猪是从上面掉落下来,摔倒这儿的。”这时,白烟也发现了一些痕迹,她猜测道。
“应该是,现在不管这么多,先捞起这两头野猪,焚烧掉,便彻底解决了痢疾的源头。
染病的村民,感染者大多是女子,想必是她们来这小溪里面洗衣服,继而用手擦了眼睛或是口鼻,导致传染的。”徐青衣见到这个情况,顿时推测道。
“这野猪的体积太大了,我们也打捞不上来,我们回去,让单知府派人前来处理了。”白烟出声道。
..........。
“徐大夫和白大夫两人回来了。”正在时刻关注外面动静的一位学徒,见到徐青衣和白烟两人回来了之后,他冲医馆的方向大声喊道。
“徐大夫、白大夫你们回来了,可找到瘟疫的源头了?”单知府还在医馆等着徐青衣和白烟两人回来,见她们两人回来了后,连忙迎了上去问道。
“找到源头了。
首先,你们有没有发现,感染瘟疫之人,都是自家没有打水井,吃喝、洗衣服都要去外头的。
我们分别查看了城西的水井和城西边缘的小溪,发现那小溪的源头处,有两头死去好几日的野猪,散发处一股腐臭的味道。
甚至我们还发现了,染上瘟疫的百姓,以女子居多的。
想必是她们来这小溪里面洗衣服,继而用手擦了眼睛或是口鼻,导致传染的,又传染给家里头人的。”徐青衣把她们调查处来的结果,告诉单知府道。
“这么说,那么这痢疾的源头,就是在两头死去的野猪身上了。”单知府一听,也连连点头,从推断来看就是如此。
“那两头野猪太大了,我们也捞不起来,就劳烦单知府派人前去解决烧掉。
另外,至于洗衣服的小溪,这几日让人别在里面洗了,可以撒大量的草木灰下去,进行清洗小溪,再过上三五七天之后,便可以使用小溪内的水清洗衣物。
另外,只要源头处理掉,加上小溪的水是活水,日后也不用担心再感染痢疾。”徐青衣交代单知府道。
“这事情我立马就差人前去办。
徐大夫你还有其他事情交代吗?”单知府闻言,点了点头道。
“还有,我们两人查询、访问过城西那几个巷的百姓,家中有自己打了井的,都没有人感染上痢疾。
其他人则不然,这些还未出现痢疾的症状的百姓,一有可能没有感染痢疾,二有可能是感染上痢疾,还没有发现症状。
对于此类人,我的建议是直接隔离开,防止他们四处走动,继而把痢疾传染给别人,或者是下令让他们待在自家家中,第二日和第三日我们上门给这些百姓检查身体。
只需要观察两日的时间,没有出现痢疾症状的百姓,那意味着没有感染痢疾的。”白烟也建议的道。
“那我立马派人前去调查,城西那些百姓家没有水井的,没水井的百姓都单独下令让他们待在家中不许乱走动的。”单知府立马吩咐士兵前去做这些事情。
立马运作了起来,灵山府内服的富商也时刻注意回春医馆的动静。
一场瘟疫,原本需要大闹一场的,在徐青衣和白烟两人出手之下,消弭于无形了。